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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一阵极其恐怖的压迫感瞬间从常明的身上爆发。

——那是独属于上位者的气势。

虽然对于常明来说...爱德华的刺杀就是一出戏,但所谓「做戏做全套」,作为一名专业的演员,他自然是要演下去的。

感受到了常明身上的那一股压迫感,萨尔的心不由得随之一颤,转而便有些慌张的解释道:

“常明先生,这、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是他爱德华的个人行为,与家族无关!”

“更、更何况您也无法确认他说的一定就是真话,他记恨我们将他逐出家门,所以他才弄了这么一出啊!”

“您是代表正义之神的辅政官,您可不能听信那个亡命徒的话,将这天大的罪责安在诺克兰家族的头上啊!”

萨尔的额前已经结满了细密的汗珠,仿佛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已经耗尽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一样。

而常明则是微微闭上双眼,伸出手指富有节律的敲打着身前的桌子,转而便幽幽说道:

“你们打的一手好算盘,将爱德华驱逐出家门,这样他的行为就和你们无关,你们也就能顺利的洗清身上的罪孽。”

“如果暗杀成功了,你们不仅仅完成了对我的复仇,还能顺带将爱德华这个与你们意见不同的后辈一脚踹出去,你们倒是落得个冰清玉洁。”

“若是暗杀失败了...你们也能用「被驱逐出家族」这个由头来将他直接打成奸佞,就此顺利分割,啧啧啧,这算盘打的可真好啊~”

说到这里,常明猛然睁开双眼,那双海蓝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萨尔,眸光之中尽是冰冷。

被常明这么一瞪的萨尔则是打了个哆嗦,随后便有些颤抖的说道:

“您、您只听了他的一面之词,我们——”

“你们所说的也是一面之词,我到底是信你呢?还是信那个接受了审讯的爱德华所说的呢?”

常明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因为恐惧而浑身发抖的萨尔,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类似于玩弄猎物的神色。

平常的他没有这种玩弄猎物的习惯,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要给眼前的这个蠢猪足够的压迫感。

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带给诺克兰家足够大的压迫感和紧迫感。

这是一帮因为利益而纠结在一起的家族,只要利益消失...他们的力量就自然而然的会弱一些。

这样一来就可以最大程度保护受害者的安全,天知道这些道貌岸然的畜生能做出来些什么事。

当然,这还有另一层考虑,那就是在「旧贵族」这个圈子之中的威慑力。

比起直接带着逐影庭以及特巡队的人把诺克兰家的宅邸围了,这种长存于心的恐惧感更能达成「杀鸡儆猴」的目的。

没有跟着诺克兰一起试探枫丹规则底线的旧贵族会因为自己没参与而庆幸,从而更加贴合沫芒宫的立场。

而参与了的...恐怕连觉都睡不好、灯都不敢开。

毕竟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宅邸门口什么时候会站着一位面露微笑的辅政官。

想到这里,常明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而便开口说道:

“所以啊...你们两个人都是一面之词,我谁的都不会听,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放过了你们。”

“我认识一位医术相当高超的医生,她可以制作一种类似于吐真剂一样的东西,到时候是什么情况...我们一试便知。”

听到这话,原本已经在思考怎么带着摩拉跑路到至冬去的萨尔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多、多谢您的大恩大德!关于沫芒宫的救灾工作,我代表诺克兰家族...捐献九千万摩拉的善款!”

萨尔牙一咬,报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难以拒绝的数字。

这是诺克兰家族在重回枫丹的两百多年之中经营下来的所有财产以及账面上所有的流动资金。

一旦被捐出...属于诺克兰家族的产业多多少少都会瘫痪,然后被其他的经营者吞并。

但相较于摩拉和产业,还是性命更重要一些。

萨尔上交这些摩拉的目的是为了给诺克兰家重新弄来一块免死金牌,以此来保住这整个家族。

但他忘了一件事。

自从和除去至冬之外的其他五个国家建立了更加紧密的合作关系以后,沫芒宫根本就不缺钱。

再加上这几年以来璃月和枫丹走的很近,商业上的交流合作也让沫芒宫的税收水涨船高。

换句话说...

这若是三四百年前的九千万摩拉,常明或许还会顾虑一下,收下这些钱然后将他们永远流放,终身不得入境。

但现在,沫芒宫还真看不上这点儿摩拉。

想到这里,常明微微一笑,心中突然又多了一个用来威慑其他贵族的念头。

只见他缓缓起身,颇为疲倦的活动了一下脖子,转而便说道:

“好吧,既然萨尔先生如同您的父辈一样心系枫丹的建设与发展,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案件还在调查当中,如果诺克兰·爱德华在服用了吐真剂之后说是自己做的话...那自然没有诺克兰家族什么事。”

“不过...我希望您能对这份东西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啪——

常明说罢便将迈勒斯递给他的那一沓资料甩在了桌子上,转而便继续说道:

“当然,我指的「合理的解释」...是在几天后的审判之中。”

“你们很喜欢在我为了更多人而忙碌的时候搞小动作?觉得我这个辅政官是纸糊的老虎?”

“几百年过去了,那帮畜生的后代还是畜生,你们丝毫没有认识到身上的责任,反而变本加厉的剥削别人。”

“我想请问...是谁给你们的权利无视律法的?无论是你们这一代也好,还是三百多年前的那一代也罢,都没有学会你们老祖宗的品德。”

“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好好想想该怎么防止自己在审判席上不会被民众的唾沫淹死吧。”

说罢,常明便拍了拍手,对着仍然坐在沙发上的荧和派蒙使了个眼色,转而便双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的走了出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迈出客厅的时候,常明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微微侧过头,轻轻地说道:

“我希望您能信守承诺,否则...事情可就没有审判或者驱逐那么简单了。”

在甩下最后通牒之后,常明便带着两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徒留面色煞白的萨尔在客厅之中呆呆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