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洲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点。
他咬着牙,再次挥起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叶嘉衡的脸砸了过去。
叶嘉衡被这一拳打得直接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一群医生护士听到动静,匆忙地跑了过来。
“叶医生,叶医生!”他们一边呼喊着,一边加快脚步。
就在这混乱之中。
乔竹漪从病房追赶上了出去。
刚到门口,便看到了眼前的场景。
她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快步跑向叶嘉衡,蹲下身子,急切地查看他的伤势。
“儿子,你怎么把人打成这样?”
乔竹漪抬起头,满脸怒容地质问着傅宴洲。
傅宴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冰冷至极。
“他自找的。”
他的语气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话音落下,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卫凛,眼神坚定而决绝。
“我要亲自上船。”他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卫凛的脸上满是忧虑,急忙道:“傅总,海上风浪大,太危险了……”
话还没说完,傅宴洲根本不想听,毫不犹豫地抬脚就往外走。
乔竹漪见势不妙,连忙追了上去。
她努力伸出手想要抓住傅宴洲:
“儿子,儿子别去,那片海域没有开发过,实在危险!”
傅宴洲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去。
“儿子,妈求你了,不要去冒险啊!”
傅宴洲停下脚步,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苦涩和无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令人心碎的苦笑。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
说完这句话,他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继续坚定地向前走去。
乔竹漪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傅宴洲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随后朝着他的背影喊道:“我是你妈,我没有你那么狠心,说不要自己妈就不要自己妈!”
傅宴洲听到这句话,停下脚步,脸上露出苦笑,眼中满是痛苦和嘲讽。
“然后呢,现在你要说什么?沈若凝配不上我,不让我们在一起,一切的一切又是为了你口中所谓的我好?”
“从小你就告诉我,你和凌姨感情有多么多么好,所以要亲上加亲结成娃娃亲,然而,你却一次次地伤害她,伤害我,你对不起凌姨,也对不起沈若凝,更对不起我!”
“你硬生生的让你儿子痛苦了三年多,如果当初没有你的阻拦,我和凝凝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聚少离多!”
说完,傅宴洲再也不想多说一句废话,直接转身离开。
乔竹漪站在原地,傅宴洲的每一句话都像惊雷在她耳边回荡。
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反应过来,急忙追上去,边跑边喊道:
“儿子,妈让你和沈若凝在一起,妈让你和沈若凝在一起了……”
傅宴洲并没有停下脚步,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愤怒,大声吼道:
“现在你说这话有什么用!凝凝坠海,她坠海了!”
乔竹漪听到这句话,顿时愣住。
她差点忘记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这时,卫凛已经打开了车门,恭敬地站在一旁。
傅宴洲迅速钻进车里,他的脸色阴沉至极,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悲痛交织的光芒。
他用力关上车门,对着卫凛说道:
“开车!”
乔竹漪追到车旁,不停拍打着车窗,哭喊道:
“儿子,儿子别去……”
傅宴洲却没有回头看一眼。
乔竹漪拼命地拍打车窗,想要阻止车子离开,但无济于事。
车上。
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卫凛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后座上脸色阴沉的傅宴洲
他微微皱眉,斟酌着开口:“傅总,那个男人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他叫孙虎,外号孙滑头,这个人为人奸诈狡猾,平日里尽干一些拐卖妇女、逼良为娼之类丧尽天良的坏事。”
傅宴洲静静地坐在后座,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骨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眼神中透露出彻骨的寒意。
“吩咐下去,给我好好地‘招待’他,记住,一滴水都不要给他喝,但也绝对不能让他死了,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我会亲自去‘招待’他。”
卫凛连忙点头应道:“是!”
车子一路疾驰,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如同时间的流逝一般无情。
此刻,天空中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层压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终于,车子抵达了沧海。
傅宴洲还没有下车。
突然感觉到内心一阵尖锐的疼痛猛地袭来。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
卫凛敏锐地察觉到了傅宴洲的异样,担忧地问道:
“傅总,你还好吗?需要先休息一下吗?”
傅宴洲坐在车座上,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扶着座椅,脸色些许苍白。
尽管如此,他仍然强撑着说道:
“没事。”声音低沉而沙哑。
话音落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痛楚,然后缓缓推开了车门。
他的动作有些吃力,但眼神中透露出坚韧和决绝。
卫凛见状,赶紧下车。
他快步绕到另一边,恭敬地打开车门,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傅宴洲。
傅宴洲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然后迈步走向岸边。
站在岸上守卫的手下们看到傅宴洲到来,齐声喊道:
“傅总!”
他们的声音整齐而响亮,带着对傅宴洲的尊敬和敬畏。
傅宴洲微微点了点头,回应道:“嗯。”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手下,神情严肃而专注。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远处的大海。
波涛汹涌的海面让人心生恐惧,但傅宴洲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
他毫不犹豫地往船上走去,步伐略显沉重,每一步都充满了决心。
船上,海风肆意地呼啸着,像是愤怒的咆哮。
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汹涌地拍打着船舷,溅起的水花在狂风中四处飞散。
整个海面仿佛被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暴,让人感到无助和渺小。
海面上,许多的船只在来回穿梭,搜索着沈若凝的身影。
其中不时传出焦急的呼喊声:“少奶奶,夫人你在哪?”
这些呼喊声在风中回荡,显得格外渺小。
傅宴洲站在船头,海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望着这片茫茫的海域。
“凝凝,你在哪儿?我很想你,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好想好想你……你已经丢下我很多很多次了,不要再那么残忍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