几百渔民,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静静地躺在血泊中。
他们的表情无不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雨水无情的从天上坠落,拍打着他们早已冰冷的尸体。
血红色的雨水在‘竹帘口’静静流淌着。
穿过那些早已冰冷的尸体,划过他们的服饰,朝着低处的土坑汇聚。
不多时,土坑成了血红池塘。
和平战士跟聊城军兵分两地,剑拔弩张。
李健指着沈电,怒目圆睁,“沈电,你疯了吗?”
这沈电当时,一直跪求着李健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报答和平战士不杀之恩。
结果呢?
他就是这么报答的,李健看着躺在血泊中被雨水无情冲洗的尸体。
李健深吸一口气,“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你问我为什么?”沈电哈哈大笑,看着身后密密麻麻的五千多人,底气也足了,指着李健咆哮着:
“我们才是战士,才是卫兵,你们是什么?是渔民!一群连仗都没打过的渔民。”
兵败如山倒,他也能接受。
可当了解得越多,越觉得不可思议,一群连仗都没打过的渔民。
以为打仗如同打鱼?
穿上甲胄,拿上兵器就他妈是战士了,是卫兵了?
可笑?
这群毫无战斗力的人居然把他们打得有了恐惧、畏惧感。
仅仅只是靠一个人,一个叫林一铭的人,仅靠他手上的抱枕?
他也了解过了,那抱枕一到阴雨天就不灵光了。
更可笑的是,两万多的俘虏,还有一战之力的,结果呢?
都缴械投降!连他自己也差点被吓尿!
可笑至极!
沈电一直想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最后才想明白,这一切都是来源于心里对未知的恐惧。
对抱枕未知!恐惧!
对和平战士未知!恐惧!
于是他想了解更多!他想让未知成为已知。
这样他就不用恐惧了。
他一方面朝李健跪地求饶,一方面渗透到渔民中,了解这支队伍的来源。
结果不了解还好,一了解,他差点崩溃哭出声,是为聊城军感到悲哀。
但也给了他无穷的信心。
他相信自己,曾经被血与伤洗礼过的真正战士,怎么会惧怕一群披着狼皮的羊呢?
俘虏中能做上千夫长,百夫长,多少都有点傲骨的,他的那些兄弟,看到他下跪求饶时,眼神是鄙夷的。
可他们不懂,别人在笑他卑微,他在笑别人傻。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还有更大的理想与目标。
求得一线生机,才有更大的生机。
这不这五千多人,有不少他以前的旧部。
通过部下的游说,他得到这支队伍的指挥权。
他才是能掌握命运主动权的人。
当生命受到威胁时,需要的是求生、认命。
当生命回归自我时,需要的是逆天、改命。
他就要做一个逆天改命的人。
沈电指着李健,一脸不屑,咆哮着:“你们不配拥有我们!”
沈电想过,只要在这把这群渔民像砍鱼一样,把他们的头颅都砍下来后。
就下山,营救出聊城军的兄弟,只要归顺自己的,就给他一条活路。
有这两万人,还怕,事不能成?
到时,占领一城!
学学萧天傲!自称为主!岂不美哉。
“哦?是吗?”主簿林平涛,抱着依娃顶着芭蕉叶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