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1日清晨,当整个人类世界还没从昨日来自西南的震撼中自拔,铺天盖地的战火突然成了今早的头版头条。
首先是轮回司和生命司联手于21日凌晨,分别从云川和铁川向战争司的锦川、涂川发起全面进攻,漫长的攻击线绵延千里,猛烈的炮火照亮了东北方的天空。
但战争司也不是软柿子,他们早早就在两边接壤处做好了战争准备。
伤愈归来的战争司长老赵星阑亲赴一线,坐镇指挥,牢牢将生命司庞大无比的人造人军队挡在防线之外。
军机长老苏阡陌亲自坐镇东部防线,指挥迎战轮回司的攻击,战斗打到现在,轮回司的钢铁大军还在战争司的防线外挣扎。
虽然战争司两条防线都没有失手,但损失依旧惨重,大量精锐部队正从圣城开赴战场。
除了这场战斗外,西北方向同样战火连天。
警政总署总座晁正奇亲自率军突袭裁决司在震川的前线大营,阵斩裁决司长老寇仙仙,手下大将萧良辰击杀裁决司镇川分司司长黄庭机,裁决司全军溃退,一直逃到济川境内,踩在战争司的帮助下站稳脚跟。
而警政总署则军心大振,在扫荡了镇川境内所有反抗势力后,迅速率兵南下,直扑裁决司驻守的赢川。
西南方向,在经过了短暂休整后的预言司终于也忍不住了,在长老姚泰的率领下强攻战争司的富川,最新的战况还没传回来,但战争司失去富川是大概率事件。
紫川,临时指挥部里人影憧憧,夹杂着各种味道的空气足以让人窒息。
一众高层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显然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许渊用冷水洗了个脸,终于感觉精神了些。
他是昨天半夜突然被叫过来的,整个人类世界都打成了一锅粥,谁也不敢保证没人来打镇魔司的主意。
从昨夜凌晨到现在,镇魔司上下,全都保持着最高警惕。
“报告,潜川第四旅发来消息,一切正常!”
“报告,军川一切正常!”
“……陵川一切正常!”
啪!
万煌将指挥棒丢在沙盘里,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来咱们昨天的努力没白费!”闻宣苦笑道。
昨天镇魔司成立大典之所以如此安排,一方面就是为了抓住人族大义,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展示实力,告诉所有人,镇魔司虽然刚刚成立,但绝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这场战争一时半会儿还分不出胜负,镇魔司必须抓住一切机会壮大自己。
现在还不是镇魔司下场的好时机。
“好了,许渊!”万煌声音沙哑道,“你不用留在这里了,去跟他们谈谈吧!”
“明白!”许渊点点头,转身走出临时指挥部。
余小鱼就在外面等他,见他出来,立刻发动了车子。
“他们有什么动静?”许渊没头没脑的问道。
“一切正常,今天我把各方战报给他们送了一份,他们看上去有些着急!”余小鱼回答道。
不用许渊细说,她就知道许渊指的是什么,这就是默契。
“虽说时不我待,但是他们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许渊眉头紧锁,思虑重重。
“他们着急不是好事吗?”余小鱼疑惑道,“他们越着急,谈判中我们就越有优势呀!”
许渊却摇了摇头。
“这次谈判根本不重要,我担心的结果是,他们如果操之过急,行事不密,很可能遭受严重的损失!这可都是我的人啊!”
“你的人?”
“没错!”许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中全是自信的光芒,“这些人我要定了,赵仁佶也留不住他们!”
余小鱼小心脏怦怦直跳,这一刻的许渊简直霸气侧漏!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反抗军的驻地。
轻车熟路的走进会客厅,迎接他们的依然是赵劼和赵兴文赵兴武两兄弟。
“许将军!昨天的典礼,让赵某大开眼界,刻骨铭心啊!”赵劼上来就说道。
“这是宣战书,未来也将是我们的墓志铭!”许渊笑着坐了下来。
赵劼摆摆手,赵兴文两兄弟离开房间,守在了门外。
“好了,我们废话就不多说,今早的战报阁下已经看到了!”许渊沉声道,“全世界都打成了一锅粥,紫川八十多万人的鲜血和【气运长城】高耸的京观,都没能让那些野心家们冷静下来,反而变本加厉。赵大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赵劼先是一愣,继而大喜。
“赵大哥”三个字足以表明许渊,不,镇魔司的态度。
“看来阁下已经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了!”
“当然,这并不难猜,不是吗?”许渊笑道,“我很好奇,你们怎么称呼你们自己这些人的?”
“我们最开始是由一个小团体发展而来,很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我们头领的名字,因为这个小团体当初驻扎在陈桥村,所以我们称自己这个团体叫‘陈桥社’!”
“陈桥社!”许渊默念了几遍,很奇怪的名字。
“你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问道。
之前不管是许渊还是万煌闻宣等人,都认为反抗军和镇魔司不具备结盟的基础,就是因为反抗军存在的宗旨与镇魔司根本不兼容。
如果这个“陈桥社”只是想推翻赵仁佶的统治,继续盘踞沁川,高举对抗异能师的大旗,那镇魔司就没有必要跟他们浪费时间。
显然赵劼也明白这个道理,见许渊直指核心,赵劼没有丝毫犹豫道:
“我们只想推翻赵仁佶的统治,让沁川数百万老百姓融入人类这个大家庭!”
“这可能吗?”许渊有些怀疑,“他们在赵家的统治下生活了几百年,真的能融入外面的社会吗?”
“没有人会拒绝更好的生活!”赵劼脸上露出怜悯之色,“你没去过沁川,不知道沁川老百姓过着怎样的日子!”
许渊的确没去过沁川,但可以想象。
以一市之地养活数百万人口两百余年,资源恐怕早已压榨殆尽了吧!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许渊看向赵劼,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仿佛一把剑,直指赵劼本心。
“你乃赵仁佶本家,皇亲国戚,为什么要背叛你的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