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去给你做鱼。”陆景侯说,在江宁唇上又索了一吻才离开。
江宁立马反锁舱门。
她不要吃他做的鱼,看都不想看一眼。
这男人的心思就不是做鱼,而是做她,太明显,太直接。
她焦躁不安,惊慌害怕。
接下来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倒了一杯热水强迫自己喝下,她的脊椎骨也一阵一阵发凉。
陆景侯的厨艺肯定没有江宁好,就简单把鱼炸成两面金黄,浇上一勺糖醋汁,就给她送去。
可是他反复敲门,她都只有一句话。
“拿走,我不吃。”
这可不行。
她是他的,饿瘦了一丁点儿,都是他巨大的损失。
糖醋鱼凉了也不好吃。
这道菜是他的拿手菜。
他再次敲门,“乖一点,把门打开。”
“拿走,我不吃。”
“听话,开门。”
“拿走,我不吃。”
“……”
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
好吧。
陆景侯宝贝地护着糖醋鱼退开几步,瞪给李顺一记命令的眼神。
李顺立马掏枪,对准舱门的门锁就是两下。
砰!
砰!!
火花飞溅。
陆景侯果断来上一脚,就把舱门踹开了,端着糖醋鱼走进去,招呼过来江宁尝一尝。
江宁被枪声吓得脸发白,缩在角落里面发抖。
“过来。”他摆好碗筷说:“会害怕就不要逆我的意思。”
“我…我不吃。”
“必须吃。”
就像必须要做他的女人。
他夹下两块最肥美的鱼肉,沾满汤汁放进碗里,说:“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喂给你吃,用嘴喂。”
“……”
疯子!
混账!
江宁在心头骂了又骂,被迫挪到桌边坐下,吃下绿豆大小的一块鱼肉,她就搁下筷子说:“我吃饱了,剩下的都拿走。”
陆景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看出她要挪回角落,他往她腰上一圈,搂着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夹了一大块鱼肉喂到她嘴边。
“张嘴。”
这是命令。
不准违抗。
江宁这般被强迫,更加没有胃口,勉强将喂来的鱼肉吃下去,也恶心想吐。
真的想吐。
胃里翻江倒海的,憋不住了……
她捂着嘴跑出客舱,把吃下去的鱼肉吐了出来,才觉得舒服多了。
李顺看得一愣一愣。
江三小姐怀孕了?
军座这么威武?
嗯……
不不不。
没这么快。
八成是江三小姐晕船。
军座换了干衣服,但手背的伤,还没有重新包扎。
李顺就把军医叫来候着。
陆景侯倒了杯水给江宁漱口,一块鱼肉就让她难受成这样,他没了心思再逼她。
但他把她带回了他的客舱。
美其名曰:
“你客舱的舱门坏了,夜里风大,就跟我一起住。”
江宁又气又恨,恶狠狠瞪着陆景侯。
是他把舱门弄坏的。
却要她跟他一起住。
简直就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但她越来越没有力气反抗,脑子里昏昏沉沉,胃里又开始犯恶心。
“军医!”
陆景侯看出江宁有些不对劲,把她抱到床上,喊军医进来给她看看。
军医如临大敌,紧张得汗毛都竖了起来,拿着听诊器听了好一会儿,才暗戳戳松了口气,说:
“军座,三小姐确实有些晕船。”
“马上用药。”
“是,是。”
军医一去一回,拿来一片西药给江宁服下。
江宁想喝些热乎的酸梅汤。
带酸味的食物,可以抑制晕船引起的呕吐感。
但船上没有。
陆景侯便连着下了两道命令。
在最近的码头靠岸。
发电报给离码头最近的联络站。
提前备好酸梅汤,船一靠岸,就把要把酸梅汤送到他手里。
必须是热乎乎的酸梅汤!
滴滴滴,滴,滴滴……
联络站收到特级加急电报,一整个紧张起来,以为陆景侯遇到了伏击要嘎了。
仔细一瞅电报内容。
我勒个祖宗!
军座动用绝密电台,居然是为一碗酸梅汤!
赶紧的,去给军座办!
阿弥陀佛。
菩萨保佑。
千万别是新的紧急暗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