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棘手啊,希望她没法打开门户吧。”
月影心里默默祈祷,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她并没有见过螂绮怀,但凭着杨羽在服用气血果实那段时间所讲述的只言片语,以及小女孩头顶上的领主标志,月影就已经猜出了来者身份。
她还没有狂妄到认为凭自己的实力,就能与螂绮怀对抗的程度。
虽然凭借剧毒药剂,也确实有一丝丝成功的可能,但顶着打草惊蛇的风险去送死,还不如继续隐藏。
“领主大人,真的在这里!”
看见那道光质门户,大黑蜈蚣兴奋大叫,用力撞了上去。
轰隆~
一声巨响传来,大黑蜈蚣身上的护盾韧性掉了一大半,脑袋更是险些晕厥,但门户却纹丝未动。
“这......”
大黑蜈蚣看着眼前的门户,有些无法理解。
“退下吧。”
见大黑蜈蚣还想要不信邪的往上撞,螂绮怀语气平静道:“这道禁制保存得比较完整,凭你是不可能打开的。”
嗡~
螂绮怀话音落下,身躯上立刻飞射出一团绿色的凝胶物质,粘结在光质门户上。
嗤嗤~
一缕缕烟雾飘出。
光质门户与绿色凝胶物质互相争斗侵蚀,凝胶物质虽然能腐蚀光质门户,但速度却还远比不上门户的自动修复速度。
以至于螂绮怀等待了半晌后,仍是不见门户有半点破开的迹象。
“嘿,我还就不信了!难道那人族都能进,我还能进不去?”
说着。
螂绮怀直接将双手趴在门户上,再度输出两团更加浓郁的凝胶物质。
直到这时。
凝胶物质才勉强占据了微弱的上风。
但要想将门户洞开,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好在螂绮怀能做出在战场上尝试突破的行为,本就不缺乏耐心。
她静静的趴伏在门户上,全力调动体内毒素,集中攻击门户最中间那一片区域。
大黑蜈蚣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这也是一位玩毒的家伙,惹不起呀......”
躲在暗处的月影摇了摇头,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冲动上头,因为看螂绮怀的架势,腐蚀门户的速度明显要比杨羽要差远了。
“先耗你几个小时再说吧。”
月影默默思量着,将编辑到一半的传讯符箓又收了起来。
一个小时。
三个小时。
五个小时......
时间一点点流逝。
螂绮怀看着门户被腐蚀出一个圆形凹坑,深度已经接近了一半,不由得露出一抹喜色。
而与此同时。
茫荡山脉中,却是陆续迎来了许多不速之客。
一些妖族、羽族、灵族、血族斥候渐渐铺展开来,它们在东域展开了无差别搜索,茫荡山脉也迎来了几十名斥候。
但它们并没有互相攻击,而是默契的互不干扰,有时还会互相交流情报。
直到一群魂族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平衡。
“杀光方圆五百公里内的所有生灵!”魂元阴对着身后的千名魂族,平静开口道。
“喏!”
众多魂族拱手行礼,迅速朝各个方向杀去。
魂元领和魂风领两个领地加在一起,目前还剩下三万多名幸存者。
但魂元阴和魂风嫌他们行军速度太慢,只携带了一千名速度最快的精英魂族先行赶来,后续部队分批前进,作为接应他们的有生力量。
他们很清楚。
一旦魂族获得了两枚积分加倍符,所遭受到的围攻和针对,一定会比此时的杨羽更加猛烈。
所以只能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到东域,才有一线生机。
因为目的地明确,加上魂风对东域的情况有所了解,所以他们赶在中域其他强者之前,抵达了此地。
而且路上并未遇到任何阻碍。
“就是这里了吧?”魂元阴对身旁的魂风问道。
“位置是不会有错,但我不确定他是否已经提前跑了。”
魂风想了想,把那还剩下一抹灵气的玉瓶扔给了魂元阴,说道:“为了避免大家下去白忙活一场,我建议让你的大祭师再摆一次六芒星法阵,确认一下杨羽的最新位置。”
“再摆一次?”
魂元阴皱眉问道:“你是想把我的大祭师玩死吗?”
“呵,你魂元阴会在意这个吗?大不了回暝渊大陆再招就是了。”魂风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算你说得有理。”
魂元阴莫名笑了笑,随手将玉瓶抛给一旁的老者。
老者接过玉瓶后,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带着身后六名魂族刻画法阵。
大约一刻钟后。
魂族大祭师变得更加苍老,头发已经基本掉光,生机微弱,距离死亡只剩下了一口气。
而魂元阴和魂风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阴原和魂成带着你们的小队随我深入地下,其他小队留在地面警戒,格杀一切进入茫荡山脉的生灵!”魂元阴对去而复返的魂族将士命令道。
“喏!”
两百名魂族出列,跟着魂元阴和魂风一起,轻轻脚踏地面,身躯就自然而然的下潜。
根本不需要像杨羽和螂绮怀那般,挖掘通道。
身为魂族的他们,本就可以径直穿透大部分的山川、树木和建筑。
相传在上古时期。
他们的先祖们,就长期居住在地府之中,掌管万族生灵的生死轮回,权势滔天。
只可惜如今天道大变,六道破损,到底还存不存在地府,他们都不甚确定。
转眼间。
魂元阴和魂风就带着两百名魂族精锐,来到了那片地下迷宫,朝光质门户的方向走去。
“嗯?”
“什么东西,下来都不用挖坑的吗?怎么会一点预兆都没有?”
潜伏在黑暗中的月影,察觉到细微的声响,立刻向后退入迷宫的另一条通道内,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另一边。
原本还在为门户上的凹坑越来越深,而兴奋雀跃的螂绮怀,突然间眉头一皱。
“该死,是魂族那群丧门星!”
感知到来者是魂族后。
螂绮怀看着自己放在门户上的双手,一时间不知该放手,还是该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