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不想再听李顺说话,也不想吃李顺送来的早餐,就一股脑塞回李顺手里。
都跟她没关系,她自然不想过问。
陆大帅也好,魏二少爷也罢,统统划清界线。
李顺就像被退货,只好拿着点心退了出去。
说客这一套,在江三小姐里行不通。
他也没别的办法了。
军座。
您老人家自求多福吧。
——
陆景侯回新都述职的时候,隐藏了行踪。
这般去陆城上任,不需要再隐藏,就一共带了七艘船,沿江两岸时不时还有马队护送。
主打一个浩浩荡荡,大摇大摆。
就是逆水而上,行船的速度比来时慢。
江宁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时间才中午十二点,最快也得明天晚上十二点才能到陆城。
唉。
时间过得真慢。
她早饭没吃,午饭也不想吃,啃两块自己带的饼干,倒头接着睡。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她还是没什么胃口,但在客舱里面待的有久,她觉得闷,想去甲板上透透气。
陆景侯也闷头睡了一天,醒来听闻江宁上船后,就跟绝食似的,他浑身上下哪都不爽。
她死也要反抗吗?
看见她在甲板上吹风,她便朝她走过去。
江宁听出是陆景侯的脚步声,就想绕到另一边回客舱去。
实在是不想理会这个男人。
她食欲不佳都是因为被迫跟他待在同一条船上。
不料。
他突然把她往外推。
“啊!”
她吓得尖叫,紧紧拽住护栏,差一一点就掉河里了。
会淹死的!
临近入冬的枯水季节,河水照样湍急,行船的速度才会比来时慢许多。
“原来你怕死,一天不吃东西,还以为你不要命了。”陆景侯趁机贴上去,三分戏弄,七分暧昧地伏在江宁耳边说。
周围有很多站岗的手下。
跟来的李顺就站在两米远的地方。
江宁的耳根不由自主地迅速窜红,好一阵五内凌乱,而又越来越不服气。
挨了欺负后的那种不服气。
她便低声轻笑,就这样背对着他说:“你在不怕死,就跳河里抓条一鱼给我开开胃,我一定吃得干干净净。”
“好啊。”
什么?
他说什么??
江宁一愣。
就见陆景侯脱下军装外套,和军帽一起抛给李顺拿着,一个猛子从船上扎进河里。
“军座!!”
李顺魂都吓飞了,连忙把外套和军帽放在一边,带着几名手下跟着往下跳,扑通扑通,就像往河里下大饺子。
江宁瞪大了眼睛,心里有点发慌。
她并不愿闹出人命。
纯粹只是讥讽陆景侯几句,痛快痛快她的嘴皮子。
可这男人就是个疯子!
河面上泛起一连串白色的水花。
过了好一会儿。
陆景侯和李顺他们,才陆续浮出水面换气,然后又钻进了水里。
反反复复好几回。
啪一声。
一条一两斤左右的河鲤,被陆景侯扔到甲板上,就落在江宁的旁边,不停拍打着鱼尾,想要重回河水的怀抱。
陆景侯抓着软梯爬上船,浑身都湿透,却只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问江宁,“这条鱼你想红烧还是清炖?”
“疯子!”
江宁凌乱地啐了两字,扭头就回客舱。
她想把陆景侯关在外面,但他强行挤了进来,将她捉进怀里搂着,抵着她的额头说:
“鱼给你抓了,想怎么吃随你,你还要我怎样?”
“松开我。”
“不松。”
他喜欢搂着她,她的腰很软。
但江宁十分抗拒,推抵住陆景侯的胸口,“你滚远一点去发疯,别来纠缠我!”
而他,居然明目张胆的勾银她!
湿透的衬衣贴在他身上,每一块紧实的肌肉都能见其轮廓,隔了一层薄纱般若隐若现,撩人至极。
发梢上的水珠子滴落在他脸颊上,顺着雕刻般的脸颊线条往下滑,如同勾勒一般。
在他这张本就帅气的脸的上,勾勒出了一股子魅惑的意味,赤裸裸全是不可描述的男人张力,直逼她的眼睛背叛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