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酒店监控室。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站立在显示屏面前,他的目光追随着屏幕里的女人,目不转睛的观看着,企图从对方身上寻找点什么。
“不愧是那位大人看中的人啊,仅一年时间就拿到代号。”
“长岛冰茶吗,上次见还是在组织的医疗部,这次不知道对方还记不记得他啊。”
“想来是不记得了。”
“手会记得一个废材大叔啊。”他自嘲着。
白大褂中年男子一改往日的颓废萎靡样,意味深长的笑着。
他掏出手机给朗姆发去短信,大概内容为,「长岛冰茶在监视中,无异常」之类的话。
[苏格兰是老鼠,长岛冰茶难辞其咎,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雅文邑!——朗姆]
“啧啧,不要命令我啊,独眼龙。”口上不屑一顾,手倒是诚实的打出了‘当然’两个字。
收回手机,白大褂中年男子也就是朗姆口中的雅文邑,他抬手打开控制器上的某个开关,弯腰嘴巴对准麦克风。
“两位女士,可以结束闲谈了,虽然我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变态,但这是个误会。”
“首先向长岛冰茶自我介绍一下吧,虽然我们其实接触过,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了。”
“咳咳,我是Armagnac,雅文邑,主要负责生物等研究方面的工作,和你们这些优秀的能人自然不能比,我可是因为每天研究不出成果而诚惶诚恐的度日啊!”
“这些你们肯定是体会不到的,新的突破和发现对于我们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
美利坚酒店房间内,津岛正和贝尔摩德相谈甚欢,结果头上就传来了陌生男人的声音。
代号为雅文邑的家伙,显然是窥视的幕后之人。
听着对方的长篇大论,像是在抱怨她们又像是在抱怨组织,总之就是没有重点的废话,发泄着对于他人的不满。
“又开始了。”贝尔摩德露出无语的表情,显然是熟悉此人的脾性。
津岛灵光乍现,脱口而出。“他一定是个一脸挫样的社畜吧?那种怎么说呢——不下班就不用上班,不睡觉就不用起床的究极社畜。*的这种感觉。”
对方喋喋不休的话语里包含了诸多怨念,都能够具象化的程度了。
原以为琴酒就够爱组织的了,没想到人无完人啊!
听到此言的贝尔摩德震惊,“这是多么可怕的言论啊!”
“虽然很夸张,但差不多吧,雅文邑那个死样子我反正不想多看。”贝尔摩德毫不客气当着窥屏的雅文邑面嫌弃着。
“喂喂,贝尔摩德虽然我们有一些过节,但也不用这么直白吧!”来自监控室里的人不满道。
“我说,雅文邑大叔可以请你不要说废话了吗?有什么安排快点吧,我可是两天没有好好的吃东西了,现在饿的想吃人呢~”
津岛打断了雅文邑继续废话的企图,直接表明态度。
被琴酒带出国,醒来就被组织成员监视,还是两个重量级人物,可想而知她摊上事了。
打从一开始就是组织的圈套,这是一场针对威士忌所有人得局,包括长岛冰茶。
没有什么所谓的任务,组织就是命令琴酒带长岛冰茶出‘霓虹’,隔离开她。
而剩下的威士忌组则会被一一试探,查明身份。
只是没想到在计划开始第二天,走狗就自己跳出来,还反手挑衅了组织逃走了。这直接打乱朗姆事先的安排,可把对方气的要死,此刻正在东京闹的满城风雨。
隔离长岛冰茶,一是为了试探是否有异心,二是以防万一。
与卧底有长期接触,难保不会叛变,或者泄露组织情报,总要把人扣下弄清楚。
组织当然讨厌给他们添乱的老鼠。
要不是知道长岛冰茶不可能发现这个计划,朗姆都要怀疑是对方和卧底串通好了,不然时机怎么可能这么巧。
她一被送到国外老鼠就自己跑出来了。
但事实就是这么巧,没等试探苏格兰就主动暴露。
同时也成就了被送出国的长岛冰茶,为对方洗脱了一大半嫌疑。
以朗姆的疑心病,当然会多想,但是没有线索,没有直接证据他也不能随意处置了boSS的人。
要知道长岛冰茶在组织的特殊地位,她不属于行动组但可以和琴酒共事,也不完全属于情报组,在两者之间随意来去,不受管束。
只有boSS能够明确命令她。
朗姆怎么想都知道,长岛冰茶是boSS找来制衡他和琴酒的。
如果有对比的话,大概和贝尔摩德差不多,自由行动人,但又有些不同,权限和职责来说贝尔摩德要比她高,但如果她用顶头人的话语,就可以直接跨越阶级。
再来是对于组织的归属以及定位。
显然对于琴酒和朗姆两边的制衡,长岛冰茶比贝尔摩德好用。
这也是朗姆不喜长岛冰茶的原因之一。
那位大人看重的原因,长岛冰茶不会受严重的审讯,也因为某种牵扯最终只能在这里监视其人。
津岛饿的想吃人,这话虽然夸张,但也不完全是假话,她确实饥肠辘辘,要知道人体极限不摄入水分和能力三天左右就会休克。
她现在还有精神在这闲谈还不是为了配合组织,不然她还懒得演戏了。
“好的,好的,马上进入正题。”监控室的雅文邑了然。
“苏格兰威士忌在12月1日,也就是昨天炸毁组织东京x号基地,明确背叛、挑衅组织,现已被当成叛徒处理,由琴酒处决了。”
“对于此事你怎么看?”雅文邑的声音透露着萎靡不振,没有精气神,他就以这样的口吻平静的叙述着。
津岛:——假话。
“你问我怎么看?区区一个叛徒罢了,随便啦~”她不以为意的样子,甚至对于自己带过的手下是叛徒这件事也不在意,毫不受其影响。
无所谓的态度,一贯的散漫没个正形。
雅文邑说实话他辨认不出对方的真实想法,长岛冰茶这个人太难琢磨了。
——真是可怕啊,人怎么能做到如此完美的表情。
他暗自感叹着。
“是吗,苏格兰可是你亲自挑选的人,真是可惜,他遇到了你这么个无情的前上司。”雅文邑继续道,“不过没关系,苏格兰的尸体应该已经被炸的什么都不剩了,已经不会感到可惜。”
“我还想拿来研究一下的,唉,可惜了!”
宛如一句稀疏平常的吐槽话,却处处是试探和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