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瑜的双手颤抖着缓缓抬起,拿着那个柔软的枕头。
与此同时,程向晚嘴里仍旧不停歇地念叨着那个名字——\"迎迎\"。
那声音虽然微弱,却如同尖锐的针尖般,一次又一次无情地刺痛着凌婉瑜的心。
凌婉瑜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且紊乱,胸膛如同风箱一般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
“妈,都是你逼我的,我只想永远做你们的女儿,我要永远是凌氏银行的千金大小姐,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我的一切!”
凌婉瑜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牙齿紧紧咬住嘴唇。
她双手用力握住枕头,慢慢地将它盖在了程向晚的脸上。
突然。
一阵清脆的开门声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
凌婉瑜吓得心脏差点蹦出嗓子眼儿,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惊慌失措间,她迅速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调整了一下枕头位置。
假装自己只是在帮妈妈整理枕头,好让程向晚睡得更舒服一些。
虽然她试图保持镇定,但是眼神中的惊恐与慌乱还是无法掩饰,脸色苍白得吓人。
傅宴洲一脸怒容地走到她面前,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都是愤怒和失望。
他二话不说,伸出粗壮有力的手,像铁钳一般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就要强行拉她离开病房。
凌婉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如纸。
她拼命地挣扎着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尖锐地喊道:
“洲哥哥,洲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她的双眼瞪大,充满了恐惧和不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可能滑落下来。
双脚在地上胡乱地蹬着,试图找到支撑点,但却无济于事。
双手用力地掰着傅宴洲的手指,想要挣脱他那如同铁箍一般的束缚。
然而,傅宴洲的力量太大,她的努力只是徒劳。
傅宴洲怒目而视,咬牙切齿:“我干什么?你又干了些什么!推凌姨下坡,买凶杀害沈若凝,凌婉瑜,我倒是不知道,你的胆子倒是这么大了!”
他的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焰,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寒意。
整个病房间都充满了压抑的气氛。
凌婉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结结巴巴道:
“我……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宴洲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冷眸犹如寒潭一般冰冷彻骨。
他咬着牙关,从口袋里掏出那男人的手机,在凌婉瑜面前用力晃了晃,怒吼道:
“没有?那这是什么!这账户已经查过了,就是你凌婉瑜的账户!”
凌婉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手机,身体不住地颤抖,脸色愈发苍白如纸。
她声音颤抖地喊道:“洲哥哥,你肯定是查错了,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拼命挣扎着向后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傅宴洲见她还在狡辩,心中的怒火彻底燃烧到了顶点,像是火山爆发一般汹涌澎湃。
他抬起右手,猛地掐住凌婉瑜纤细脆弱的脖子,手指紧紧地收拢,似乎想要将她的生命就此终结。
凌婉瑜被掐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脸涨得通红,呼吸变得困难而急促。
双眼瞪得浑圆,眼神中满是痛苦和惊恐。
她双手使劲拍打着傅宴洲的手,双脚不停地乱蹬,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却无济于事。
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病床上的程向晚似乎被这动静惊扰,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
“迎迎,迎迎……”
傅宴洲听到声音,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松。
他转过头去,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程向晚,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更多的是好奇,他想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缓缓松开手,凌婉瑜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泪夺眶而出。
她顾不上擦拭,急忙伸手抱住傅宴洲的腿,声音带着哀求:
“洲哥哥,我妈我自己会照顾,你别过去!”
傅宴洲用力地甩开她,然后大步流星地来到程向晚的床边。
此时,乔竹漪也匆匆追进了病房。
一进门,就看到凌婉瑜坐在地上,眼中含泪,显得狼狈不堪。
乔竹漪惊讶地问道:“这……这是怎么了啊?!”
傅宴洲头也不回地吼道:
“别说话!”
乔竹漪被这气势震住,心中不禁一慌,赶忙闭上了嘴,迈着小碎步乖乖走到程向晚的另一侧。
凌婉瑜刚刚要出声想要引起混淆视听。
但还没等她发出声音,只见一道黑影闪过。
卫凛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个箭步冲过去,迅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凌婉瑜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拼命挣扎。
她用力地用手去掰卫凛的手指,双脚也不停地往后蹬,试图逃脱束缚,但却始终无法挣脱。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程向晚依旧意识不清,口中仍喃喃自语:
“迎迎……迎迎……”
傅宴洲见此情景,急忙将耳朵凑近程向晚,努力想听清她的话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病房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傅宴洲沉重的呼吸声。
终于,傅宴洲听清了程向晚的呢喃,眉头紧紧皱起,疑惑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迎迎……?”
乔竹漪见状,转头看了一眼傅宴洲,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这迎迎啊,是你凌姨的亲生女儿。”
说罢,她又看向病床上的程向晚,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头,轻声安慰道:
“晚晚别担心啊,我在这里呢。”
傅宴洲一脸疑惑地直起身来,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凌姨还有个女儿叫迎迎?!”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乔竹漪,似乎想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而此时的凌婉瑜,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开始疯狂地挣扎,试图阻止乔竹漪继续说下去。
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双眼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愤怒。
她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用凌厉的目光看向乔竹漪,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乔竹漪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然后缓缓说道:“是啊,这说来话长。”
傅宴洲见她还卖关子,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那就长话短说!”
乔竹漪见状,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迎迎不过是你凌姨死了多年的亲生女儿而已。”
傅宴洲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追问道:“死了多年的亲生女儿?”
乔竹漪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嗯,是。”
傅宴洲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凌婉瑜,脸上满是惊讶之色,质问乔竹漪道:
“那她呢,她也是凌姨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