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太不自量力了,连安老都没办法,他有办法?”足药浴青年不屑道。
大妈也是一脸鄙夷之色:“孩子,不该你出头的时候你就别出头,出了事情你负担不起。”
中年男子也点点头:“还是让安老治吧?连安老都没把握,你就别出来添乱了。”
小护士虽然没吭声,但也不太相信他,连自己爷爷都没法子,他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就算有些医术,还能比她爷爷厉害不成?
安云沉默了起来,这人是千震推荐的,让三叔带了过来,似乎有点能力。
不过狂犬病他也太低估了,连自己都束手无策,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法子?
而且到了麻痹期,已然回天乏术。
“这可是麻痹期,你知道什么是麻痹期吗?”
张汉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有些把握,让不让我治,想不想让你孙子活,那就要看你的了?”
安云又沉思起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哼”张汉水一笑:“因为连您也治不好,所以您没得选。”
“而且您自己就是医师,应该知道一句话,病人每耽误一秒钟,就有可能错失一秒钟的治疗时间。”
“再一点,这件事情吃力又不讨好,我骗你有啥好处?”要不是为了考行医资格证,他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倒省心了。
现在看着病人的生命正在一秒一秒的流失,就算不想碰这烫手的山芋,也不能见死不救。
如果没遇到也就算了,遇到了不救似乎说不过去。
医者仁心,虽然他没有行医资格,却有真才实学的医术,明明有法子,又咋能不出手。
他是对的,自己还有的选吗?
既然没得选,那不如放手让他一搏,“死马当活马医”,或许有奇迹发生也不一定。
就算没有奇迹,自己不也没有法子救孙子了!
“你用什么治?”
张汉水:“针灸。”
“几针?”
“九九八十一针,多一针都不行,我自己带了,要不要我试试?”
安云咬咬牙:“好!不过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毕竟这病已经回天乏术,就算没治好,我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
这小老头,还是挺深明大义的。
就冲这一点,自己也要出手一试,帮他治好他孙子的病。
挑战是有的,但根据『医经』的传承,还真有一门法子能治此病。
“那就有劳张先生为我孙子治疗。”
张汉水也不多说,马上打开手提包取针消毒,开始针灸治疗。
“卧去!安老爷子还真相信他啊?”
“估计也是回天乏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也对!这是狂犬病,很难治吧?”
“那当然难治,你没看到连安老爷子都束手无策。”
三个病人小声的议论着,都不相信,连安老爷子都没法子,他一个年轻人医术再好,还能好过这位有名的老中医?
小护士也是一个明白人,既然连爷爷也没法子,只能让这个年轻人试试,能不能治好,现在只能看运气了。
“都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有的时候,奇迹时不时的也会发生在身边,只是少而已!”安蕊自我安慰道。
张汉水没有再开小差,专心给安昊施起针来。
速度快。
又稳。
不到一分钟,就在安昊的头上、双手、双脚,胸口施了九九八十一。
施完针,张汉水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下,取出纸笔,在上面写了个药方,交到了小护士的手里。
“抓药,马上煎服。”
安蕊接过,看了看爷爷那边,安云点点头,她马上忙去了。
“怎么没反应?”
三个病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安昊看着,还有他身上那扎了九九八十一根的银针。
啊,就在几人担心张汉水的针灸术管不管用时,安昊突然张口大叫一声,睁开眼睛直接坐了起来,吓了几人一跳。
“爷爷,我咋了?您啥时候回来的?我咋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咋不知道?”安昊自言自语的道。
安云脸色一下惊喜起来:“好了!真的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老爷子突然喜出望外,惊呼起来。
“这就好了?”
三个病人也是惊的目瞪口呆,这个年轻人也太厉害了吧?
连安老爷子都束手无策的病,竟然被他一个年纪轻轻的晚辈扎了几十针就好了?
“张先生,你真是小昊的救命恩人呀。”安云抓着他的手,有些激动的道。
“老爷子,叫我小张或汉水就好。”
“嗯,那就叫汉水吧。对了,我该怎么感谢你了?”
“医者仁心,老先生不必客气,我想是您的话,遇到这种情况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安云点点头,心里却是暗自寻思,像汉水这样的医学奇才,真是百年难遇,自己一定要把握住,不能让他从自己身边溜走。
有这么高的医术,又咋会差一张行医资格证,这件事情,一定要抓紧时间给他办。
“汉水,关于你没有行医资格证的事情,三叔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你要相信光,只要你有真才实学,就能考上,拿到行医资格证也不是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张汉水点点头,有了安老爷子的举荐,这件事情应该问题不大。
当然,结果如何还不知道,毕竟要考过之后才能拿到证。
张汉水寻思,以如今自己从『医经』里面传承的各种五花八门的医术,有了真才实学,要考好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也不要太乐观,有的时候也有意外发生。
比如一些没有接触过的知识盲点,就出现在考题上,那就没有办法了。
“爷爷,药煎好了。”
不久,安蕊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药汤上前。
“哥,你醒了!”
她震惊到了,原本真没对张汉水抱多大希望,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哥哥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安云把目光转向了张汉水:“汉水,药汤现在就喝下吗?”
“是的,把药汤喝下,再过一个时辰取针,再服用一个疗程我开的这个药方的药汤,安医生就能痊愈。”
“嗯嗯。”安云喜出望外,马上让孙女帮忙,让安昊把药汤喝下去。
毕竟他的手掌上都扎着针,无法自行端碗,没人帮忙不行。
事后,安昊才从妹妹与三个病人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方才知道,是这个陌生青年救了自己一命,一下对他刮目相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