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缓缓结束的cg,叶芝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呆滞的神色。
与以往因为各种各样的游戏展开而呆滞有所不同,她这一次的呆滞...完完全全是因为她自己。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对于这一次活动的评判居然这么准确。
“开图世界任务穿插在了正常游玩的过程当中,而且...嘉明这个舞兽戏应该就是广东那边最正宗的舞狮吧?”
叶芝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猜测着什么,随后便如同复盘一样的说道:
“来让我们看看这一次的cg里面出现了多少人哈。”
“先是开场的两个可爱的小萝莉,然后是留云借风真君的两个徒弟,再过来就是魈上仙和温迪...”
“哦对,还有挂在房檐上就为了放风筝出风头的闲云,以及偷拍刻晴的夏洛蒂和让她偷拍的刻晴。”
“还有在cg结尾从客栈出发准备去转街的芙宁娜和常明...”
叶芝微微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了些许如同痴汉一样的表情。
“嘿嘿...芙芙,我的芙芙...宝贝你好香啊,来让我亲亲...”
“宝宝,你是一个宝宝,你是一个香香软软的小蛋糕...”
很明显,芙芙在cg结尾拉着常明从街上跑出来的那身旗袍...让叶芝犯病了。
当然,叶芝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在“简单”的对芙宁娜稍稍发了发癫以后,她的情绪又无限制的趋近于正常。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叶芝用力甩了甩头,似乎是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下。
在此之后,叶芝便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屏幕上,故作正经的咳嗽了两声,转而便说道:
“咳咳咳,刚刚那都是节目效果哈,你们是明白主播的,主播是个正常人,绝对不是姛哈。”
“再说了,主播的事情那能叫姛吗?那叫...那叫对美好的事物抱有过于夸张的欣赏!嗯...对,没错。”
叶芝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可了自己这个扯瞎话的能力,随后便将话题重新转到了对芙芙发癫之前的状态上。
她摸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屏幕,似乎是在对往年的海灯节进行对比,最终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如果是横向对比的话,今年的海灯节确实是最热闹的一次,而且要比去年热闹的多得多。”
“不过我的剧情还有最后一点点没做,每年都要出来混个脸熟的钟老爷子也还没出现...”
叶芝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放在一旁的弹幕之上,似乎是想要看看观众的反应。
当然,她对于这帮家伙能够说出一些相对正经一些的话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道理很简单,身为主播,自己直播间观众到底是什么德行她自己还是清楚的
——就像是直播间的观众都知道她是什么德行一样。
“我是...算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反正这就是姛就对了。”
“哎,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哎...”
“前面忘了,中间忘了,后面忘了,主播是姛(吐舌头黄豆.jpg)”
“包饺子包的好也是好饺子,有的那个包饺子之前还得把你教育一顿,大伙累了一年了就看你那个吗?”
“你的攻击性疑似有些太强了。”
“我的评价是保守派认为激进派还不够激进,好骂,接着骂!”
“不能再说了吧...再说牢叶直播间要没了。”
“对,所以现在让我们来清算牢叶吧!”
看着眼前弹幕突然扭转的画风,叶芝的头上瞬间就蹦出来了几个问号。
啊?
不是上一秒还在做现实跟游戏的对比吗?
怎么下一秒就要清算她了?
她只不过是个喜欢对着角色发癫的主播而已,她有什么罪?
那种事情不要口牙!
“牢叶,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穿越者,从过去的时间线穿越到现在?”
“如果不是的话,那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还一再用「纯属猜测」当做掩饰?!(狗头保命)”
“首先是犯下傲慢之罪的牢叶...中间忘了,后面忘了,总之就是牢叶犯了七宗罪,应该清算。”
“byd考试写个名字就交白卷是吧?”
看着变得愈发古怪的弹幕发言,叶芝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似乎是对于这帮极品已经有了新的认知一样。
“你们还真是...”
叶芝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便开始沉默着在自己的键盘上敲打着什么。
作为一名主播,她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博取最大的流量。
在这个时候,光是解释已经满足不了这些人了。
她现在得要把这个东西转化成一个梗。
不多时,一道红色的字幕就此出现在了叶芝的直播间中。
【主播不是穿越者,预言不了彩票和球赛;主播不是预言家,发不了金水也刀不了狼】
【主播就是个普通人,不是许愿池里面的王八,你扣1扣烂都没办法给你实现愿望】
“噗哈哈哈哈哈,牢叶直接整上直播间常驻告示了哈哈哈哈”
“我的评价是第一句写的挺好,第二句有点拉胯。”
“哎,主播再一次回归到正经状态了,哎...”
“想听这一次活动剧情的解析.jpg”
......
看着眼前逐渐滚动的弹幕,叶芝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笑意。
虽然这些词儿都是她临时想起来的,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到底是挺方便的。
一边造梗一边减少麻烦,这就是双赢。
眼瞅着弹幕的发言逐渐回归到正常的插科打诨之后,叶芝便微微点了点头,继而开口说道:
“这一次活动剧情的详细解析我待会儿发个视频吧,这个要正常的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至于省流版本嘛...那我的评价就是更适合年轻人的现代春晚。”
“其实大家讨厌的不是包饺子,而是毫无逻辑、毫无根据的包饺子。”
“你拉出来那么尖锐的对立,然后还得教育人家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可是结果呢?如你意了吗?”
“既然如此,你还不如让文化表演回归他最本源的那个性质——取乐。”
“一个表演成功与否不是取决于你到底有多深的教育意义,而是说能不能把人逗乐。”
“一个表演的深度不取决于你讲了多少道理,而是在于你在讲道理的时候能引起多少人的思考,这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