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在心里下定决心,强撑着精神来到傻柱家门外。
啪啪啪的砸门。
“柱子,柱子你在家么?秦姐找你有话说呀。”
开门的是李金玉,沉默的站在傻柱家的门口,脸上略带嫌弃的神色,她倒不是想阻止秦淮如来见傻柱,一个名声都烂大街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吸引力呢。
如果傻柱连这点是非都分辨不清的话,就算再有钱,那也不是她的良缘之人。
秦淮如也没有跟李金玉打招呼,侧身进了傻柱的家里。
“柱子呀,我可怜的柱子,你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病的这么严重呀,是不是李金玉故意害你的啊。”
李金玉噗呲一乐,把脸扭到旁边,完全就不想搭理秦淮如的挑拨之言。
“柱子你说话呀,秦姐来看你了,你知道的秦姐跟你最亲了,还有棒梗,他可是一直把你当亲人呀。”
秦淮如还在对着傻柱情绪输出,完全没有注意到傻柱冰冷的脸色。
“够了,你赶紧闭嘴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傻柱昂起身子一声怒吼,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转而直挺挺的落在了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房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傻柱曾经的白月光,多么欣赏的完美女人,竟然跟赵大撇子那种劣货搞私情,据小道消息竟然还是女方主动去的车间办公室。
当轧钢厂的开除信息发出来时,傻柱的心都要碎了。
记忆里的画面逐渐模糊,又逐渐清晰。
每月的工资都接济给了贾家,即便那时小贾同志还在世,傻柱也是乐此不疲,总感觉希望就在前方。
当自己的工资不够时,就克扣亲妹妹雨水的生活费,再后来竟然还跟亲兄弟抢钱,跟中了邪得了失心疯一样,失手把何林的脑袋都打破了。
一张张画面在傻柱的脸前划过。
有给易中海当打手的……
有在全院大会上带头捐款的……
有棒梗拿板砖拍傻柱脑袋的……
还有那次秦淮如让自己拉拉小手的……
傻柱又惊得从床上坐起,拖着几天都未痊愈的身躯走到了地上。
站在秦淮如面前的是曾经最在乎她的人,亦是她伤害最深的那个人。
“你走吧,就当你我未曾相识。”
这一刻秦淮如的心颤抖了,这是她感受的。
她想再回到从前,就和往常一样,傻柱还是跟在自己身后,每当自己回头的时候,总能看到那个傻呵呵的人。
记忆中结婚时的画面,甚至变的模糊不清,贾东旭的面容忽而转变成了傻柱,忽而又变回了贾东旭……
如果可以,现在嫁给傻柱也是不错的选择,最起码可以把几个孩子养大。
只不过迟来的爱狗都不要。
秦淮如从来没有见过傻柱这样,她走丢了她最重要的那头牛儿。
傻柱站在自己家的客厅里,眼角也有了闪闪的泪花。
李金玉没有拦着秦淮如进来,也没有拦着傻柱与她的交谈,该有的结尾总要有人前来书写,这一刻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完全的属于她了。
翌日清晨,傻柱的病情缓解了许多,除了偶尔的咳嗽,其他症状已经消失不见了。
浴火重生,改头换面,知耻而后勇。
傻柱起床先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原来何家的正房,现在何林的房间门口。
愣愣的站在那里,就跟个电线杆子似的。
虽然是在假期里,何雨水还是坚持每天按时起床,提前学习高二的课程,这也是何林专门要求的,为的就是跳过高二直接上高三,节省一年的学习时间,赶在起风之前大学毕业。
看着站在门口的何雨柱,何雨水不知道这家伙是抽哪门子的风,也不想搭理他,直接去找了何林。
“哥,你来看看啊,怎么他站在咱家门口呀?”
“谁呀?”
“就是何雨柱呗。”
雨水刚分家那时还有些不舍,现在跟着何林过了这么长无忧无虑的日子,早就对傻柱完全无感了。
何林略一思考,大概知晓了傻柱的想法了,无非就是看到他秦姐不堪的一面,想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了。
不过你傻柱想回头是你的自由,但是想跟老子攀交情是门也没有。
就你小子干的那些破事,老子没有给你下黑脚就算对得起老何家了,至于其他的你就别想了。
想明白其中的缘由,何林一甩衣袖,潇洒的往门外走去。
“呦呵,傻柱你这玩的哪一出呀?是不是来替你秦姐走关系了?”
“我现在都已经离开轧钢厂了,我可真是无能为力了,你另请高明吧。”
何林的一阵说辞把傻柱羞得满脸通红,哼哼哧哧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还是跺了跺脚,坚定了一下信心,这才开了口。
“不是的,不是的,兄弟,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我不该迷恋上寡妇,害了自己的兄弟,我悔不该当初啊……。”
傻柱越说越起劲,甩起拎大勺的大手还往自己脸打了几下,弄的委屈的不行的样子。
按说傻柱戏演到这个程度,一般的圣母婊就该上去客气几句,装着大度的样子,一笑泯恩仇,不过何林完全没有搭理他这茬,微微一笑的站在门口。
既不阻止傻柱的自呼行为,又不开口原谅。
这一下子就把傻柱整不会了,难道自己要一直自呼下去?
“额,那个,那个兄弟,你看你能原谅我么?”
“原谅不可能,道歉也道错人了,你真正该道歉的人是雨水,不过雨水肯定也不愿意搭理你,我就勉为其难的替她受了吧。”
“你还有其他的事么?没啥事的话就回去吧,早点去上班,别天天在家装病,等哪天遇到轧钢厂领导了,我非得告你一状。”
“不,不是,兄弟我真是生病了,不信的话你……”
“别说了,我有什么信与不信的,不是给你说了,要想我不告你状,就赶紧去上班吧。”
何林说完这话,就转身回家去了,留下在晨风中发抖的傻柱,独自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