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
云乾已经昏迷。
温映秋还是第一次给自己的儿子做手术。
她已经平复了情绪,利落的下刀。
在看到子弹的那瞬间,她松了一口气。
好在子弹离心脏还有两寸的位置。
如果再近一点。
她也不敢保证云乾会不会丢了姓名。
助手这时候帮她快速擦汗。
几名医生都观察着她,害怕她受不了,准备着随时准备出手。
好在温映秋心理素质很是强大。
正常手术,一共做了五个小时。
温映秋全程主刀,她表现的很好。
全程没有让外人参与,不是不想,是她不敢。
她不敢把儿子的性命交在别人手上。
还好云乾的命大,没有别的意外出现。
中午的时候,云朗还去给几个军人买了饭菜。
他们也都很着急。
云勤之还安慰他们,这让他们更加自责。
首长也守在这里等着云乾出了手术室。
云乾是他比较看好的小辈。
本来是准备这次任务结束后,胜任他做连长的。
好在云乾虽然中弹,任务也完成的很出色。
虽然有两个人逃了出去。
能抓捕到四个人,已经是重大突破了。
剩下的那两个,早晚是要抓回来的。
五个小时后。
云乾被护士推了出来。
云凝烟和一众人当即去问:“怎么样?”
护士笑道:“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现在麻药还在使劲儿,估计下午就会醒。”
云凝烟点点头。
等云乾在病房里安顿好,首长就走了。
走之前还安排道:“你们几个轮流在这里站岗,防止意外发生。”
四个人把云乾的病房守的密不透风。
云朗今天本来是在单位加班,没想到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确定云乾没事后,他还嘲笑他。
“这小子还真的笨,居然还能受伤,真是笨死了!”
温映秋摇头:“说不定你还不如他呢。”
“等会他醒了,小心他揍你。”
云朗不说话了。
“妈妈,你给二哥喝了吗?”
温映秋摇摇头:“我给他冲了下,没有喝。”
他昏迷着,等会醒了,让他喝一点。
云凝烟点点头:“好!”
云勤之知道女儿说的是什么,但他也没有问。
反正女儿是不会害儿子的。
倒是云朗听的云里雾里的。
“妈妈,二哥什么时候会醒?”
“这会麻药还没过去。”
“”“快的话也就一个小时,慢的话要两三个小时。”
“看他身体代谢快慢了。”
温映秋说完就去换衣服去了。
云凝烟和云勤之还有云朗三个人在病房里守着。
两个小时后,云乾渐渐睁开眼睛。
云凝烟第一个发现他醒来的。
她立马笑着说道:“二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云乾轻轻摇摇头:“不疼,妹妹别担心。”
云凝烟又问他:“你想喝水吗?我给你倒点水?”
云乾点点头,他为了这抓住这几个人,一连三天都没有好好休息。
这会胡子拉碴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衣服也有股子馊味。
云凝烟偷偷给他倒了杯灵泉水,小口小口的喂他喝下去。
云乾就喝了小半杯的水,觉的这会好多了。
“小妹,可以了,剩下的我一会再喝。”
门口的两个同志看见他醒了。
立马去给首长打电话。
云乾刚醒,还觉的累的不行。
云凝烟赶紧说:“二哥,你躺着别动,大哥去喊妈妈过来,让妈妈看看。”
温映秋这时候换了衣服过来,看见儿子醒了。
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云乾,想睡就睡吧!”
“我们守着你。”
这会麻药的劲儿还没有下去,他还感觉不到疼。
能睡就睡。
不然等麻药的劲儿彻底过去后,想睡可能都睡不着了。
云乾这一觉睡到了天黑。
他现在这情况只能吃一点流食。
云朗就去饭堂去打饭。
云乾在得知他的战友还在外边守着。
就让他们进来了。
“排长!”
两个人一进来先敬了一个礼!
云乾笑笑:“你们回去吧!上面还等着你们回去做报告。”
“我在这里没事的。”
两个人有点迟疑,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守在这里保护他。
但汇报同样也很重要。
两个人商量后,决定先打个电话回去。
得到首长的同意后,两个人留下一个,另一个回去做汇报去了。
当天晚上是云朗还云勤之两个人在这陪床的。
温映秋就拉着云凝烟回家去了。
第二天,云凝烟本来是应该去上班的
但她心里一直都不踏实。
所以就直接请了假,去了医院。
大哥今天去上班去了。
妈妈本来就在医院里。
爸爸也去单位了。
现在病房里只有一个昨天留下来的那个军人。
还有二哥。
云凝烟很不放心,她进了病房,就看见二哥正和那人说说笑笑。
不过他眉宇间显然是忍耐着痛苦。
“二哥,你伤口疼不疼,你说话也轻一点,不能拉扯到伤口了。”
云乾点点头:“我没事。”
“刚子,这我妹妹。”
那人点点头:“昨天见过了,你妹妹对你真好!”
“昨天还亲自喂你喝水。”
云乾得意的笑笑。
刚子笑道:“排长,我去打点水,水壶里没有水了。”
云乾点点头。
就他走了以后。
有个男护士和男医生走了过来。
云凝烟觉的有点奇怪,二哥不是已经挂上水了。
“这是做什么?”
男护士笑道:“这是一个止疼的药,可以帮他止疼。”
“也有消炎的作用。”
云乾笑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扎这个吧!”
云凝烟没有说话。
但她却看向他们推着的那个小推车。
上面基本都是正常的医疗用品。
她看见小推车上面散落着两个小药瓶,有一瓶药上面扎着一个注射器。
云凝烟问道:“这就是止疼的药?”
云乾笑笑:“估计是妈妈心疼我,特意给我开的。”
云凝烟疑惑的很,妈妈昨天并没有说要给二哥开止疼药!
昨天也就简单开了一点消炎药用来挂针。
甚至口服的药都没有开!
今天怎么会用这个药?
她不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两个人。
衣服是医院的衣服,并没有什么特征。
就在那名男护士抽药时。
她敏锐的察觉到不对。
这个科室的人她基本都见过,就算有新人,但也需要有老护士带着。
而这个护士手法却很生疏。
边上跟着的人,却一直一动不动。
云凝烟脑子灵光一闪。
眼看针就要推进二哥的体内。
她怒喝一声:“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