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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穆南洲把余荔荔还回来的那枚……只余了一枚的扳指,放在了桌子另一侧的座椅上。

“夫……夫对拜!”

“礼成——”

那礼生看着不断冲自己眨眼的那位,有些不确定——“额,送入洞房?”

那齐妇人不是说没有这一环嘛?

穆行重满意了,打横抱了人,真打算往屋里走,然后就——被余荔荔跳下来后揍了一拳:“大喜的日子,别逼我扇你啊!”

穆行重:……

还待说什么,只听人群中又有那八卦之声响起:

——“啊?你是说抱人那个才是她儿子?不是吧……看齐妇人一直盯着那被抱的,我觉得那才是她儿子吧!”

——“我也觉得,再说那抱人的,跟她两个人明显是客客气气的,应该儿婿才这么客气吧,不过……她跟那儿婿长的还挺像。”

——“不是吧,我还是觉得跟她长得像的那个,才是她儿子……没有娘跟儿子不像,偏要像儿婿的道理啊。”

——“认同,我也觉得抱人的才是儿子,敢在娘跟前抱人的再怎么也得是亲儿子吧!”

几个邻居七嘴八舌,喋喋不休,正待有人想上前问个明白,便见穆南洲起了身:“犬子大喜,今日多谢各位邻居来帮忙,齐二熊感激不尽。大伙儿不必在意,这两个其实都是我亲儿子。”

众人:……什么?!!亲兄弟?!!!

看着这些人抽抽的嘴角和阴晴不定的脸色,余荔荔怎么想不明白,立时扬了声:“都别听她扯,她就一个亲儿子!”

众人闻言,纷纷摆手,同声一辞:“嗐,果然这个才是亲儿子。”

穆行重、余荔荔:……

倒是穆南洲,笑眯眯地也不解释,只招呼了这些邻居都入座儿,又喊了俩儿子去敬酒。

这边端着酒杯,那边穆某拉了人腰带,声音很低:“阿荔,娘不认我,难受死了,你是她新得的儿子,母债子偿,旁的也不需要什么,不过晚上一定要好好伺候我做补偿的。”

余荔荔:……

微微一笑,这人只张口不发音——

“给老子滚!”

——————

全子很开心。

月光凝凝下,他不由得伸出手指细数。

彩云、李在一、阿财、小贝、郑果、钟鹰……等等,在这些属下中,他是唯一一个目睹了此次虽简单但意义重大的成亲宴的人!

并且!还讨到了杯喜酒喝!

这!就代表了他全某人才是这些人里最重要的!

虽然本来也是!

某全边想边喜滋滋,就是吧……

里头那间有些不安生。

因为余某很气。

说回刚刚忙完所有的以后,已经近亥时了,他想起那蛊的事,就去问这俩母子,然后……

“……什么叫已经种上了?”他想请问呢?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吗??

“阿荔不如想想来我这儿喝了多少杯水?”穆南洲浅笑,“重儿不是说是你要种的吗?还说什么非种不可,不种就饿死自己不吃饭,不种就不回京的。”

穆行重:……确定这是我说的?

穆南洲淡淡看了他一眼。

穆行重:没错是我!

余荔荔:……

“眉来眼去的当我瞎?!!”余某怒吼,又指了穆行重,“再说我说过那话吗?少跟娘乱讲!”

穆行重看着这人那不太聪明的劲儿,忙笑着应了:“下回不说了。”

然后就扯着人回了房。

再然后……

“嘭——”

是杯子摔落声。

穆行重无奈地捡起那碎了的茶杯:“碎碎平安。”

余荔荔没被他这句哄到:“说好我种那公的!你们俩合起伙儿骗我!”

“我问娘了,那得先把我身上的解了重新种才行,解蛊之法娘之前跟我们说过吧,很难。”

“那你在客栈还说回来了你就该种那雌的了!”害他真以为有办法!

穆行重眼里却尽是笑意:“瞎说的,逗你玩儿。”

“……”

于是乎余某更气,莫名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穆某倒是一点儿不气,不但不气,还因着身上那雄蛊寻了这么久终于寻到了另一半而……莫名冲动……

尤其现在这红烛明明,那身着红衣之人又如玉之莹。

于是乎穆行重不顾那还自顾自气着的人,只把人扛了扔床上:“阿荔,你那‘荔玉莹’之名当真是名不虚传的,今日好歹也算是大婚,给不给?”

“昨晚才……”

“昨晚是昨晚的,今天是今天的。”

“……不成,赶着时间明儿得收拾东西,后儿一大早就要启程回去了,我不干!”

“只一次,好不好?”穆行重边说着,已经边解了他衣服,“不会弄疼你的。”

余荔荔心下转了转,按住他手:“说好我娶你的,你让我挑回红盖头儿就给,不然打死不给!”

“……行!”

两人寻了许久也没寻到一个像样的红盖头——毕竟穆南洲着实没想到他俩会……需要这个……

最后没办法,余荔荔干脆解了自己身上那件红色喜衣,直接盖人头上。

穆行重:……

余某甚是美滋滋,全然忘了刚刚那因着雌蛊而生气的时候——这人的喜怒无常是人尽皆知的。

他先拉了人好生坐在床边,又寻了一根细长的棒子来当喜秤,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忘形:“小娘子,为夫来了~”

然后便要去挑那人的“红盖头”。

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却被那人一把握了。

“穆行重,你——”

穆行重赶在他嚷嚷前,已经撩起那喜衣将这人也拉了进去,在衣服底下堵了他口,同时又拿不知哪里找的绳子把他手系在了身后。

松了口后,又一瞬间扯了这人衣带,沿着他嘴系上了不让说话,最后,自己从那红外衣底下钻了出来,只把人往后面那床上一推,让这“红盖头”照旧盖着他余某的脸。

余荔荔:……

就这样位置互换了??

不但互换了,还被绑了手缠了嘴??

这人那身手到底什么时候又精进了???

照这个趋势,他余某可什么时候才能打得过这人吧!!!

余荔荔还在满脑子不知所言,穆行重已经不给他机会了——他隔着那红外衣就压了下来,一手拿着“喜秤”轻贴在这“红盖头”上,一手伸进人裤子里以做威胁:

“阿荔可别乱动,你相公来掀盖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