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鬼母煞并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而是直接掠出楼层,朝着另一栋高楼飘去。
它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要杀这些村民!
安炫自然不能再让它得逞了,那大阵此时已经失效,安炫抬手指向鬼母煞,天渊断邪直接‘噌’的一声朝着它的方位暴射而去。
随后,安炫飞身翻出窗外,捏出一个道家伏魔印凌空打出,随后又是捻起符箓甩手掷去。
数道金光瞬息而至,那鬼母煞却是将鬼气外放,硬接了下来。
但随后的一道紫光瞬间暴射向鬼母煞!那自然是天渊断邪,法剑顺利的刺入了一张鬼脸的口中。
安炫闪身遁到鬼母煞身后,一脚猛踢向法剑,试图以巨力将法剑整个贯穿鬼母煞。
可那鬼脸的舌头竟是死死缠住剑身,安炫这全力一脚也仅仅是让剑身更进了一寸。
下一瞬,数不清的鬼脸吐出大量黑色浓烟,安炫瞳孔一缩,只能往后撤去...
那可是煞雾,能让人的五感直接废掉,绝不能沾上半点。
鬼母煞用猩红的舌头将法剑甩出,那张鬼脸痛苦哀嚎着,口中白烟升腾。
鬼母煞继续朝着那高楼掠去,丝毫不恋战。
因为它清楚,目前来说...安炫并不是那么好杀,而只要自己突破到鬼王境,对方也是走不掉的!
这时,化尘子两人也是赶了过来。
“你们只管控制此印,不需要使用其他手段!”
安炫将凤凰印取了出来,之所以他自己不用,是因为这玩意儿太耗费道力了。
说直白点...以自己目前的境界,是无法将凤凰印真正的威力发挥出来的,强行催动只会让自己道力快速枯竭。
化尘子两人虽然实力不如安炫,但境界却是要高上一阶的,在两人合力下,鬼母煞第一次被砸退了三五米。
安炫唤回法剑,将指尖血抹上,闪身过去就是一记阴神斩!
霸道的紫色剑芒瞬间斩出,那鬼母煞的怨气又是散了不少...
而接下来...这东西居然从无数鬼脸中喷出猩红血雨,范围极大!
“躲开!”
安炫动作极快,转身就遁出了二十来米,安全的躲出了血雨距离。
化雾子也是几个闪身外加一个飞扑!险险的躲了过去,那血雨的边缘刚好蹭着他鞋底而落。
化尘子反应是跟上了,可是身子的灵活度还差上一点,最后在血雨边缘时,已经迈不出最后一步了。
他只能用粗壮的左臂去挡...而下一刻,杀猪般的惨嚎从他嘴里传出。
那血雨是怨气所化,也叫血煞酸雨,不仅能腐蚀皮肉,还能侵蚀神魂...
化尘子那整个左臂只是瞬间就被腐蚀殆尽,森森白骨夹杂着碎肉就这样垂在半空中。
安炫闪身遁到他身后,法剑出手,直接将他那左臂斩断,然后提着他又闪开数米。
张牙舞爪的鬼母煞扑了个空,也不继续追击,直接朝着相反方向掠去。
可那个方向并没有村民居住,因为那正是西面的后山。
“他要逃!”
化雾子高喊了一声,就想要催动凤凰印去追。
“别追了,让它走!”
安炫皱眉说着,缓缓将法剑收入鞘中。
“多谢三荒兄相救!否则...小道就交待在这儿了。”
化尘子后怕的说道,那酸毒蔓延速度极快,若是慢上两息...恐怕就通过肩膀侵入胸腔了!
“师兄啊,早告诉你要减肥,就是不听...你若是轻一些,哪至于遭这个罪?”
化雾子虽是嘴上在数落,可却是一脸关切,正俯下身去帮化尘子处理伤口。
“这鬼母煞也消耗了不少怨气,如今为了求稳,也不跟我们死磕,直接回老巢休养生息去了...”
“看来它对杀这些村民的执念非常深呢,如果再让它得手几次...我们怕是就要面对一个鬼王了!”
安炫皱眉说着,随后进入了沉思...
“这鬼母煞如此难缠,如今回了鬼巢,我们又不能去找,若是它一直跟我们打游击的话...还真是跟它耗不了啊!”
化雾子皱眉说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事实上,安炫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那鬼母煞不跟他们死磕的话...还真是难以直接灭杀!
不过现在,他的思绪已经转移到另一个方向了。
这鬼母煞可是由大量横死的女人以及孩子才可化成的,那证明这村子多年来一直在持续死人。
而这些人的死肯定是人为的,否则这些村民哪会等到现在才向玄门求助?
并且这些家伙还极力隐瞒真相,这不禁让安炫强烈怀疑...
这些村民长久以来都干着丧尽天良的恶行,都干着足以判处死刑的勾当。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们宁愿每晚都担惊受怕,宁愿冒着惨死的风险,都不愿说出真相。
说出真相,全村必死,不说...还能赌!赌来一批道行足够高的玄门人士,帮他们灭掉这鬼母煞。
这样一来,秘密守住了,剩下的所有人都不用死!
如今即便每晚都死上几个人,可他们依旧可以抱着侥幸心理扛着,因为这村里的人口并不少。
他们完全可以用命来拖、来熬!等着一批强者来擦屁股。
真相一旦大白,鬼母煞除了又如何?他们依旧会挨枪子儿!
那倒还不如把秘密烂肚子里,这样还能博一丝生机...
不过让人想不通的是...有谁会愿意杀害自己的发妻和孩子呢?这一点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并且杀掉她们的动机又是什么呢?这难道跟村民们发家有关联么?
但杀掉自己的老婆孩子,如何能换取财富?这让安炫相当费解。
如果真的是这些村民一直在残杀妻儿,那么除掉这鬼母煞,不就让这些人间恶魔逍遥法外了吗?
他安炫不是正义使者,但如果事实真如这样的话,自己也不可能被这些没人性的畜牲当枪使。
虽然这些都是他的推测,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如此,而他现在心中有诞生了一个非常可怕的计划...
甚至说得上是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