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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菱只看着他哭,余荔荔被盯得没办法了,只得把那易容的面皮去了,这才露出本来样貌。

那小家伙儿抿着唇红着眼,看那模样,是要委屈死了,余荔荔心疼得紧,拿了帕子就去擦他那泪儿,却被人拍了开,从椅子上一下蹦下来哭着就朝外边跑去。

余荔荔叹了口气,正要朝外追,便听到——

“你是不是忘了这儿还有个被你捆着的小孩儿!太丧心病狂了!!”

余荔荔扭头,笑眯眯地看他:“那小孩儿,你说你该叫我什么啊?”

“……”

赵云仪偃旗息鼓了。

前些日子赵意衡因着身子骨愈发不好了,已正式下了旨,将他划到了太子赵钰歆这一支,只等这人回来了在礼部归档了。

眼前这人是他原来的七皇叔、如今名义上的父王的——男太子妃,所以,他原本怎么着也该称一声爹爹的……

不过!

赵云仪心思一转,嘿嘿一笑:“母妃!!”

余荔荔:……????

眼见这人握了拳头上来,赵团子忙改口:“娘亲!!”

当然不管用。

“哥!!”

余荔荔算是停住了。

赵云仪舒了口气:“那以后咱就说定了啊,你管我叫儿,我管你喊哥,各论各的。”

余荔荔:……

他心里到底急着去追那自家团子,给他解了绳子便往外走:“成,好大儿。”

赵云仪:……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吃亏了,该说侄儿的!

余荔荔刚走到门口,便发现不用走了。

穆行重已经拎了团子回来了:

“还哭呢?你看你侄儿,我都没见他哭过。”

赵侄儿:……

他到底有些怕穆行重,端着规矩便行了礼:“七皇……父王。”

穆行重把那团子放下,这才跟赵云仪说话:“听他说你们之前倒没见过,原想着今天已经晚了,等明日再喊你跟他见见,不成想云仪还没睡。”

自然是说的余荔荔,这人闻言,勾唇道:“见过了,比赵钰海还赵钰海。”

“……没有,余爹爹误会我了。”赵小团说的那叫一个诚恳,委屈巴巴就差哭了。

余荔荔手放他头顶,顺着毛儿:“好大儿真乖,再喊声爹爹来听。”

“……”赵云仪到底还年幼,做不到赵钰海那般炉火纯青,瞪了他一眼,“欺负小孩儿要遭天谴的!”

“没事儿你爹爹我不怕。”余荔荔只笑眯眯地逗他,却不敢扭头去看那还哭着的自家弟弟。

穆行重没办法,叹了口气,轻拍了拍余?菱的背:

“我走之前不是还整日哭着嚷着要寻你哥吗?还说等我回来一定得把你哥带回家,怎么这会儿倒只知道哭,不敢认人了?”

那团子抽抽搭搭地:“……阿菱没有整日哭,阿菱长大了,不哭。”

余荔荔这才重新去看那团子,蹲下就想说些安慰话,便听团子抿着唇继续道:“你是不是不要阿菱了?是不是嫌阿菱爱哭嫌阿菱笨……”

……恼地都不喊哥了?

余荔荔压着心里的五味杂陈,只浅笑着:“是啊,你这小孩儿太腻歪了,整日只知道缠着你哥,我就把你卖给你穆哥了,给他干活儿。”

边说着,边去抹他脸上那还留着的泪痕。

可这小孩儿哪分得清真话假话,闻言又想抱人让人别卖了自己,又端着一股气想装不怕你卖,末了,只红着眼瞪了他便又想往外跑。

不过被余荔荔拉着后领处拉了回来。

他把人扯怀里抱了起来:“不怪你那大侄子说你傻,你哥逗你玩儿都听不出来?”

赵大侄子:……

余团子听了他这话,更委屈了,又想哭又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晚辈”在,不好意思哭,只苦着一张脸握了拳就打在余荔荔肩上:“你要嫌阿菱笨就把阿菱卖了好了,阿菱……阿菱不要……”

“怎么?不要我这个亲哥了?”团子抖着音说不出完整的话,余荔荔敛了心里的苦涩,尽是笑眯眯的,抱着人就坐到了床边。

团子本来是想说这气话的,又实在讲不出来,现在被人截了,便说不出话了。

余荔荔招了招手,示意穆行重带赵云仪他们出去,某穆虽心里不愿意,却也知得给他们兄弟二人留时间独处,只得听了他的,拉了赵云仪那小家伙儿往外而去。

团子看人都走尽了,终于忍不住了,“哇——”一声便哭了出来。

余荔荔抱着人轻抚着他背:“好了,是哥哥不好,下回若再要走,提前跟你说好不好?”

余?菱只哭着打他却不说话——虽然打的跟挠痒痒一般。

余荔荔没办法,紧了紧怀里的小人儿:“好好说说想哥哥了没?”

团子哪里说得出话,只呜咽着,半晌,才甩出一堆问题:“……你还要走?什么时候?走多久啊?阿菱能不能跟着?阿菱真长大了,阿菱以后不哭了,真不哭了……”

余荔荔沉默了。

其他的几个,其实他也不知道,不过,走是一定要走的。

他本就是因着苏红玉和孙迪的关系,才迅速在西北之地站稳了脚跟,若就此舍了倒也并无不可,只是……西北如今虽战事已停,但到底还有诸多未尽事宜,包括北戎王、与娜提的合作,这些,都还没完全处理好。

他原本是因着与穆行重的婚期,从西北忙里偷了个闲,后面则是因着东海、云城之祸,得了赵意衡的允许,才在东境经停许久,等大婚毕,他定是要重返西北的——起码要安置完所有事。

这些,当然没办法说给这团子听。

所以他只一手抱着人,一手捂了肩:“某人就知道打他哥,疼死了,还张口闭口都是‘你’,喊都不喊人,就算不哭也不带着。”

这人到底更会演些,果不其然,那团子闻言立时住了手,又轻揉着刚刚打的地方,声如细蚊般:“阿菱不是故意的……哥……”

余荔荔心下好笑——这玩意儿是真被穆行重教养地不敢“哥哥”着喊了……

也不跟他装着恼了,只松了人给他脱衣服:

“明儿就是除夕了,哥跟你穆哥是紧赶慢赶地驾马跑了回来,累死了,明日一早还要去宫里,阿菱便莫看书了,早点跟哥哥睡觉好不好?哥给你讲故事。”

团子擦了擦泪,终于是不哭了:“好,什么故事?”

余荔荔一勾唇:“传奇流风谷之林双木大战吊睛白额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