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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都起了个大早,硬是监督着孩子们刷完牙才放他们走。

看着孩子们蹲成一排,齐刷刷的刷牙又齐刷刷的干呕,两人总算体会到了一点带娃的快乐。

真有意思。

明天又是赶中和镇早集的日子,不过现在流程都已经熟悉了,不需要再准备什么东西。所以,今天还是全家人一起去了地里,忙到下午三四点钟就一起回来了。

早早吃完下午饭,准备着第二天赶集的东西。

郑沅还是决定只揉三斤冰粉籽的量。

桃儿很是不解:“婶子,上次我和你们去卖这东西,明明那些人都很喜欢咱家的冰粉。卖完了,都还有好些人围着要买,咱们为什么不多做一点拿去卖呢?”

郑沅一边揉搓着冰粉籽一边解释道:“这东西你就要吊着一点,如果冰粉很多,无论什么时候来买都能买得到,那他们就不会有那么想买。只有给他们造成一种东西有限,如果你不来买就会被其他人全部买走的现象,他们才会争先购买。”

“就像那集市上的鸡蛋,人人都有,卖的人比买的人还多。就算有需要的人也不会在意,因为无论你什么时候去,都有大把的鸡蛋等着她挑。”

郑沅把饥饿营销的概念,简单的和她说了一遍,桃儿大概也知道了是什么意思,若有所思的接着揉着冰粉。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又带着二河出发了。这小子机灵,也跟着她们去了几次,带着去方便。等再带他几次,就让他带着其他孩子单独出来卖,也省了她俩每次都要早起。

远远的她们就看到那隔壁的刘翠兰在牛车上。

“娘,那刘婆婆又在车上了,她是不是还想跟着我们。”二河不悦的说。

“她可能是去赶集吧,集市又不是我们家开的,总不能还拦着不让她去赶集吧。”郑沅安慰他。

可刚一上车,那刘翠兰的眼神就死死的黏在她们手里的桶上,那样子恨不得过来抢她们的桶。

得,这还是冲她们来的。

刚刚看到她还劝二河人家就是来赶集,她哪里是来赶集的,就是来跟踪她们的。

刘翠兰这几天也不好过,那天打毛毛和儿媳妇干了一仗,闹得很难看。自己男人和儿子也埋怨他,连毛毛这几天都不跟她亲近。

偏偏隔壁时不时就传来浓烈的肉香,她自觉自己家宅不和就是郑沅和段敏敏她们害的,这下罪魁祸首过得如此潇洒,她怎么能甘心。

好不容易盼到集市,她一大早就偷偷拿了自家的田契,早早的等在牛车上。今天她非要和这张员外府上的贵人搭上关系不可,自己弄来了冰,看她们还怎么嚣张,

赚了大钱,到时候看那王彩凤还敢不敢和她作对,自己不高兴就让儿子休了她。这死老头子之前不帮她,这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这李菊仙也是个没本事的,自己昨天去约她偷了家里的田契一起合伙做生意,她竟然不敢。不敢算了,等到时候自己挣了钱,就让她后悔去吧。

沉浸在自己赚大钱的幻想里,刘翠兰不自觉的捏紧了自己放田契的口袋。

看着她的眼神,郑沅和段敏敏都不由打了个寒颤,这是有多大的怨气。

真是不找麻烦,麻烦自己找上门了,想过点好日子怎么那么困难。

看来,一会还是得去那张员外府外面堵一下张婆子,大不了给她一点好处,让她帮着圆这这个谎。

她俩自己会制冰的事情可千万不能传出去,且不说村里的人会有多眼红,那些做冰块生意的大富商就不会放过她们。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们只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两个村妇,守不住这么大一坨肥肉。

于是进了镇子,三人忙提着桶往上次那个角门处走去。

三人提着桶在前面走,刘翠兰悄摸的跟在后面。一回头,就看到了她慌忙躲藏的身影,她还以为自己藏得多隐蔽呢。

果然,还是不死心呐。

她们也没戳破,假装没发现,继续往前走。反正她们是真认识张婆子,到时候量她也不敢朝前来。自己只要装作和张婆子很熟的样子,把冰粉递给她,如果可以,给张婆子一点好处,拜托她帮她们撒一下这个小谎。就算刘翠兰真的拦住张婆子,只要张婆子不松口,想必她也是没法子的。

很快就到了上次的角门,几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台阶上歇息。

她们倒也没上前敲门,这么早敲门不是找骂。今天是赶集的日子,那张婆子作为采买婆子是肯定会出门的。

看三人坐在台阶上,那刘翠兰也只敢在巷子口探头探脑。

起了个大早,又遇到刘翠兰这个跟屁虫,本来很糟心,但是余光看着那颗头伸出伸进的也挺有意思的。

随着太阳的升起,府里逐渐热闹起来,声音都传到外面来了。估摸着这张婆子快出来了,三人忙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站在了一旁。

不多时,就听见了张婆子的声音。

“柱子,你又偷懒,还不快把门给我打开。”

“哪有,张妈妈。我不过是眯了一会而已,这就把门给你打开,去买菜啊?您小心!”

张婆子出门就看到立在一边的几个人奇道:“你们怎么来了?”

郑沅忙拉过张婆子,同时示意段敏敏和二河站在她们身后,挡一挡那刘翠兰的视线。

“好姐姐,上次不是托您的福给府上送了些冰粉嘛,我就想着再给您送点来。放心,这次不收府上的钱,这冰粉就当我们孝敬您老人家和府上贵人的。”

看她们这样子,张婆子也猜到这两人是有事求着自己呢,莫不是看自己是府上的采买婆子,想通过自己得点好处不成?

想到这,张婆子心里有点不喜,她不喜欢得寸进尺的人,口气就有点冷淡:“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听她这口气,郑沅哪里不知道她心里不喜,但有求于人只能好声好气的说:“好姐姐,不瞒您说我们确实遇到点麻烦事。可我们两个乡下来的,又不认识什么大人物,想来想去唯一认识的只有你。姐姐你心善,我们才厚着脸皮求到你面前来。”

她这话暗戳戳的表示,张婆子有点子人脉,又夸了她心善。张婆子听了,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行了,说吧,遇上什么事了?”

于是,郑沅就大概把自己两人做这冰粉生意被人盯上,想要借她的势把那盯上这门生意的人吓唬回去的事说了一遍。

“姐姐你不知道,我们两人都是寡妇,家里加起来七个孩子。好不容易得了机缘,弄到了这个冰,现在那些人眼红就想来抢我们的生意。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求到你面前来的。”

说着说着还用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最后再打一波同情牌,希望对这婆子有用。

听她们说起自己死老公带七娃,张婆子一时间心倒软了下来,这两妇人也是不容易。

“好了好了,妹子你莫要伤心了,这不是日子见天的好起来了吗。不是啥大事,一会若是那人敢来堵我,我吓唬走就是了。”

张婆子也看到了巷子口那探头探脑的老妇,猜到这就是觊觎她们生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