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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赵钰海皱了皱眉,转过头问向护卫长。

“余荔荔余公子在外头,求着见您。”护卫长刚刚跑的一脸汗,此刻也顾不上擦,又回了一遍。

“他怎么来了?”赵钰海嘟囔着看向穆行重,心道不见这位倒来见我,难不成还不知道这位的身份?

于是乎心下一转,“恶”向胆边生,起身跟着护卫长走了出来。

“怎么了阿荔,你不是在穆府待着嘛,怎么跑过来了?”赵钰海笑眯眯,故意没提穆行重的事儿。

余荔荔先是往里看了看,问道:“穆行重没来吧?”

“没有,怎么了?”赵钰海继续笑眯眯。来的是七皇子赵钰歆,可不是穆行重。

“哦,那就好,是这样……”余荔荔舒了口气,便把萧洺珏所说的跟他讲了一遍。

“啊哈哈看不出阿荔还挺顾着我,居然还怕我跟穆官人起冲突。”赵钰海这下是真的笑的看不到眼睛了。

余荔荔白了他一眼:“我主要是怕你被他的外貌迷了心智。”

某位刚刚真的被迷了心智的六殿下:……

“不过你就不怕这位瑜王跟穆官人结怨?”赵钰海接着问。

“听说陛下特宠爱他,要比过你了,结怨也不怕。再说只是让他跟穆兄聊聊,应该没什么。”

“嗯,行,那要不你等一会儿?我这位七弟正跟空灯大师谈天论地呢。”某海此刻一心期待着等下二人见面的场景。

“好。对了,这位瑜王人怎么样?”还是先打听清楚人品的好。

“那自然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赵钰海想了半天,摘了这两个词。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是什么难说话的主儿就好。

“行,那你先在这儿四下转转,不过都是护卫,别乱跑。”赵钰海指着旁边一个小凉亭,“要不去那里坐着也行,最好把斗篷帽子带上。”

“为什么?”余荔荔不解。

“嗯……那个凉亭旁边的水池子,水汽大,小心受寒。”废话,老子当然不可能说是怕穆行重那厮认出你的背影,破坏了这次美好会面啊!!

余荔荔想了想,这几日天气确实日渐寒凉,便真的带上了帽子,走到了凉亭中坐下。

赵钰海看这边已经上钩了,连忙回到佛堂内,跟穆行重低声耳语了阵。

穆行重皱了皱眉:“谁这个时候找我?”

“一位旧友,跟阿荔关系挺好的,”赵钰海收起眼底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听说阿荔在你府中,找你有些事情。说不定……是想把他带走。”

果不其然,穆行重听到“把他带走”这四个字,脸一下子阴的能结冰,马上跟空灯大师告了歉意,起身往屋外走去。

此时凉亭内的余荔荔正侧坐在柱子上,拿着石头百无聊赖地逗鱼,然后越想越觉得赵钰海不对劲。

这人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关心细致入微到这个地步了?连水汽大要戴帽子都惦记的上。

有猫腻……

正思考着听到后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猛一转头,便看到穆行重寒着脸站在自己身后。

擦!果然有猫腻!合着打小报告去了!

余荔荔紧张地忽视了他身上的礼服,还以为是穆行重作为翰林院的特派,此次一同来了君恩寺。

只见穆行重看到带着斗篷帽子转身的此人也是一怔,随即立刻明白了赵钰海的“别有用心”,马上缓了脸色,问道:“阿荔,你怎么来了?”

余荔荔已经想好了后招:“我在家中无聊,听说今日是那位七殿下的册封日,便想着过来凑凑热闹,听晟王说你也在,就让他给你喊出来了……”

随后眨着眼睛,委屈道:“你不会怪我吧……”

穆行重心下早已了然只怕他是要找这位“瑜王”办什么事,要不然赵钰海也不会故意隐去他的身份了,但此刻大庭广众也不好发难于他,加上那句“在家中”大大笼络了穆某人的心,遂一脸春风和煦道:“怎么会?”

余荔荔心下舒了口气,也回他一脸春风和煦:“那就好,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府了,你忙完早点回来。”

说着就准备离开。

此时一个宦官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殿下,殿下,瑜王殿下,晟王殿下说仪式结束了等您一同回去呢,让您快些……”

穆行重:……

余荔荔:……他喊谁殿下来着?不是喊我哈?喊的……穆行重?等一下等一下……穆行重?!!他是瑜王???

宦官:我似乎……并未说错话呀……怎么这二位的脸色,一个比一个…五…彩…斑…斓……

角落里的赵钰海:此出戏当真是……精彩绝伦!!

——————

余荔荔坐在床上暗自生气。

气的晚饭都没吃。

这穆行重是瑜王?那他是皇帝之子?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他早就知道自己身份?那肯定是故意不说!!

合着等着看自己笑话呢?!!

越想越气,余荔荔便让全子搬了凳子,直愣愣地坐在府门口。

白天的时候走的急,他震惊地还没有说出话穆行重便随宦官走了,现在好,等穆行重回来一定要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余荔荔就这样坐在府门中央,叉着腰,思考着怎么去质问他。

但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是什么呢?

想不起来……

就这样等了许久,等的他从叉腰到抱臂到两手垂地,几欲睡着的时候,马车声终于想了起来,渐行渐近。

余荔荔抬起有些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穆行重已经笑着站在了自己跟前:“阿荔,坐这儿等我呢?”

“嗯。”余荔荔还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便应了。

穆行重笑意更深。

“不对!我不是来等你的,”好在一个恍惚终于想起来自己坐这儿是干嘛的,“我是准备来质问你的。”

“哦?质问什么?”穆行重把他拉起来,“等回房里再说吧。”

余荔荔:……总觉得这句“回房里再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咳,你就是赵钰歆?”

“阿荔,听你这么说好像跟赵钰歆很熟一样。”

“要是他就是你的话那是挺熟。”余荔荔瞪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