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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川听到余荔荔在军营,并且还是伤兵营,居然带头饮酒,顿时怒了,不顾万小卓的阻拦便赶了过去,却被早有预料的余荔荔让穆行重拦了下来。

“让开!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拦着我!”曹川冲半道冒出来的已经去了易容的穆行重吼道。

“提前问过了,一些轻伤,少量饮用些酒,是有利于舒筋活血的,并无害处。”穆行重抱着胳膊淡淡答道。

不过这曹川哪里会听:“让开!”

“曹大伯今日上午给了阿荔一拳。”穆行重“公报私仇”,此时提起,目的不言而喻。

果不其然,曹川听了后立刻站定,握了拳看他。

万小卓忙冲过来和稀泥:“殿下,老大,这时候还是不要……”

“滚开!”曹川一吼,而后猛地出拳。

能担得上东海境线统帅一职,曹川自然不仅仅是因为脾气爆没人敢驳了他的,同时,还要有身手的加持才能降得住人,加上那一身悍气,有力能举鼎之势,所以他的功夫是相当不错的。

若是一年半之前那陆安镇的布衣小子,倒真不能比得过他。

不过穆行重这一年多以来到底不是白练的,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加上那曹川一身本领尽是些外家功夫,而穆行重身法矫捷,迅如游龙,四两拨千斤之下,曹川没多时便落了下风。

眼见着这位殿下那未出鞘的剑指了自己心脏,曹川自是明白此局已败。他也不是那输不起的人,看了眼剑鞘,抱拳道:“我输了。”

“曹大伯只凭双拳,而我有剑。”穆行重收了剑鞘。

曹川听着他那“曹大伯”觉得别扭,不过此时显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他只是脾气火爆,并非蠢。

相反,能坐镇东海,必是要有一定的智慧与谋略的。

所以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位太子殿下的话,有两层含义。

此人不仅是为了给他曹川挽回些颜面,给了台阶下,更深层的,是在“双拳”与“剑”之上。

很明显,他在暗指自己的铁拳铁政。

他的意思是,若只有一双拳头,只凭铁腕之制,那么,必输无疑。

必须要有“剑”,要有他路协同制之。

曹川冷笑一声:“只道我如今年龄大了,不如从前,若是年轻十几岁,双拳倒也并非敌不过你的剑。”

“这我相信,”穆行重慨然应道,“不过,打的口服,人心却不一定服,更何况,双拳难敌四手。”

曹川不由得微眯了眼:“怪不得才认祖归宗没多时,陛下就选了你做太子,倒真算得上能说会道,难怪连余?荔那兔崽子都能被你哄了去。”

穆行重闷咳了一下:“曹大伯误会了,是我被阿荔哄了去。”

“这么说那兔崽子才是上面的?!”曹大伯瞬间惊喜交加——他就说!他苏氏子弟,怎可屈居人下?!

这样想着,不由得笑逐颜开。

不过笑容很快凝固在了脸上。

“不是。”穆行重淡然开口。

“……那你他娘的说你被他哄了去!!”话音未落,曹川又瞬间暴怒,握了拳就想冲上去,万小卓拉都拉不住——或者他也可能已经不想拉了。

穆行重看着上一瞬还惊喜有加的某大伯下一瞬立刻狂躁不已,已经大概明白自家那位那喜怒不定的性子是像了谁的,语出惊人道:“该不会你才是他亲爹吧?”

曹川怔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更怒:“混账东西!老子和红玉妹子清清白白,容你在此说三道四?!!”

穆行重没理他,自顾自着接了下去:“应该不会,阿荔一张俊脸,而你……”

他没说完。

曹川:……

等了片刻,依旧没接着说。

曹川:……

又是片刻,还是没接着说。

曹川:……

他瞬间偃旗息鼓了,甚至恨不得回帐里拿镜子照着看看。

他自认虽无潘安之貌宋玉之颜,却也绝对不值得一个人沉默如此之久的……

正要拉了一旁装不存在的万小卓问个究竟,便见穆行重开口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曹川:……

所以!!他还是没有说完!!!

——————

曹川带着已经撒手不管的万小卓到伤兵营时,众人正端着白水划拳划得尽兴。

“哥俩好啊,三星照啊!”

“五魁首啊,六六顺啊!”

“喝!”

“……”

原本喧闹的营内,在曹川进来之后瞬间安静无比。

余荔荔看人来了,转了转眼睛,乐呵呵道:“大伙儿继续,谁赢得最多了,碗里的水便给他换做酒来。”

而后冲着曹川道:“怎么样曹老大,要不要来一把?”

曹川冷着一张脸,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出。

余荔荔见没人说话,又张了口:“就只有今晚,大伙儿好好玩。放心好了,这些是曹老大准了的,钱大家也不用担心,那都是今天白日里罚的各位医官儿的。”

穆行重:???

被罚俸禄的医官:???

许是被穆行重路上那一套言辞给说动了些,只见曹川摆了摆手,走到余荔荔身旁端着碗就满上了:“最多一碗!”

而后一饮而尽。

众人皆是松了口气,不过因着他在,终究是不似刚刚那般轻松欢快了。

余荔荔想了想,呼道:“大伙儿都辛苦,尤其是咱们各位医官儿,都是没日没夜地忙,这些咱们曹老大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不会忘了各位的好,大家放心就是。”

顿了一下,又话锋一转:“不过那白日里,罚也是真罚。对众将合该一视同仁这事我便不强调了,各位也都不是那三两岁的小儿,更何况医者父母心,想必不用我说,诸位心里也都各自清楚,所以这罚俸,便做是略施小戒。”

说着又看了曹川:“不过,无论在哪个营帐里,众位医官终究是没闲着。曹老大对此也是了然于心的,自然明白不能因着一小部分心有他想之人而错冤了那心有大德之士。

只是军令如山,既已做罚,便不能撤,我们商议后,才决定将此笔罚俸买做酒水、换做挂钱,能喝酒愿意喝酒的就喝酒,不能的就领了这酒钱,大伙儿安心就是。

所以,此番共饮,弟兄们最该谢谢的,还是咱们被罚俸的诸位医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