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罪了。”
阳卿话音刚落,便是消失在原地。
“好快...”
就连台下的安炫都不由得感慨对方的速度惊人,不过这阳卿的移动轨迹却是有些诡异。
因为他并没有冲向紫澜,而是朝着法斗台左侧的边缘闪了过去。
紫澜也是有一些疑惑,之前的轻松感收起了几分。
阳卿身法飘忽,几个闪身之下就经过了四个方位,不过都没有任何往前的趋势...
“师弟,这人是在干嘛啊?”
广青有些捉摸不透,事实上,他连对方的身影都难以捕捉,只知道那阳卿并没有发起进攻。
“他...应该是在布阵!”
安炫发现了阳卿的小动作,虽然他的手法和身法都相当快,不过还是被安炫捕捉到了细节。
而紫澜这时似乎也是发现了什么,一圈符箓如乱箭般射出。
不过就在场中央的位置...大把符箓直接被凌空拦截了下来,自行发出了爆响声,化为了飞灰。
紫澜心里有数了,这家伙刚才是在法斗台的正中央布置结界,看样子就在自己寻思这几秒便完成了。
“不好,这家伙布置结界...应该是为了掩护自己列大阵!”
安炫为紫澜道人捏了一把汗。
他如今也是看出来了,那阳卿多半是个阵界师!
刚才那番操作就是为了把紫澜关在另一侧,防止自己接下来被打断施法。
法阵这种东西安炫不精,但有一点他知道...高质量的大阵一旦成型,镇杀同阶修行者是非常轻松的。
若是看不穿阵眼...哪怕是他安炫,也是绝对扛不住的。
所以当时柳倾河那符阵要成型时,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危机。
...
在安炫看来,唯今之际只有两种方法可有效破局。
第一,力破!也就是说,直接将那法斗台中央的屏障击碎,然后发起猛攻,不给对方列阵机会。
第二,斗阵!这屏障虽然将紫澜给限制住了,同样也限制了阳卿自己。
在往后一段时间里,阳卿也无法去干扰紫澜的任何动作,只要紫澜接下来能列出更强的大阵,就可破局。
不过这力破不太现实,想要轰碎一个阵界师的结界...除非境界碾压,或者实力超出对方太多!否则绝无可能在短期内办到。
如果浪费道力和真气去跟那屏障较量的话...那基本就败局已定了。
看到紫澜接下来的举动,安炫松了一口气,果然...这家伙并不愚钝。
紫澜在发现那屏障后,便是没再强攻,而是开始掐诀念咒。
他在一瞬间做出了抉择,那就是大家一起列阵,分个高低,因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并且绝不能拖,绝不能慢。
因为对方若是列阵比自己快,那可不会停下来等自己。
果然,那阳卿脚下八卦涌现,身后金光闪耀,随后化作一头斑斓猛虎...一时间,台上虎啸不止,威势惊人。
“快看呐!阳卿师兄的伏虎金刚阵快成了!”
“嘿...那对面的符道小子必败无疑,在我们年轻一代中...阳卿师兄这招除了未岚师姐之外,至今无人可破!”
“这场比赛...也就到这了吧,我看那老头已经可以宣读阳卿师兄获胜了~”
...
龙虎山那边的弟子见到此阵后,都是无比的自信,在他们看来,一旦阳卿阵成,就等于胜局已定!
“我滴个乖乖...不愧是龙虎山弟子啊,看那猛虎!还真是栩栩如生啊,不对,是比真虎更具神韵...”
“这阵我还真见过!好像是叫做...伏虎金刚阵!上一届有位龙虎山弟子曾施展过,不过远不如这次的威势恐怖...”
“看来...这场应该已经结束了!这龙虎山弟子果真个个妖孽啊...”
其余众人也是议论纷纷,不过都是看好阳卿,因为他那阵太过霸道。
“道友,放弃抵抗吧,我可以撤掉此阵,你随意卖个破绽让我打翻便算了。”
“否则...一旦阵起,你怕是难以活命了。”
阳卿淡淡说道,似乎是在怜悯弱者。
“嘿...你弄出只病猫来,就想让道爷放弃抵抗?那你看看...这是谁!”
紫澜道人话音刚落,眼神一凛,那原本悬浮于半空中的大量符箓皆是散了开来。
随着紫澜掐诀,那些符箓快速重组,却是缓缓成了人形!
大量符箓落定之后,这人形轮廓上焕发金光,那丝丝缕缕的金光将人形的每个细节都点缀了出来。
头发,服饰...相貌、仪态、动作!
慢慢的...台下很多人都开始惊呼起来。
虽然人有万般多,但紫澜的符箓组成之人,还是让大部分观众一眼就认了出来。
此人头戴铁戒箍,身背戒刀,伟岸霸气!眼中凶光直逼那猛虎...
正应了那句话...如同天上降魔主,真乃人间太岁神!
此人不是武松...还能是谁?这世间哪还有这般天人?
“卧槽!武松...这小子竟是用符阵拟出了武松...这...”
“太妖孽了...太妖孽了!”
“我的天呐,这下有看头了,武松打虎...这是天克啊!”
台下瞬间炸了锅,叽叽喳喳哄闹声一片。
要想以阵拟物,何其难也?事实上,一些大阵的本身就够难琢磨了,要想自己融入元素...那更是需要非凡的理解。
而这武松...可不是凡人,这样的煞星想要拟出其神韵...更是难上加难。
而这应该还是紫澜临时拟出的效果,这不仅是要对阵法亲和力高,还要对天人有亲和力!
而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被称作天缘。
这说明什么?说明紫澜是有大气运、大造化的。
“这家伙...还真是让人意外。”
安炫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的担忧太多余了,对方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强。
“怎么可能!天伤星...武松!”
阳卿不可置信,原本波澜不惊的他此时心态有了一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