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洲的身躯陡然间迸发出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全然不顾其他地拼命想要挣脱小强那肆意踩踏的脚。
“哟,还想英雄救美呢!”
小强敏锐地察觉到了傅宴洲的意图,更是使足了力气踩着他的脸,竭尽全力地想要阻止他。
傅宴洲的双手在地面上疯狂且没命地抓挠着,猩红的鲜血渐渐将地面染红。
他的双腿发疯似的拼命蹬踹着,宛如一只深陷陷阱的凶猛野兽,竭尽全力地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沈若凝……沈若凝……”傅宴洲的声音已然变得沙哑至极。
他的喉咙好似即将被生生撕裂开来一般。
他使尽浑身解数,猛然用力地一甩头,终于挣脱了小强的脚。
随后,他犹如一条受伤惨重的蛇,在地上艰难万分地缓缓蠕动着,朝着沈若凝一点点艰难地爬去。
每向前艰难地爬行一步,傅宴洲都不得不忍受着那巨大到难以承受的痛苦。
鲜血汩汩流淌,触目惊心,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他的双眼紧紧地凝视着沈若凝,眼神之中充斥着无尽的忧虑和急切。
小强见此情形,再度猛冲过来,企图再次对他进行阻拦。
“啧啧啧,看起来真像是一对痴男怨女,真是感人啊!可惜呀,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小强伸出脚,妄图用力踢开傅宴洲。
傅宴洲敏捷地侧身躲过,接着继续艰难地向前爬行。
傅宴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把重锤砸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汗水如泉涌般涌出,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仿佛是一场暴雨。
\"沈若凝,等我......\"傅宴洲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他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他用尽全力向她爬去,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他爬到了沈若凝的身边。
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庞,感受着她的气息。
他的心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疼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沈若凝,你怎么样......\"傅宴洲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他的嘴唇哆嗦着,似乎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
他紧紧地抱着她,仿佛害怕她会消失不见。
傅宴洲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毫无血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伤和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
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沈若凝就不会遭受这样的折磨。
他恨不得把所有的痛苦都加诸于自己身上,以换取她的平安无事。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头部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承受,但他仍然咬牙坚持着。
他近乎疯狂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沈若凝倚靠在他的怀里。
她那原本美丽动人的面庞此时毫无半分血色,身上那伤口处鲜血缓缓地染红了她的衣衫。
她极其艰难地抬起那只沾满了鲜血的手,颤颤巍巍地扶上傅宴洲那满是痛苦之色的脸颊。
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哀怨,嘴唇颤抖着,声音凄凄地说道:“我已经很倒霉了,可偏偏你还要掐死我,可不可以不要再欺负我了……”
【我最近已经很倒霉了,有很多人欺负我,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欺负我了……】
傅宴洲脑海里那股熟悉又陌生的的声音里在他耳边循环播放。
他缓缓地、极为不舍地放下怀中那受伤的沈若凝。
他的双手颤抖不停,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竭尽全力地抗拒着这个艰难的动作。
沈若凝身上的伤口往外流淌着鲜血。
那鲜红刺目的液体,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刃,狠狠地刺痛着傅宴洲的双眼。
让他的心中涌起无尽的痛楚。
他的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捂住自己的脑袋,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剧烈地扭曲着。
那五官紧紧地皱缩在一起,好似揉成了一团痛苦的褶皱。
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低吟,仿佛有无数只噬人的虫子正在疯狂地啃噬着他的大脑,让他备受煎熬。
此时,豪哥和阿勇一脸凶神恶煞地缓缓走了过来。
他们那沉重的脚步声在这寂静得可怕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而沉重。
每一步都仿佛重重地敲击在人的心上。
只见豪哥那粗壮如树干的手臂用力地抓住傅宴洲的衣领,而阿勇则在另一边使足了力气使劲拖拽着他。
沈若凝的眼睛已然模糊不清,如同被一团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但当她隐约间看到傅宴洲被拖走时。
她的心猛地一阵揪紧,仿佛被一只无形而巨大的大手紧紧地攥住一般,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费力地伸出手去试图拉住傅宴洲,她那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着,仿佛想要紧紧抓住那最后的一丝希望。
“阿宴……”
她那几不可闻的声音,却饱含着无尽的深情,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千言万语,道不尽的情思与牵挂。
然而,命运却总是这般残酷无情,她的手在好不容易快要够到傅宴洲的手时。
两人的指尖却如电光火石般擦肩而过,未能相触。
她的眼神在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仿佛所有的光芒都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抽走。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那眼角缓缓滑落,留下两道令人心碎的泪痕。
傅宴洲此刻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仿佛被无数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疯狂地切割着。
每一寸肌肤都在熊熊燃烧着,那种痛苦难以言喻,但最为疼痛的还是他的脑袋。
他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手指深深地嵌入那头发之中,似乎是想要将那难以忍受的疼痛从脑袋里硬生生地挤出去。
“我的头……”他那痛苦而沙哑凄厉的嘶吼声,在这房间里回荡着,让人听了心中不禁涌起阵阵寒意。
豪哥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残忍而狰狞的笑容,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他粗暴地将傅宴洲的手从头上用力拉下来放平。
然后对着阿勇使了个眼色,冷冷地说道:“动手吧,废掉他的右手,让他好好知道知道跟我们作对的下场。”
阿勇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与迫不及待的光芒,那模样犹如一只饥饿许久的恶狼。
她恶狠狠地说道:“大哥,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说着,他高高举起手中那根沉重无比的木棍。
那木棍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狠狠地朝着傅宴洲的右手砸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