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花,月下月,所待成空。
玉荣仙子拨弄着手下的弦,泠泠清脆,缓缓流淌在指尖。
曲声悠扬,渐渐多了一些清灵,若是有人在此,就会看见玉荣仙子身边围着一群鸟,鸟鸣与琴声产生了奇妙的和鸣。
这乐声竟然引得林中百鸟齐鸣!
玉荣仙子一曲毕,缓缓睁开眼睛,见状无奈的笑了笑,“我要走了,今天就不弹了……”
有几个胆大的小鸟,轻轻蹦过来,啄着玉荣仙子的衣摆,似乎是在催促着她快点再来。
玉荣仙子温柔地挥开这些小家伙,凤啼收回当中,“我该走了,明天再见吧!”
徒留下听不懂人话的生灵,在原地看着玉荣仙子的身影消失。
灼热的感觉在心头涌起,玉荣看到林外等候的人,压制住这种感觉。
“仙子当真是好功力啊!”
黎千帆目光从林子中收回,毫不吝啬的夸赞着。
玉荣仙子拂过右耳边的一缕碎发,笑了笑,道:“玄泽君倒是缪赞了。”
“不知……玄泽君可有什么要紧事?”
玉荣仙子状似无意的问。
黎千帆面容严肃,“倒真是有件事情需要麻烦仙子……”
“黎某就是特意在此等候的!”
玉荣仙子垂下眼眸,掩住眼中的神情,再抬起,满是担忧,“愿闻其详……”
“阿哥……我以后要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
“好啊,我们小……是最厉害的……”
“哥,我走不了了……”
段钰言在一声尖叫下惊醒,他环顾周围,一丁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刚才的声音只是他自己梦的?
炫目的白,交织着刺眼的鲜血,久久在他脑海里浮现,挥之不去。
段钰言念着心法,才缓解这种难受的感觉。
他回忆起那一幕,可是雪中人的脸,却是模糊不清,朦朦胧胧。
段钰言索性披起外袍,倚在窗边,看着天色慢慢变白,直到冒出一股暖黄。
他收拾好自己,平复心情,准备好面对未知的挑战了。
千幻宗就在不远!
赵仪台微微垂眸,看似在想什么事情,但脚下的剑未曾抖动分毫。呼啸的风,吹的他的发丝飞扬,与金红的发带缠在一起。
“大师兄!”
有人叫他,赵仪台才回过神,又变成众人熟悉的样子。
“哦……怎么了?”
“大师兄,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温心凌正在安排着飞羽城世家新的资源,言香走进来,道:“城主,若徽小姐想见你一面……”
温心凌的动作一顿,收起手里的东西,“我本来想着明天就让她出发,再不去怕是迟了……”
“罢了……”
“言香,我们过去吧……”
苍枫轻轻哼着小调,手里的鱼食引得池中的鲤鱼争相斗抢,水面翻腾,好不热闹。
“白术,你怎么不和我一起!”
苍枫不满的抱怨着,鱼食一下子全扔了进去,霎时间,水面就像沸腾了一样。
“你就这么开心吗?”
白术蹲下来擦擦他手上的残渣,无奈的说。
“能亲手手刃我讨厌的人,自然是开心的!”
苍枫双手撑地,头向后仰着,剧烈的笑声颤着喉结不住的抖动。
“哈哈哈……我会给他们一个大惊喜的……”
孔雀真君看着眼前的十人,有点头疼,也只能这样了,挑来挑去……就这几个了,虽然有些可怜。
他冷下眼神,“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别在外面捅出什么事情来……”
“我可不会替你们担责任的!”
孔雀真君临走前,在每个人身上都打上了一记护体金光,可保一次性命。
木参站在队伍里,看着周围人的神情,面上平静,心里却苦涩十分,族里的期盼不说,真君交代的更是与之驳爻,更甚的是,有人在暗地里一直注视着他。
即使,木参发现了,这人的行为也没有丝毫影响,反而更加强烈,似乎借此来彰显自己的存在。
看,我就在这里看着你……
宣梓尚站在高台上,累累狂风,吹过他玄色的衣袍。
轰隆一声。
青天白日下,竟然劈下一道雷,直直冲着宣梓尚而去。
宣梓尚未动分毫,生生受了这一击,玄色法衣吸取了天雷的全部伤害,他竟然没有受到一点伤。
他睁开眼睛,看着和刚才一样没有变化的身后池,略带疲惫。
“罢了,已成定局……”
“去通知各派,九月秘境提前现世!”
宣梓尚走下高台,池中的九个月亮无风自散,池中重归清明。
慧闻站在岸边,海风吹来远方的气息,他看着海面,无风无波。
觉光寺地处极东,寺外不过几座城镇就是海边,为防止海上妖魔肆动,每到这种时候,都会加派人手。
身边时不时有人和他见礼,慧闻一一回过,忽然心悸,他看过去,却是一个不认识的渔夫。
见慧闻看过来,渔夫摘下来自己的帽子,弯腰,点点头,转身离去。
慧闻整个人愣在原地,直到有人差点撞到他身上,才回过神。
他默念着佛经,手里的佛珠不曾拨动一颗。
罗风正在吭哧吭哧努力挖着灵矿石,一个下腰,就被人揪住后衣领。
“哎!你谁,别打扰我……”
他扭头一看,哦~熟人呐!
石湫轩脸色古怪的看着他,“你怎么回事,我几天不在,怎么都开始自己干了?”
罗风嘿嘿的笑着,“这也是一种快乐……”
石湫轩挑起一边眉,打断他的话,“你想快乐也快乐不了了!”
石湫轩憋住笑,“堂主让我带你回去……”
“走吧!”
矿洞里面还回荡着罗风的哀嚎声。
“不……”
段政青仔细安排着族里的事情,包括一些突然袭击,他认真的处理着这些事。
“段政朗那里……没有什么情况吗?”
他一边俯首,一边问道。
陈兴义赶忙说,“探子回报,没有任何问题……”
见段政青停顿,陈兴义又补充道:“黄夫人那里也没有……”
段政青的眉头才舒展,“兴义,这次我不能带你去……”
“有你在,我才放心一些。”
陈兴义立马表示,“家主大人这是说什么话,愿为家主大人分担一些,是兴义的荣幸……”
镜中花,水中月,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