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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中午午休时间,柳浮生被法警带走开庭,我们监室里的人聊过几句就继续睡觉。

直到两点起床,柳浮生还没有送回来,这时候正在电教的肖战豪说:“浮生开庭走过场怎么这么久还没有送回来?”

杨宽接过肖战豪的话:“他上了法庭肯定要公诉人公诉,辩护律师辩护,法官还要结合证据酌情考虑再加上来回的路程,肯定不会太快回来。”

“杨宽,浮生是单人单案,再加上犯的是屁大点事,你以为法院还专门给他开一个庭吗?”

“豪哥说的对,你没听浮生说家里已经稍信说判十个月了,他去法院就是走走过场,法院肯定不会专门给他开一个庭,而是随便找间屋子设个简易庭意思一下就完事了。”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专门开一个庭和简易庭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们说我就听,就算是提前积累经验了。

就在大家议论的时候,马干部和柳浮生的交谈声传进监室,紧接着“咣咚”一声,监室的房门被打开了。

打开监室门,马干部还在给柳浮生开手铐,杜正刚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生哥,这次开庭见到家里人没有?”

柳浮生笑呵呵地说:“见到了,父母老婆都来了,我们还在法院说了一会话。”

柳浮生回答完曲智勇接着问:“悔罪书交上去没有?”

“交上去了,不过我告诉你们,以后别写悔罪书了,那玩意没有一点用,交的时候是法警接住的,法官连看都没看!”

这时候,柳浮生腕上的手铐已经打开了,马干部笑呵呵的问:“浮生,这次开庭等判决下来以后,预计能回家过年吗?”

“回家过年我是不想了,但是过完年出去还是很有把握的。”

“呵呵呵,行,那就在看守所里过个终身难忘的春节,行了,你们进去聊吧!”

说完,柳浮生走进监室,马干部也在这个时候锁上了监室的房门。

“浮生,法官怎么说?”

“浮生,检查院公诉你的时候建议量刑是多少?”

“浮生,律师帮你辩护了吗?”

对于监室里的问题,柳浮生回答道:“我没有请律师,律师是法院指派的法律援助律师,他除了最后说一句话以外,其余时间就没吭声。”

“检察院建议量刑十个月到一年,不过既然家里说十个月,那基本上就是十个月,最多判一年。”

回答完大家的问题,柳浮生接着讲道:“不过现在少杀重判判的确实重了,以前我的这种案子判半年到十个月,顶天了就是十个月,现在直接十个月起步了。”

“所以正刚,你没有拿到起诉书也是好事,说不定明年的时候判的就轻了。”

柳浮生滔滔不绝的给大家讲着开庭的经验,等他说完以后,正在值岗的我走到他身边说:“生哥,等你回家以后能不能帮我给我家里打一个电话?”

柳浮生嘿嘿一笑:“行,不过今天我才开庭,谈回家的事情还早,不过你先说你家里的电话号码吧,到时候等我出去了帮你打。”

说着,柳浮生翻开自己的起诉书,拿着圆珠笔芯记录了下来,我要让他带的话也很简单,就是在这里一切都好,不要家人担心。

也就是柳浮生进监室二十分钟的功夫,知道柳浮生开庭回来的管教打开了监室的房门。

看到管教进监室,正在值岗的我大声喊道:“管教好!”

紧随其后,监室里的人跟着我的声音齐声呐喊:“管教好!”

这也是我在监室里第一次带领大家向管教问好。

管教往下摆摆手后直接对柳浮生问道:“柳浮生,这次开完庭你的案件程序就算走完了,怎么样,预估能判多久?”

“报告管教,预估还是十个月。”

“你现在在看守所里多久了?”

“报告,八个半月。”

听完柳浮生的回答,管教算了算日子然后说道:“那看来今年要在看守所过年了,就连正月十五十六也回不去。”

“怎么样,等判决下来以后给你送劳动号监室吧?”

我知道管教说的劳动号监室,劳动号监室是专门关押判决书下来以后刑期还剩三个月以下的犯人,三个月以上的要送进监狱。

因为劳动号监室里的人都快要刑满释放了,所以他们的管理比较松,可以出来监室扫地拖地干一些杂活。

听到要把自己送劳动号监室,柳浮生嬉皮笑脸的说:“管教,你看等我判决书下来以后,能不能还在咱们监室服完剩下的刑?”

管教故意用训斥的语气说:“柳浮生,看守所里没有这个先例,但是你如果真的想在这个监室服完剩下的刑,我也可以试着给所长申请。”

“但是有一条你要记住,不要感觉自己快要回家了监室里的事情你就可以放任不管!”

“没回家之前监室里还是你管,特别是春节期间,如果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别看你就要回家了,我照样让你体验一次小黑屋的滋味!”

去劳动号监室肯定没有在这个监室里当头号舒服,听到管教同意把他留在这个监室,柳浮生笑着说:“是,谢谢管教!”

眼看柳浮生就要修成正果,同时他还能在监室里服完剩下的刑,我真的打心底里感到高兴。

他虽然犯法了,但是人很善良,偶尔打骂惩罚监室里的人,但这也是管理监室的必要手段,毕竟管理二十多个犯罪分子,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同时他还能在监室里一个半月,我还能得到他一个半月的照顾,等他在监室里服完刑走的时候,我还能让他帮忙给家里打电话。

不管怎么样,柳浮生的稀饭生涯基本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他现在是喝一碗,就少一碗。

可是再想想我自己,不羡慕不嫉妒那是骗人的,我现在能判多久还是未知数,即使喝一千盆稀饭,那能不能出去还不一定。

此时此刻,坐在床铺上的我开始幻想着自己开庭的场景,不管最终判多少,那也总是知道了自己何年何月何日能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