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凝的脸上满是凄然之色,那苦涩的笑容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哀伤。
她的声音缓缓响起:“傅宴洲,你又何苦这般惺惺作态,装作一副根本不认识我的模样呢,我从来都未曾有过要纠缠你的心思,也从来都没有贪图过你傅家那所谓的荣华富贵……”
沈若凝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朝着乔竹漪靠近。
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有千钧重担压在脚下一般,发出沉闷而又压抑的声响。
她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千年寒霜,里面闪烁着凛冽的光芒。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乔竹漪,给我妈道歉!”
此时的乔竹漪气息微弱得好似随时都会断掉,有气无力地回应道:“不可能……我绝不会给那个贱人道歉……”
沈若凝的手紧紧地握着刀,由于用力过度,那指关节都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可言。
她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着,就如同那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枯草一般。
她再次怒声吼道:“你到底道不道歉!”
说罢,她高高举起手中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
将那刀尖直直地对准了乔竹漪那白皙且沾着血迹的掌心。
傅宴洲此时就如同一只被彻底激怒的雄狮一般,疯狂地挣扎着。
不断试图摆脱陆瑾之和周时初对他的束缚。
他的身体不断地扭动着,好似那被困在牢笼中的狂野野兽。
额头上的汗水如同雨点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然而,尽管他竭尽全力,但依旧是无济于事。
陆瑾之和周时初死死地将他按压住,让他丝毫都无法动弹。
沈若凝那圆睁的双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恨和怒火。
她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我让你给我妈道歉!”
话音刚刚落下,她便毫不犹豫地将匕首狠狠地插进了乔竹漪的手掌之中。
乔竹漪顿时发出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声。
那声音尖锐而又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疼得几乎就要昏厥过去,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傅宴洲见状,顿时怒不可遏。
那双眼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那熊熊的怒火仿佛能够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一般。
紧接着,他再次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的双臂用力一挥。
那巨大的力量竟然将陆瑾之和周时初两人像是扔沙包一样狠狠地甩在地上。
两人的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这才终于停了下来,身上沾满了尘土和疼痛。
沈若凝眼见着傅宴洲挣脱了束缚,便将刀从乔竹漪的手掌中猛地拔了出来。
此时的乔竹漪痛得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她的脸色苍白得好似一张白纸,那嘴唇也是毫无血色,冷汗将她的全身都湿透了。
傅宴洲双目充血,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妈,妈!”
然而,乔竹漪却没有任何回应,双眼紧闭,就如同死去了一般寂静无声。
傅宴洲恼羞成怒,伸手捡起跌落在地上的另一把刀。
不顾一切地朝着沈若凝冲了过去。
沈若凝亦是毫不退缩,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刀。
那眼神坚定无比,犹如一位即将赴死的勇士,毫不犹豫地朝着傅宴洲跑去。
陆瑾之吓得脸色惨白如纸,那声音都变了调,仿佛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大声喊道:“傅宴洲,停手啊!!”
周时初也是焦急万分,那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般,声嘶力竭地喊道:“凝凝,快躲开啊!!!”
沈若凝的面色此时就如同纸张一般惨白。
那紧闭的双唇,急促而紊乱的呼吸,还有那双眼眸中满是决绝与死寂。
她紧紧地握着刀,那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疯狂,毫不畏惧地朝着傅宴洲冲去,心中只有对他那无尽的恨意。
傅宴洲亦是一脸寒霜,紧紧地咬着牙关。
那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的气息,手持着刀,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
同样以毫不犹豫的姿态朝着她猛刺过去。
两人就如同两股旋风一般迅速而过。
他们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而又迅猛的弧线。
就在这一瞬间。
沈若凝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刀狠狠地推送了出去,直直地插入了傅宴洲的胸前。
她的身体因为惯性而前倾,那双手颤抖着,无法控制地抖动起来。
鲜血瞬间从傅宴洲的伤口处汩汩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顺着衣角缓缓滴落到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然而,当傅宴洲的刀在距离沈若凝仅有几厘米的时候。
他那原本坚定的手却悄悄地做出了一个极为微小的动作。
他的手腕微微一转,手指松开又握紧,只是这一动作,沈若凝在当时却并未察觉。
而沈若凝则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愣愣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
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愕和困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
周时初忽地从一旁冲了出来。
他那瞪大的双眼,那紧皱的眉头,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根棒球棍,高高地举起。
“澎”的一声沉闷响声传来。
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傅宴洲的脑袋上。
他手臂上的肌肉瞬间隆起。
傅宴洲的身体顿时直直地跌落了下去,就如同那被伐倒的大树一般。
周时初一脸焦急与关切,大声地喊道:“凝凝,你没事吧!”
他边喊边伸出手想要去扶着沈若凝。
沈若凝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的刀,而那把刀深深地插进了傅宴洲的胸膛。
她就像一个雕塑一样,全身僵硬得无法动弹,连眨眼都变得极为困难。
只有那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向人们显示她还活着。
过了一会儿。
她回过神,猛地推开了周时初,疯狂地朝着傅宴洲冲去。
随后紧紧地抱住了他那即将倒下的身躯。
她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她的双手用力地环绕着傅宴洲,发出一声哭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要跟我同归于尽吗?你为什么不继续下手?你起来,你起来啊!”
直到此刻,沈若凝才惊愕地发现。
原来就在那短短几厘米的距离里。
傅宴洲竟然已经将刀尖和刀柄调换了方向。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很恨我吗?”
她的头部剧烈地晃动着,那头发也随之散落开来。
傅宴洲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上却露出一抹苦笑,“你赢了……沈若凝,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