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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区,章雪鸣的平板蓦然亮起。

她拿起来一看,扭头对宫远徵道:“有人下单,我得准备一下去打人了。”

宫远徵惊讶:“时间到了?我还没下单呢。”

章雪鸣笑道:“那你赶紧下,省得我跑两趟。这次有三个人指定了茗雾姬。”

宫远徵问她:“你没单接会被罚吗?”

章雪鸣摇头:“只是没礼物收而已,小事。”

宫远徵又问:“累不累?”

章雪鸣撇撇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筋骨都活动不开。”

宫远徵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章雪鸣的左手,拿起平板飞快下单,用一颗百草萃也指定了茗雾姬。

这样昭昭出一次手就能得四份礼物,便宜宫鸿羽一回。

章雪鸣心知他是变着法给她找补,笑着起身整整衣服,又忽然过来俯下身,轻轻拥抱了他一下:“等我回来。”

观众席再度退后、升高,空地和结界出现。

茗雾姬出现在空地中央。

章雪鸣从沙发区凭空消失,出现在茗雾姬对面。

她很敬业地说开场词:“听说这十年来,老执刃每次与宫子羽发生争吵后,雾姬夫人总喜欢当着侍卫们的面,跟老执刃轻飘飘地提一嘴,该给宫子羽留点面子,不可如宫子羽孩童时那样随意打骂他。

再意有所指地强调,让老执刃嫌弃宫子羽不好的时候只可在你面前说,不能当着别人讲,特别是宫尚角和宫远徵两兄弟面前。因为,‘你知道子羽最在意这个。’”

章雪鸣学着茗雾姬的口气说出末尾一句,话音一转:“然后去宫子羽面前表功,说你已经劝得老执刃不生气了,让宫子羽以后别总顶撞父亲,父子不合,让宫尚角和宫远徵看羽宫的笑话……是不是?”

她负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摇摇晃晃站稳的茗雾姬,笑得异常温和。

“该说雾姬夫人不愧是位合格的无锋细作吗?即便执刃继夫人的位置,也不能让你停下挑拨宫家人关系的脚步。

毕竟,你的任务并不是刺探宫门的消息,也不是刺杀谁,而是弄清无量流火的所在。宫门越安稳,你就越找不到机会。

安享富贵,也不妨碍你提前为被其他的无锋刺客找到时,用无量流火的消息来保命做准备。

但你实在不该把爪子伸到徵宫来的。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你以为你换掉老执刃的百草萃,把魅阶令牌放进贾管事的房间,或许再杀掉知道你身份的月长老,就能万事大吉,继续在宫门享受你的荣华富贵了吗?”

茗雾姬大骇。

她并没有宫远徵那种突破常规的脑洞,将一个人跟观影厅这等神奇所在等同,闻言只觉得不可思议至极。

这些细节影片中都不曾提及,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场外的观众们已经一片哗然。

茗雾姬想狡辩也没用了,她的表情变化已经给章雪鸣的话提供了最佳佐证。

章雪鸣倏然逼近。

这次她用出了客户们指定的张家徒手格斗技和分筋错骨手。

拳打、脚踢、肘击、膝撞,清一色的必杀技,动作干净利落,充满了暴力美学。

章雪鸣故意引着茗雾姬使出了无锋标志性的擒拿技,这才双肘朝后猛击对方两肾,同时用出一记狂暴的头槌。脱身后,便以一记势大力沉的横踢,把茗雾姬扫飞出去。

紧接着,她疾步上前,分筋错骨,卸了对方的下巴和四肢关节。

最后,一脚踩在对方的背上,语气平静地道:“我知道雾姬夫人很不服气。你从头至尾只承认送出了宫门选婚的消息,声称并未害过其他人。

可是,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就不算害人了吗?

不提宫尚角和宫远徵,单说宫子羽。

你算计逼死人家的母亲,又怕他长大后知道内情找你报仇。十年前故意做出忧心忡忡的样子,引导老执刃对他严加管教,转头你却对他百般宠溺,凡事顺着他来。让他更加畏惧父亲,亲近你,生生把人养废……

我其实挺好奇,你自兰夫人去世后,将老执刃为兰夫人栽种的兰花放在自己屋里,每隔几个月就用剪刀,一剪一剪剪去那些长势旺盛的叶子时,你心里真的是在怀念兰夫人,而不是在暗自得意吗?”

章雪鸣把台词说完,朝观众席拱拱手,消失不见。

下一秒,她出现在沙发区。

宫远徵显然已经发现这里的情形,别人无法看见,他可以在这片区域里自由活动。

他没有坐在沙发上等待,而是站在先前章雪鸣消失的地方旁边。

章雪鸣一现身,他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了章雪鸣一下,又飞快放手逃回沙发上坐好。

宫远徵头低得下巴都快抵到胸膛,脸蛋红成了番茄,左手握着右手,浑身还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章雪鸣暗暗擦了把不存在的冷汗,庆幸自己没有条件反射把人一巴掌扇倒。

见宫远徵难得大胆一回,此刻又羞怯得不行,她忍住笑,若无其事地回原位坐下,伸出左手晃一晃:“还要牵手吗?”

宫远徵立时精神一振,飞快偷瞄她一眼,一把抓住她的左手,努力克制着激动和害羞,与她十指相扣,嘴角压都压不住。

章雪鸣本以为他会问关于那些台词的事。

宫远徵却没有半点想要探知的意思,低声催促她把内力覆盖到他身上。等感觉到被她的内力包裹住了,才放心地问她:“昭昭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原来他趁刚才的空当,摸索出了操控食物的窍门,迫不及待想展示给章雪鸣看了。

章雪鸣怪喜欢他这性子的,不客气地点了两样点心,看宫远徵兴致勃勃地指挥食物飞到碟子里,又让碟子飞到她面前来悬浮不动,不禁莞尔:“你可真聪明,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诀窍了。”

想了想,她认真地问宫远徵:“既然你说大荧幕里的那个人跟你不是同一个人,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总是连名带姓地叫你,感觉不大亲近。”

宫远徵一愣,旋即想到自己没征得她的同意,就用“昭昭”来称呼她,也不知道她介不介意和那个世界的郑昭昭用同样的称呼,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那你……我、我怎么称呼你?”

章雪鸣安抚地紧了紧手指:“熟人都叫我‘昭昭’,总不能因为进了回观影厅,就不许别人这么叫我了吧?我都听习惯了。”

宫远徵放松下来。

他想让章雪鸣叫他“阿远”,又怕章雪鸣混淆了他和那个世界的宫远徵。可如果叫他“远徵”,现在宫门那些人也这么叫他,他不愿意让昭昭跟别人叫一样的称呼。

犹豫来犹豫去,半晌做不出决定。

章雪鸣坏心眼地看着他为难,笑盈盈地道:“没事,你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