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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先不提,我们刚把那若空押到狱中了,还没来得及细问,这次汛灾,究竟怎么回事?怎的这九月份了又有涝了,你可知道?”余荔荔忙把人扶了起来,问道。

“我正要说,殿下,”刘之礼转而看向穆行重,“那若空与我那张管家,也就是原平王赵钰平,勾结东洋,意图不轨!”

“果然如此。”穆行重眉头紧蹙,倒像是已经猜到了一般。

“怎么回事?你知道?”余荔荔看他这副样子,惊诧问道。

“之前不知道,刚猜到的。我刚开始还不理解赵钰平为什么会选这处地方,在知道那护南河是汇入流南河的之后,才突然想通了。因着任峰晨是东洋人,又害他至此,我们都以为他定会痛恨于他,会与他划清界限,可其实……”

“他手中的势力皆来自任峰晨,所以……还在由他牵引着。”余荔荔接道。

“不错。”

“他只说我爹……余德光到死都以为是自己平白生出了那份杀心,却不曾想想他自己。那任峰晨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他居然还在由着他摆布,竟真以为自己这份不甘是平白生出来的……”余荔荔苦笑一声,“所以,这洪灾……”

“这段时间本就多雨,他们又把大坝给炸松动了。赵钰平与东洋人的通信我偷看了些许,那东洋人骗他说因着东海之地潮汐的作用,只要他们把防护坝给松动些,必能起洪,这原本是无稽之谈,可谁知刚好逢上那秋雨不绝,竟真把堤坝给冲垮了。

原本我不知情,跟旁人一样以为是守堤坝的那些人没用心去修补裂处,还未细问,便被若空他们挑起的民愤逼着将他们处死了,如今想来,他们许是知道些细节的。”刘之礼沉目应道。

“只怕死的也不算冤枉。”穆行重冷冷开口,“原想着与其合谋,能从中得些银子、官位,可人家怎么可能会把他们的命留下?当真是愚不可及。”

“只怪我无能,未能早些识清他们,让这府衙都入了贼手,也让我泠洲百姓逢难!”刘之礼悲悯出声。

“知府大人还是留着日后感慨吧,现如今,我们倒要先说说顶重要的两件事。”余荔荔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穆行重一把拉过他拍刘之礼的手:“不错,他通东洋是何目的,还有这洪灾,也要尽快处理了。”

随后冲余荔荔道:“说话就说话,别上手拍他。”

余荔荔:……

“咳,”刘之礼干咳一声,“我泠洲虽离东海沿线有些距离,但是若走水路,倒相隔不远,我近日在担心他们会以我泠洲为突破口,只是目前尚没有动静,倒不知……”

“循序渐进。”余荔荔拦下了他的话,“先不多说了,东海驻守……我倒是识得,我先跟他写信让他严加防范。”

两人均是点了头,待余荔荔写完了,看他连同自己的腰牌一同交给郑果:“快马加鞭,交给曹川曹统帅。”

郑果忙应下,转身策马而出。

“不知余将军这循序渐进……是什么意思?”待信送出去了,刘之礼才问道。

“那日施粥处,刘知府也看到了,难不成没有想到?”余荔荔提点他。

刘之礼皱了皱眉,有些没想通:“将军不妨直说。”

“你只说他们是为着能贪下一口赈灾粮,倒不知,如果真的只是想敛财贪粮的话,那若空何必再将已经收回去的粮拿出来以作赈灾之用?”

“民心。”穆行重目光微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循序渐进以让朝廷失了民心!”刘之礼恍然大悟,“朝廷对我泠洲不管不问,送的赈灾粮少得可怜,但他们却从牙缝里省出不少,还都捐给受难百姓了,百姓们都这样以为,自然会心向他们了!那若空……”

“只怕非我籍。”余荔荔接道。

“是与不是,一问便知。”穆行重声音极寒——因着害得阿荔早年丧母,他对东洋极其没有好感。

“所以,东洋……是在等,等第二批赈灾粮到了后,百姓就会发现,依旧少得可怜——因为赵钰平他们,会像第一批时候一样,敛去一大部分。到时百姓定会以为朝廷对他们极不上心,再由若空这伙儿人煽风点火一番,等那东洋动手了,只怕都要不战而降了!”

刘之礼想通了这一点,如今说出来,只觉汗毛冷竖:“幸亏我们发现得早,如若不然,彼时,东海驻守外线正面临敌军,而内里又被蛀虫吃空,内外夹击,必定溃不成军!当真是阴险,竟能到这地步!”

“不错,”余荔荔亦是眼神暗沉,“那第二批,快到了吧?”

“快了,我也只早到了两日,不出意外,明日晚间就能到,”穆行重应了,随即对全子道,“你去接他们,定要严加看管,想必人群中,还有不少若空的人,都等着劫粮呢。”

全子应了后亦是转身出了府。

“东洋……许是快了,不知道果兄弟来不来得及。”想必这第二批赈灾粮到的日子,便是他们约定日子的节点,如今赵钰平被杀,若空被捕,只怕要不了多久,那东洋便会趁着泠洲洪灾未过、人心不齐而有所行动。

“果子一向敏捷,知府放心,只要那曹川……能信得过我。”余荔荔冲他开口。

“那曹统帅……我记得没错的话,似乎是启云后人?”刘之礼问他。

“嗯,是我外公门下,算是我娘的……师兄。”余荔荔敛着目,不愿多说。

穆行重到底了解他,已经明白——那日从戎城回沙图的马车上,他说“也让那伙子弟兄知道我不是草包”,只怕,这位曹川,便是那伙儿弟兄中的一员。

心下顿时心疼不已,也不顾刘之礼还在这里,就把人抱入了怀里。

余荔荔一僵,也明白他这是在安慰自己,便轻拍了拍这人的背告诉他自己没事儿。

“对了,”余荔荔突然想起来,“婚期……”

他记得之前是定在了九月二十四的,如今这边这么多事,自然是要……

“推迟了!”穆行重一把放开他,气急,“还什么‘拜拜了您’,你不是不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