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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余岁安好 > 第164章 当真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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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她确实不对,但是内外虎视眈眈,作为「辰」军的他都要以命相拼,更何况是余愿,一个女子。

“愿儿,我是因为...”

一向无所不能的肖璟辰,此刻竟要努力的为自己辩护。

余愿颤抖着身子,汗珠落下,皮肉疼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反而是心空了,好似抑制不住的血在不停的往外冒。终于将她最后的意志消磨掉。

她笑了笑,根本没想听任何辩白的借口,只道:“哦对,你余岁辰才是如今的余府掌家,该走的不是你,而是我。”

肖璟辰再也受不了她的冷言冷语,走过来试图将她抱在怀中,拼命的说着道歉。

原本以为余愿会拼命的挣扎,可不是,她不仅没有挣扎,反而还一直不停的笑。

“余岁辰,我很傻吗?”

肖璟辰没回答,反问道:“如若第一天就告诉你我是谁,还会是现在这种局面吗?”

余愿心中一紧,仿佛被刀扎穿一般:“如若你第一天就告诉我,我定不会离开你,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誓死相随。”

“但是,万事没有后悔药,肖璟辰你我就这样吧,我不会再想复仇,也不必活的那般累,你既然活着,就好好的活着,我不想再为了一个不信任我的人活着了。”

肖璟辰放开了余愿的身子,他的眼底彻底模糊了,甚至都忘了看余愿的此刻的表情了。

只知,余愿被红木送上了榻上,喂了些安神药,昏昏的睡去。

在外盖世英雄,可在余愿面前却胆小如鼠,肖璟辰真的怕了,他怕余愿的说到做到,怕真有一天她的病好了,就远走高飞。

可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几日后,余愿的外伤彻底好了,内伤也恢复了很多,鹤迁子给她把脉道:“日常飞身没问题,但还是不要太累。”

这几日,她好似转了性子,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笑容,也不屑和鹤迁子斗嘴了。

听见鹤迁子这般说,她转身就出了「松园」,直奔了前院。

「辰」军早就驻扎在余府中了。

余岁辰也把昔日父母住过的院子重新修葺了一番,打算用做书房,至于卧房他看中了余愿那个屋,想着搬来挪去麻烦的很,俩人一个屋便好,所以多日来,他一直住在客房。

祠堂里,依旧供奉着余家的列祖列宗,前院兰氏和余薇的院子,也没有变化,只不过是外面多了许多「辰」军把守 ,二人被禁足。

红木在旁陪着道:“之前那些前院的小厮,都已经细细的审问过了,有的已经已移交给官府,有的则关在柴房有人把守,旁的干净的人,也都被分到乡下庄子中干农活去了。”

余愿对这些人的去出不关心,她知道只要有「辰」军在,是非黑白,一定都会被他们分的清的。

至于柴房中的那些人,余愿想,如果没猜错的话,肖璟辰关押他们的原因,大多和兰氏卖国一事有关,只不过她不知道肖璟辰迟迟没动手的原因是什么?

红木递来了一碟子鱼食,余愿一边扔到池塘中,一边观察着四周。

半柱香的时间,手中的鱼食一点点被消耗,余愿轻声道:“走吧,乏了,回去休息吧。”

就在她转身去「松园 」时,角落中的廊下,从柱子后面闪出来一抹玄色。

不难猜到,余愿此次来的真正目的,但也只能是猜测,不希望发生。

夜晚,「辰」军的把守,比平日里多出了很多,柏儿打来水,倒进浴桶中:“奇怪,今日怎么那么多人守在院子里?连房上都站着俩个侍卫。”

余愿正在撩水的手,停在了半空,随后迟迟道:“安全就好。”

一炷香的时间,红木和柏儿退出余愿的房中,独留她一人坐在书桌台前,细细的梳着头发,随后从箱柜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包袱。

穿过一身墨绿色的男装,梳着高高的马尾,扎紧了锦带。

又在房中坐了一会,喝了口热茶,最后推门而出,不顾四周的眼神,更没有飞身翻墙,而是从「松园」走到了前院的廊下,跨出了余府的大门。

刚一推开余府的门,就见一匹玄马停在府门口。

这匹玄马是肖璟辰的坐骑,平日里他亲自打理喂养,旁人谁都不许用。

一瞬间,余愿心里释然了,想来她从「松园」走到这门口,即便把守众多,但都无一人问询阻拦,应都是肖璟辰早就安排好的。

余愿拍了拍那玄马,一个轻跃,就骑在了马上。

那马儿认得余愿,不但没有挣扎,反而还温柔的向她蹭了蹭。

余愿嘴角咧笑,她没有回头,只是大喝一声,往城外的方向奔去。

庄师急的站在房上只打转转,可身边的肖璟辰却不追。

“将军,愿儿都走了,当真不追?”

几日来,肖璟辰反思了良久,从一开始要护她,事事都为她考虑,可他忽略了一点,他爱的余愿,并非同寻常女子,掌管内宅,服侍夫君,养儿育女。

他一直以来都是喜欢她那份单纯自然之态,不受世俗的约束,无拘无束驰骋在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

可他却步步算计,最终给她送到了春桐的高墙牢笼中,还要用那一纸诏书保她周全。

肖璟辰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错的离谱,差点导致余愿都不再是余愿。

“庄师,让她去吧。”

庄师运了气,一下就收住了:“贫道为将军算过了,若此去,你和愿儿的情就彻底切断了。”

肖璟辰望着远方,没有做声。

“走吧,那牢狱中的人想必已经等了我们许久了。”

肖璟辰飞身而下,庄师望着远处,连连叹气:“看来,陛下给在下的那任务,恐是完不成了。”

余愿刚行至郊外的河边,玄马就自己停了下来。

无论余愿怎么抽打,如何喝声,它都不走。

她从马上下来,啧道:“跟你那主人一样的倔脾气。”

话音刚落,就见远处传来火把的光亮,还有急匆匆的马蹄声和脚步行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