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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有点像!

众人的目光在突然出现的男人和坐在后排的林总之间来来去去,两人的脸明明一模一样,只是金发男人要杀马特一点,穿得要风骚一点,占了点妆造的优势,才比林总略胜一筹。

好像也不是一筹。

金发男人有种独特的气质,如同黑洞,莫名引人瞩目,越看越沉迷。

乔诗棋问丈夫:“怎么回事,亲爱的,那是你的双胞胎兄弟吗?”

林啸野摇头。

他是独生子。

金发男人捏住夏颜的手腕,哑声质问:“颜颜,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就算在梦里也不可以!”

夏颜莫名其妙,“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金发男人逼近,捧住女人的脸,拇指用力揩过她的眼睛和脸颊,眸光塌陷,然后发疯似的,一把扯掉她的头纱,“丑死了,那男的就给你穿这种地摊货?”

夏颜噎住,没好气回击,“你个黄毛懂什么?这可是设计师款。”

“啊?!”

林啸野薅住她的脑袋,“你再说一遍?!”

夏颜掐住他的脖子,“死黄毛,你再叫!”

两人互掐。

宾客连忙起身劝架。

陈牧洲过来拽金发男人,心疼地呼喊“颜颜”,对方看到他砰砰就是两拳,夏颜拽住男人及腰的金色长发,吼道:“死黄毛,我们才刚领证,你想害我当寡妇嘛?”

“你不仅叫我黄毛,还叫我死黄毛。”

现场乱成一团。

夕阳温柔,海天连成一线。

海鸥悠闲地飞过。

乔诗棋和林啸野见状不妙,也来帮忙,乔诗棋往外拽夏颜的腰,林啸野则对金发男人说道:“这位先生,夏小姐都要结婚了,你要是真的爱她,就不该在婚礼现场捣乱,男人要有男人的样子,撒泼打滚像话吗?”

一席话,有理有据。

众人纷纷附和。

夏颜都结婚了,就算有天大的爱意也该埋葬,不要打扰她。

金发男人松开鼻青脸肿的陈牧洲,抓起香槟朝林啸野砸去,香槟瓶碎了,林啸野脸色苍白,满头是血,摇摇欲坠,男人又利落刺进肚子,看西装革履的林啸野倒下,微微仰头,拉了拉衣领,“……就你最废物。”

虚假的狠人干别人。

真正的狠人干自己。

……

死人了!

死的还是群星集团的继承人。

人群吓得后退。

乔诗棋哭喊着扑向丈夫。

金发男人扔掉染血的香槟瓶,去揪夏颜的脸,试图用疼痛唤醒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妈早死了,你弟弟娘胎就死了,你爸娶了小三,还生了个妹妹针对你,你结婚的对象,夏颜,你睁开眼看看,哪里比得上老子?”

夏颜脱高跟鞋砸他。

“放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

金发男人刺痛地弯腰,捂住胸口缓了缓,哀求道:“颜颜,你宁愿要这个虚假的世界,也不想要哥哥吗?”

夏颜没好气道:“多大的人了,还自称哥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就凭你留长发,漂染这个黄毛,能是什么好人?告诉你,小黑子,我报警了,很快警察就会来带你走,等着你的银手镯吧!”

银手镯,又是银手镯。

“夏颜,你到底要给我几副银手镯?啊?!”

金发男人咬牙切齿。

警笛声响起。

警车和救护车一前一后呼啸而来。

金发男人放声大笑,无比癫狂,无比畅快,整个人前俯后仰,说不出的放浪形骸,陈牧洲朝夏颜伸手,夏颜担忧地探出手,金发男人一脚狠狠踹在陈牧洲身上,在夏颜的惊叫中起身。

“你根本不爱我。”

“如果不是丧尸病毒,你只会把我一再送进监狱,永远不会后悔。”

“就算在梦中,你也只想摆脱我,宁愿过虚假的幸福生活,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我是疯子,精神病,你又是什么好货色,你这个骗子,该死的骗子!”

“夏颜,你的演技真出色,我该为你鼓掌吗?该为你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喝彩吗?”

啪啪啪。

男人狂笑鼓掌。

疯癫的笑意夹杂深沉的悲哀。

“……你的假发掉了。”夏颜提醒道。

刚才的打斗使得淡金色的假发套脱落,露出如雪刺目的白发,刘海整齐梳到脑后,几屡碎发垂落,女气消减,疯感倍增,他的指修长又不失骨感,罩在脸颊,金眸慵懒又邪恶,充满恶意地打量她,像打量一件应该摔碎的华美瓷器,一颗价值连城但令人伤心的宝石。

陈牧洲挡住夏颜。

“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她。”

颜慧心带着儿子冲过来,紧紧搂住夏颜,泪水爬满女人和小男孩的脸。

白发男人脸颊挂着还没来得及坠落的泪珠,眼神却不见半点悲哀了,温情脉脉看着夏颜。

“宝宝,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夏颜搂住母亲和弟弟,点头。

海岸线落下的太阳重新升起,世界陷入火海,悠扬的小提琴声从虚空传来,像一首送葬曲,白发男人略微点头,像是认了命。

他挥一挥衣袖。

结束逆行的太阳,熄灭从心底烧出来的怒火。

再挥一挥手,和某人道别。

转身踏进从王阿姨身体撕裂出来的虚空,说道:“晚安。”

如果梦比现实让你喜悦。

那就永远留在梦里吧。

他也不是不会放手的男人。

“晚安,宝贝。”林啸野头也不回,口吻恬淡,“我会用你的狗打火锅,一半清汤,一半麻辣。”

一股血逆冲脑门。

她的狗不是已经老死了吗?

这个白头发怎么会这么说?

他有神经病吗?

哦,他有精神病,而且好几种。

胸口传来针刺的热意。

夏颜低头,只见本来白皙的胸口出现一颗明晰的黑痣,黑痣的热意刺痛神经,她抱住脑袋,在虚空即将合上时,挣脱妈妈和小弟,飞扑而去,揪住男人的衣服。

“等等。”夏颜说道。

与此同时,她的手也被陈牧洲拉住,“颜颜,你要跟他走吗?我们的婚礼,你不要了吗?你不要我了吗?”

林啸野停住脚步,转头用看死人的目光看陈某人。

陈牧洲不怕他,只怕夏颜执迷不悟。

“等等。”

夏颜脑袋刺痛。

在陈牧洲的质问和林啸野阴鸷的目光之间摇摆,撕裂。

“不许动我的狗!”

女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