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体的异样,赵云晏气得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床边的小狗“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赵云晏睁开眼睛,朝着狗狂叫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院落之中。
赵云晏不得不承认,他还真的挺需要这只狗的。
他的心中一凛,“噌”地站了起来。
他是腰疼,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没有武力值。
“啪嗒!”
对方快步上前,单膝跪在了他面前,“属下来迟,望殿下恕罪!”
阳光穿破云层,洒在他的身上。
望着对方那熟悉的面容,赵云晏竟恍惚了一瞬,惊呼道:“赵大?是你。”
“是属下。”
赵大是赵国东宫的近卫副统领,是赵云晏的班底,武功高强,人也稳重,这次因为办事没有跟在赵云晏的身边。
“如今京中局势有变,还请殿下速速回京。”赵大再次行了一礼。
跟大魏相比,赵国的皇帝和朝堂要腐败混乱的多,赵皇是个修仙痴迷爱好者,天天就知道吃花饮露 。
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是真真切切地吃花、饮露水。
出个门,都得煞有介事地算算先迈左脚还是右脚;睡个妃子,还得先合合八字,看看哪个时辰能旺他!
身子一不舒服,就以为是哪个天煞孤星克他!
有着皇帝带头搞封建迷信,这上行下效的,下面的大臣们也跟着有样学样。
相应的,大赵就成了道士,和尚最多的国家,朝堂上放眼望去,净是些没二两肉的瘦子。多说两句话就得气喘吁吁。
为啥?饿的呗!
要不是有个好儿子,军权,政权都在太子手里,这大赵有没有还不一定呢。
一想到自己那不靠谱的父皇,估计又在作妖,赵云晏就一个头两个大,满脑袋黑线。
谁家太子像他这样啊?启蒙居然是看奏折!
刚满三岁就得像老牛似的天天埋头批奏折!
不仅如此,他还得给那个不省心的父皇收拾烂摊子。
“嗯。”赵云晏应了一声,不知为何,明明离开此地,是他期盼已久的事情。
可如今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倒心里头涌起了一丝丝失落。
瞅着殿下的脸色,赵大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殿下,要带此地的主人一起离开吗?”
赵云晏的脸瞬间黑得跟锅底似的,带什么带?
真不会说话!没看见人都跑了吗?
带个鬼啊!
这一刻,什么不舍,什么失落,什么惆怅,通通烟消云散,只剩下对那女人满心的恼恨!
“走!”
......
有着鹿鸣在后面保驾护航,充足的粮食,又提前做好了布局,再加上朝廷和江湖共同发力,南去赈灾进行的十分顺利。
为了拖延时间,鹿鸣顺便还在附近剿了匪,整治了几个贪官污吏,名声都刷上去不少,等把这些事儿都办完了,鹿鸣也不出所料地病倒了。
这次确实是累倒的,为了画忠心符,她算是往死里折腾自己,这不知不觉的,南下赈灾的官员慢慢的就都成了她的人。
手下的人给力,她也就心安理得地卧床养病,哦,不对,是养胎。
就在第四个月的时候,宫里传来消息,震南侯魏晨在与蒙国交战的时候陷入困境,还死伤了不少将领,西南军一下子群龙无首,
一时间,边关人心惶惶,朝堂上群臣激愤,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事。
魏晨那可是坚定的保皇党,他根本就不参与夺嫡之争,而他手下的将领更是一个德行,一个字——莽!
谁是皇帝听谁的,战场上谁厉害听谁的,完全就是一个能力至上,莽夫行径。
不服打到你服!
就是这么无赖!
皇帝面无表情的坐在皇位上,那阴沉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下方跪着的将士,冷冷问道:“你是说,镇南侯受伤昏迷不醒?”
“是的。”那将士忙不迭地点头。
皇帝对镇南侯可是非常信任的,这可以说是他的左膀右臂,单就这一点,就连他的那群儿子都比不上。
魏晨可是跟皇帝一起长大的,两人虽是堂兄弟,但也胜似亲兄弟,如今兄弟遭难,他怎么可能不跟着着急?
皇帝接着追问:“魏侯爷目前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那将士赶忙点头,回禀道:“回禀皇上,千真万确,我们听说于太医医术高明,就想着请于太医过去看看。”
那将士说着说着就红了眼,镇南候常年驻守军营,与将士们相处得极为融洽。他一听说宫中的于太医医术高超,便自告奋勇揽下了这送信的活儿。
皇帝想着赶紧把太医送过去,看看魏晨到底怎么了?
站在皇帝身边的付康上前了几步,小声嘀咕了几句。
“皇上,于太医在二十皇子那里。”
皇帝尴尬了下,他是真没想到,于太医居然在二十皇子那里。
眼下太医倒是好解决,最为关键的是派谁去。
皇帝看着下方,问道:“诸位爱卿可有推荐人选?”
当下,立马就有人回道:“皇上,十四皇子......”
“皇上,十五皇子......”
“皇上,十皇子......”
......
一时间,所有的皇子都被举荐了个遍,就连在灾区养病的二十皇子都没落下。
等大家吵过一轮了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安静了下来,战战兢兢地望向高位之上的皇帝。
十皇子咬了咬嘴唇,生怕选到自己,急忙开口:“父皇,于太医不是在二十弟弟那里吗!”
这段时间,他是有些憋闷的,明明自己都已经是所有存活皇子中的老大,虽说不敢自诩文武双全,但起码这太子之位是够格的!
现在,有好事轮不上他,一有麻烦事就让他往上顶。
他可是日后要当太子的,不是去当炮灰的!
这次只能说二十皇子倒霉,谁让于太医在她那里,她不去谁去?
果然,上首的皇帝还是应了下来:“既如此,那这次就由二十皇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