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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歉空着的一只手僵住,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紧随其后的大家都看到了这一幕,身姿挺拔的男人紧紧抱着怀中的女人,仿佛要用自己的气息将其包裹住,不被外沾染分毫。

左和风紧握双拳,“疏疏,没事吧。”

“没事!”疏歉回过神来,此刻她的脸贴在肖桉宽阔的胸膛上,能清晰的听到肖桉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如沉稳的鼓点般,驱散了刚才因为枪声给她带来的不安,她轻声道:“肖肖,我没事。”

现在是没事,但肖桉要是再不松开手,那就要真的出事,她要被勒死了。

肖桉终于平静下来,松开了怀里的人。

“姐姐,你男朋友好担心你哦。”一直被疏歉牵着的小女孩突然开口。

疏歉眨了眨眼,指着肖桉,“你说这位哥哥吗,他不......”

“我也担心你啊,还好你们都没事。”肖桉蹲下身子,摸着小女孩的头。

一句话把疏歉的注意力拉到了小女孩身上,“这个孩子是我在卫生间碰到的,听到枪响,我就带着她躲在这里没出去了。”

肖桉仍半蹲着,膝盖稳稳地落在地上,他微微扬起头,目光自下而上地锁定着疏歉。那双眼似乎藏着无尽的深邃而炽热,此刻正专注地凝视着她,“做的好,疏疏。”

哦莫?

这是真把她当小妹妹了?

对视几秒后,疏歉移开视线,怎么回事,突然觉得有压迫感了。

其他人走近。

左和风拉着疏歉的手,上下打量着,给她转了个圈。

“停!”疏歉抬手,“没事,我全程苟着。”

小女孩:“哥哥别担心,我和姐姐一直躲在安全区。”

左和风:“......”

他本如澄澈的湖水眼眸,此刻却因担忧后怕而笼上一层薄雾。眼眶渐渐泛红,像是有火焰在其中燃烧,那鲜艳的红色慢慢晕染开来。

疏歉顿感不妙,抬起左手覆上左和风的双眼,“我好的很,一点事没有。”

手心传来一阵痒意,还有点湿润。

真哭了......

因为两人现在的姿势,身体离得很近,疏歉甚至可以感受到左和风的颤抖。他鼻尖也微微泛红,嘴唇轻轻颤抖着,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狗狗,满心都是对疏歉的关切与害怕,呜咽声在喉间打转,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地流淌。

疏歉心头升起一抹暖意,“好了,再哭不帅了。”

左和风:“没哭。”

他抬起头的瞬间,就钻进了卫生间。

疏歉看着他的背影失笑。

姜景因为被吓到了,一直这么紧紧抓着魏亦舟,腿软到走不了几步路,还是魏亦舟半掺着他,她语气里带着后怕,“疏疏,你吓死我们了。”

徐又又:“早知道就陪你一起来了,你一个人是不是很害怕。”

“不是哦。”小女孩打断,“是我和姐姐两个人。”

肖桉起身,“嗯,对,你也很棒。”

裴宴:“我们先回去吧,疏......大家都被吓到了。”

疏歉:“先把小妹妹送回去,她妈妈在这开店。”

等左和风出来,几人便一同前往小女孩说的店铺。

“呜呜呜呜,都怪我,呜呜呜,我没有照顾好宝儿,她之前一直都不会乱跑,呜呜呜,肯定是出事了,都怪我,都怪我。”

还没有走进店铺,就听见有人痛哭出声。

“妈妈!”小女孩松开疏歉的手,冲向了店铺。

“宝,宝儿!”女人一把把小女孩抱进怀里,眼里全是庆幸,还有深沉的爱。

疏歉笑着笑着,就感觉有些不对。

深沉的爱......

她嘴角的笑消失,扭头去看肖桉。

肖桉眼神示意,“怎么了?”

是她的错觉吗,肖桉的眼神怎么像带了钩子一样。

疏歉摇头,“没事。”

左和风突然插在两人中间,“嗯?”

疏歉看着他,“干嘛?”

“没有哇。”左和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无事发生。

疏歉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刚刚生起的那一次猜测这会儿抛之脑后。

“谢谢,真的谢谢你们。”女孩子的妈妈擦干净了眼泪,握住了疏歉的手,连声道谢。

疏歉:“没事的姐。”

孩子妈妈千恩万谢,甚至还要拿钱给他们,吓到大家打过招呼后就赶紧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坐的是同一辆车,主要是受惊吓太多,再分开走只怕有人真的会爆哭。

姜景全程黏着魏亦舟,手没有松开过。

这让魏亦舟根本找不出机会和疏歉聊下。

疏歉本来以为自己没事,一点事没有,但她上车就睡了,因为精神高度紧绷着,这会儿才松懈下来。

左和风坐在她身边,车晃晃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行驶着,阳光透过车窗,洒在疏歉的身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侧头看向疏歉,她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随着车身的晃动而微微摆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呼吸均匀而轻柔,就像一只安静的小猫。左和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突然一个转弯,只见疏歉的脑袋如风中飘絮般左右晃动,眼见就要撞到玻璃窗上。左和风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托住疏歉的头,缓缓将其移到自己的肩膀上。

此时,左和风能清晰地感受到疏歉均匀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那温热的气息带着一丝甜意,让他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如果可以,希望这辆车一直可以开到世界尽头,因为此刻的安宁与美好,是左和风最为贪恋的。

肖桉的座位就在左和风的左边,中间只隔了一个过道,他一偏头,便将这一幕收之眼底。

他眉梢微微挑起,眼底深处有不易察觉的墨色在翻涌。原本挺直的脊背愈发僵硬,手不自觉地抬起,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仿佛在努力压抑着某种冲动。心中像被一团无名之火灼烧,酸涩之感蔓延开来,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清冷模样,只是周身散发的气场愈发冰冷,让人不敢轻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