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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恶女种田:薛四娘家花满蹊 > 第37章 他竟会裁衣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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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吃过早饭,月春樱就收拾好带来的衣裳包裹,又给俩娃儿洗干净手脸,就要辞别归家。

薛黄英忍住心里的不舍,忙把昨儿装好的鸡蛋和菜蔬拿出来,当做回礼,让他们带回。

薛春樱不忍逆了妹妹的好意,含笑接过,不想背篓重的很,差点没拿稳!

“你装了多少鸡蛋,这也太多!”背篓上面是一层清凌凌的小菜,她放下背篓,把小菜三两下掏出来,就见最底下垫着茅草,上面装着柴火灰,那鸡蛋都埋在柴火灰里,竟看不出有多少个!

“不多,约摸三四十个鸡蛋,带回家给咱们娇娇和长松炖鸡蛋羹吃。”说着,薛黄英冲俩娃儿慈爱一笑,弯唇道:“你俩说,可好不好。”

“好,谢谢小姨。”娇娇和长松声音清亮,一张小脸满是喜悦。

“这也太多了,你该留着补身体的!”家里并不宽裕,妹妹一个人生活,积攒些东西也不容易,薛春樱眉头轻蹙,并不想拿。

“家里鸡下蛋勤着呢,大姐忘了,我养的鸡,便是数九寒天也从不歇蛋,过些时日更暖和些,吃都吃不完!”

“吃不完就攒着卖,往后你和妹夫两个人过日子,才知啥叫处处要银钱。”话虽如此说,薛春樱到底没有再推辞,想起妹妹养鸡养猪确实有一手,别家鸡一年到头能下半年蛋就不错。

妹妹手底下喂出的鸡,只要长成,那几乎没有歇蛋的时候,有时候一天两个也是寻常。

不止如此,一样的种子菜苗,不知为何,妹妹种出来的瓜果菜蔬,总是格外鲜嫩清甜。

送走薛春樱一家四口,耳边少了俩娃儿的动静,她竟有些不习惯。

把堂屋重新清扫一遍,东西屋也规整一遍,西屋李合顺睡的被单被套拆掉,院子又收拾整洁,她方抱起木盆,去了河边。

她耳朵灵,人还未到,就恍惚听到自个的名字,她脚步略顿,又继续往河边行去。

“呀,英娘,洗床单呐,方才是不是你大姐回家了!”

“英娘,恭喜啊,啥时候的好日子,到时候婶子定要讨杯喜酒!”

“就是,日子可定下来了,到时用得着的地方,招呼一声,咱们去帮忙收拾席面!”

“…………!”

妇人们叽叽哇哇,问个不停,薛黄英一边捶着被单,一边笑着回答。

“多谢伯娘婶子们了,王大娘昨儿才把八字拿走,吉日总要过个几日才能送来!”

“那是、那是,王婆子细心,八字都是请灵觉寺的大和尚合,怕是要过个两日!”

听这些人说起灵觉寺,薛黄英才恍然想起,自己再过两日,又要去灵觉寺,给大和尚们送菜蔬了。

菜蔬昨儿晚上刚拔不老少给大姐带回,剩下的有些细嫩,她就在心底盘算着,待会儿洗完被单被套,菜地该多浇些水,也能长的快些。

早起晚上的浇水,如此浇了两天,原本尚有些嫩的菜蔬,果然长的饱满水灵。

这日,她天蒙蒙亮就起身去拔菜地拔菜,只拔完大半背篓菜,见长成的都拔差不多,方才停手。

山路依旧蜿蜒曲折,石阶上满是露水,远山近草都收在眼中,只瞧的薛黄英心中激荡,人比往日登到寺中的时辰更早!

交过菜蔬,拿好银钱,薛黄英照旧去前殿烧香磕头。

刚一进去,就见殿内蒲团上,恭恭敬敬跪着一发髻缠着麻绳的削薄身影。

“容泽?”她试探唤道。

蒲团上的身影回头,微红的眼眶里满是惊喜。

他哭过了!

薛黄英瞧着他清澈的眸子水水润润,心里微微一滞。

见容泽手里擎着三炷香,显然还在祝祷,忙给他打个手势,示意自个外面等他。

她站在殿门外,看着容泽恭敬祝祷、祈福,看着他认认真真磕头许愿,心头无限感慨。

又过一会儿,容泽将香奉于神像前,又恭敬拜了一拜,方才出来。

“来很早吗!”清晨日光下,容泽的发间满是露湿的痕迹,薛黄英一摸他肩膀,还好,衣裳还算干爽。

“嗯,还好,我们就差一卷经文的时间!”容泽笑的温和,仿佛方才那个眼眶泛红的少年,是薛黄英的一个错觉。

“你等我一会儿,我也进去拜拜!”薛黄英照旧磕三个头,拜了三拜,又许三个愿,供奉三炷清香,又摸出两个铜子投进功德箱,人才走出去。

下山时候,俩人说着这两日来的一些琐事,薛黄英因着家里喂着鸡和猪崽,又要照看菜园,话就比容泽更多些。

石阶蜿蜒,还没走一半,两人便把话头说的七七八八。

“听我姐夫说,你茶饭特别好!”连外甥外甥女的糗事都说一遭,薛黄英又找了个话头。

“我娘姑娘时在大户人家待过,她见识多,这些都是我听她说起,自己琢磨着做的!”陆氏每次生病时,总会和容泽念叨前尘往事,她也不说别的,只说她吃过的美食,更会详细的烹调流程细细说上一遍。

若不是她自己说她是个绣娘,容泽一度怀疑她是大户人家的厨娘。

容泽说起陆氏,语气温和又平静,薛黄英也不打断他,只静静听着,心里猜测陆氏究竟是个怎样的妇人。

待听说陆氏是绣娘,薛黄英面上露出古怪神色,这陆氏竟和她娘一样,都是绣娘,自个是一点也没遗传到娘的心灵手巧。

想到王婆子让她绣二人的嫁衣,不禁有些苦恼,也不知容泽对衣裳的要求高不高。

想到此,她眼睛就往容泽身上逡巡,这才发现容泽衣裳旧归旧,细节处很有些小心思。

袖口、领口,多是用同色丝线勾勒出的云纹,连青色长袍的前襟下摆处,都绣着同色的一枝竹枝。

她裁剪衣裳已然勉强,这会儿看到容泽粗旧衣裳里的细节,更是愁的不行。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身边姑娘若有似无的打量难以忽略,容泽瞧着一脸纠结的薛黄英,关心询问。

薛黄英皱着眉头说出自己的为难,末了道:“要么让我大姐二姐帮着裁剪刺绣,我自个缝制!”

二人一辈子穿一次的吉服,她不愿敷衍。

“何必麻烦姐姐们,你若放心,只管由我来做!”容泽莞尔,冲薛黄英笑的温润,眉眼中偏又带着一丝极力隐藏的得意。

他来做,他竟会裁衣刺绣吗,薛黄英愣怔过后,便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