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很期待那天。
一小时过后,在天山基地的墓地不远处,九名神色庄重、眼神坚毅的战士双手稳稳地捧着一个个精致而小巧的木头盒子,盒子上覆盖着鲜艳的华国国旗。
那面国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夺目,红色的旗帜宛如被烈士们的鲜血浸染过一般,熠熠生辉,在这九名战士身后,还笔直地站立着十几位手持 95 式步枪的战士,他们如同钢铁长城般坚不可摧。
伴随着低沉而哀伤的乐曲声缓缓响起,捧着烈士骨灰的战士们缓缓迈着整齐的礼步,缓缓走向早已预先挖掘好的一座座坟墓,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悲痛和对逝去英灵的深切缅怀。
终于,九名战士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盒子轻轻放入坑中,然后神情肃穆地朝着前方庄严的墓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这些英勇无畏的烈士将永载史册!
紧接着,后方手持 95 式步枪的战士们纷纷侧身斜向天空,扣动扳机,一时间枪声四起,清脆的枪声响彻云霄,组成了一曲悲壮的哀乐。
烈士们伴随着这阵阵枪声,静静地沉睡在那个小小的盒子里,他们的信仰、他们的精神,将与他们的英名一起,世世代代被铭记在亿万人民的心中。
八声整齐的枪声过后,林清月大喊一声:“朝烈士,敬礼!”
所有人,包括刚刚敬过礼的、开枪的战士,和身后的百姓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致敬,林清月同样庄严肃穆地朝着烈士们敬礼,他们虽然在斗争中悄无声息走了,但是祖国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的功绩,哪怕他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但他们的功绩永世长存。
“礼毕!”
随着一声庄重而又肃穆的口令响起,陆明煜缓缓地将自己的右手放下,并紧贴于身体两侧,他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那些披着鲜艳国旗的盒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情感,但是他知道这些盒子之中,有一个装载着陆明煜的挚友——那个在末世前的那个义父,在末日世界里与他并肩作战、患难与共的好兄弟,他们曾一起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成为彼此在这个荒芜世界中的唯一知音。
结果现在他却躺在里面,没了性命,永远沉睡在了这祖国广袤无垠的土地之下。
结束了烈士安葬仪式后,回到小型基地训练营里的陆明煜默默地取下头顶带有八一标志的大檐帽,接着,他换上了 21 式头盔(或者可能是 19 式,这方面我不太了解),穿戴整齐携行具、防弹衣以及巨大的背包,紧紧握住手中的 191 步枪。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踏上操场,开始了一场疯狂的奔跑之旅。一圈紧接着一圈,他的脚步似乎永远不会停歇,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深处无尽的哀伤和痛苦,即使此刻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他的身躯,但他依然没有停下脚步,化悲愤为力量。
雨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但却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他就像一头孤独的狼,在雨中狂奔不止,任由风雨淋在自己的身体和装备上,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仿佛在向天堂中的友人证明:他会坚强地活下去,继续守护这片曾经共同战斗过的土地。
开完会后,郭班长身上穿着雨衣,望着远处雨中的操场,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那里奋力奔跑,他心中不禁犯起嘀咕:这是哪家的兵啊?这么大雨还在跑,难道不怕出事儿吗?不行,我得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心里这么想着,郭班长迈着大步朝操场走去,随着距离逐渐拉近,郭班长的视线穿过层层雨水,终于看清楚了那个身影究竟是谁,他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快步上前,一把拉住陆明煜的手臂,语气有些严厉道:“陆明煜!不要意气用事!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你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啊!”
被拉住的陆明煜并没有抬起头,也没有反驳郭班长的话,然而,郭班长心里很清楚,陆明煜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劝说道:“先回去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训练,我会给安排难度最大的。”说罢,郭班长轻轻拍了拍陆明煜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一起离开这个湿漉漉的操场。
午饭时间,陆明煜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午饭,然后便迫不及待地朝着操场走去,准备开始训练。
郭班长叹了口气,让他练兵可以,但是这方面他是真不行啊,一旁的连长见此情形,缓缓放下手中的餐盘,坐了下来:“哟,你怎么了,怎么忧心忡忡的?说了听听,我帮你参谋参谋。”
于是,郭班长缓缓道出了这件事的整个过程。
听完之后,连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这种情况我倒是比较熟悉。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关键还得靠他自己走出来,放心吧,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不过,你可得注意把握好他的训练强度,千万别让他超出极限,否则可能会适得其反。”
郭班长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还是无奈地摇摇头:“唉,我当然明白,但是一切的前提是身体健康啊,我感觉有些劝不动他,但是人家唯一的挚友死了,这方面我还真的没法说他。”
连长想了想,拍了拍郭班长的肩膀:“这样吧,如果训练结束后他还是不肯停下来,你就安排两个人把他强行架走。有什么事我来承担。”
“只能这样了。”郭班长听了,也只好点点头,然后低头开引体向上的始吃没吃完的饭菜,然后快速站起身走到回收餐盘的地方,然后快步走出食堂,一眼就看见了正在陆明煜,其他人在陆明煜的内卷下,也都开始了高强度训练,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