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见韩月没有追来,才发现葫芦飞的方向很奇怪。
“你要带我去哪儿?葫芦。”常青拍着葫芦身子。
葫芦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向北飞行,也不知飞行多久,常青些昏昏欲睡,葫芦才开始下降,穿过云层,常青才看清下方。
“九城山?你带我来九城山做什么。”常青有些疑惑。
她抬头瞧见头顶乌云密布,这才注意到从秘境出来以后,这一大堆乌云似乎一直就跟着她。
起初常青只是怀疑,直到让葫芦在飞行一段距离,常青终于确定这一堆乌云真的是在跟着她!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飞升境界的雷劫吧?”常青盯着那乌云。
葫芦微微摇晃葫芦身,回应常青,常青立刻明葫芦的意思。
看着下方九城山,常青想起书中提到过九城山的护山阵法是所有宗门最为强悍的阵法,阵眼便在九城山后山山顶上。
可是,要怎么去呢?
常青正疑惑着,葫芦直接载着她直奔九城山后山。
“不是,你打算就这样带着我大摇大摆进去么?!”常青瞪大双眼。
“不是,你先停下啊,这样进去一会儿人家给我当坏人抓起来了!”常青压制着声音,语气急急忙忙。
“啊,你停下!停下啊!!!”常青眼看要撞上护山阵法,也顾不得被人发现,大吼起来。
葫芦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载着常青直接穿过护山阵法。
常青紧闭双眼,意料之中的撞击感却没有迎来,常青在睁眼,护山阵法的光圈已经在身后,她已然身处九城山宗门内。
“什么情况?”常青深呼吸,平复心绪。
冷静下来的她才想起来,逆转阵法修炼的逆转灵力,对于所有世家来说都相当于没有灵力!不仅因为这些阵法无法感知,所有结界都不会检测到这灵力,琅嬛在下三界是畅通无阻的,所以当年才会被一众名高手围剿。
“对啊,我怎么忘了,我的灵力是逆转的,护山阵法察觉不到我!”常青这才悬着心的落回胸腔。
“葫芦,你感知一下灵力最强的阵眼在哪儿,带我去呗。”
葫芦载着常青斜向上飞跃,很快抵达九城山最高山顶,这里便是九城山宗门阵法的阵眼。
“九城山的阵眼,肯定扛得住我的雷劫吧?我也不过是飞升金丹,应该不会给劈坏吧?”
常青有些害怕,万一把九城山的阵法劈坏,肯定会被九城山的人追杀吧。
常青来不禁细想,还未起防护结印,那雷便直直劈下来。
“哎我!这也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吧!”常青看着雷一道道的打在九城山的阵法阵眼上。
紫雷滔滔不绝的打向常青,却没有一道雷劈在常青身上,或许是恼怒于常青这般操作,原本不是十分厚重的紫雷此刻却堆积如山,大有要把阵眼劈碎也要劈到常青的架势。
“不是吧,这雷还有自己的意识么?谁喜欢被雷劈啊,有法子不被雷劈,我肯定不愿意啊!”常青试图和这雷讲道理,毕竟若是把阵眼劈坏,常青真的会被九城山追杀。
黑紫色乌云却堆积的更加厚重,劈在阵眼上造成巨大声响。
“嘭!”
“嘭!”
常青看着头顶的阵眼,完了……不会真要给阵眼劈坏吧?!
“我不过是飞升金丹期,你这雷的数量也够了吧!”常青指着头顶的雷大声吼着。
那雷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不停地劈向常青所在位置。
“什么意思,今天不劈到我不算结束是吧?!”常青向来情绪稳定,此刻也忍不住来气。
可常青也不敢走出阵眼,天知道这雷会不会给她劈死才肯罢休。
常青只得找个地方坐着,静待这雷结束,看这架势,九城山大佬应当是不在宗门内,不然怎么也会来看一眼,其他弟子便是想看也不上来,或是不敢靠近。
“这谁敢靠近啊?”
“应该是我们宗门哪位长老在渡劫飞升吧,看这架势应当是飞升合体期吧,看来我们宗门的实力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不过为什么在护山阵法的阵眼处飞升啊?”
“可能是因为怕抗不过这雷劫?”
“可是,若是把阵眼劈坏了怎么办?”
“劈坏就修复呗,左右也是我们宗门的人。”
九城山的弟子齐聚宗门山门前,看着后山最高峰山顶上乌云堆积满天,每人脸上都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说的也是!我们九城山终于要有一位合体期的长老了,太好啦!”
一众弟子欢呼起来,九城山地处偏僻,又在高山之上,加上没有什么修为很高强的长老,这些年周围修士家族才会宁愿舍近求远,送他们的孩子去三清宗或是天地宗,也不送来九城山,若是九城山有一位合体期长老,明年招收弟子便不用愁了。
一行弟子正沉浸在喜悦当中,便见一道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哪个鳖孙在我们九城山的阵眼渡劫啊,待我上去我要杀了你!”
一行弟子不明就里“宗主,什么情况,不是我们九城山自己的人么?”
司毅顾不得回答弟子的问题,御剑往最高峰飞去,但赶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乌云已然散去,只剩下被劈坏的阵眼,和周遭被劈的东倒西歪的古树。
“谁干的!谁干的!!让我抓到我一定要杀了你!!!”司毅大吼着,他是在气急。
洪萱在听到司毅的声音便赶忙御剑往阵眼处而来,只见一地狼藉和气的跺脚的师父。
“师父,什么情况,不是我们宗门的人飞升么?”洪萱云里雾里,她早就瞧见这雷劫,以为是司毅晋升境界了,但看师父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应当不是。
“我们宗门,连我都才分神期!长老都在元婴期,刚刚那个雷你看不出来么!那明显是合体期的雷劫!到底是哪个鳖孙,就算我打不过你,我也要为九城山讨一份公道!”司毅疯狂大吼。
洪萱不敢说话,她只能静静看着师父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