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亲眼见证这一切怎么发生的苏一鸣,其魂魄已然怒不可遏,周身散发着滚滚黑气,原本透明的魂魄竟变得漆黑如墨!他满心愤恨地想要去找周秉承报仇雪恨,然而,无论他怎样尝试,虽然能够成功地惊吓到周秉承好几次,但是也仅仅只是让对方受到些许惊吓而已,并没有对周秉承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不仅如此,苏一鸣最终竟然还被周秉承请来的一位刚刚下山历练的小道士二话不说地给反杀了。
其实早在赵可儿去看苏一鸣的时候,周秉承便已经察觉到了。此后,每当赵可儿前去看望苏一鸣时,周秉承总会悄悄地尾随其后,并仔细听赵可儿说的话。所以周秉承知道了赵可儿一开始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所在。
不过,得知真相后的周秉承不仅没有选择当面质问赵可儿,反倒对她愈发关怀备至、体贴入微起来。他虽然吃醋赵可儿的初恋不是自己,她心里还有别的男人,但是苏一鸣毕竟已经死了,只要他对赵可儿越好,相信赵可儿一定会忘掉苏一鸣。
当苏一鸣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算账时,周秉承心中立刻就知道是苏一鸣搞的鬼。于是乎,他毫不犹豫地向那位道士谎称自己遭到了凶狠厉鬼的纠缠,恳请道士出手相助,帮他除去这个祸患。那小道士毕竟才刚刚踏入江湖,阅历尚浅,对于周秉承所言深信不疑,想都没想便应承下来。随后,她更是干净利落地施展道法,将可怜的苏一鸣给彻底镇压住了。
被镇压在周秉承别墅旁的的石榴树下,让苏一鸣生生世世无法转世,日复一日的看着赵可儿和周秉承相亲相爱,看着周秉承脱去一身“黑衣”,洗白自己的产业,站在人前。
那些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包括原主苏一鸣,没有人再记得。而周秉承满身的罪孽就这样被人淡忘。
春禾:“你说我只能是鬼魂过去?”
伏翁:“嗯。”
鬼魂过去也没事,就凭春禾的手段,成为鬼王都不在话下,没人可以收得了她。
她过来的节点刚好是贺涛因为绑架赵可儿问周秉承要到了北边那条运输线的时候。
春禾直接找上贺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春禾找过去的时候,贺涛正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洋洋得意地和下属点评周秉承:“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搞什么恋爱,他不知道咱们这种人是不能谈感情的吗?他倒好,留着这样一个把柄在身边,真是脑子抽了。我能绑拿娘们一次,就能绑第二次,我能绑别人也能绑,哈哈哈哈咱们只要把他身边这娘们的消息放出去,下面就只需要等着周秉承的死期就行。”
下属连连点头附和:“是,老大说的是。北边那条线……您看?”
贺涛睇他一眼:“交给你了,你好好干。好处少不了你的。”
下属:“是是。”
就在这时,春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原本漆黑一片的休息室里突然闪过一道微弱的电流声,紧接着所有的灯光瞬间全部灭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贺涛和他的下属们有些措手不及,他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紧张兮兮地掏出手枪、如临大敌的下属们,此刻更是一脸茫然,面面相觑。而躲在办公桌后的贺涛,手里握着手枪,瞪大了双眼,满脸慌张的神色,嘴里喃喃自语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一番慌乱的查验之后,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名下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地说道:“老大,可能只是线路短路了吧,我已经让人去检查修理了。”听到这话,贺涛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依然心有余悸。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打开手机手电筒,随手又将手机扔在了办公桌上。嘴里嘟囔着骂道:“真是吓死老子了,我还以为是那个周秉承那小子找上门来了呢!赶紧给我派人加强防卫,绝对不能出现什么差错!”
“是!”接到命令的下属们齐声应道,随后便迅速行动起来。很快,就留下了两名身强力壮的下属守在门边,其他人则各司其职,开始加强周围的警戒工作。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恢复平静的时候,春禾却又一次打了一个响指。这一次,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魔力。只见站在门边的那两名下属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体猛地一僵,接着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本来屋里就黑,突然两声“duang”的声音陆续传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贺涛的脑门上,将他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只见他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一个箭步就从沙发上猛地弹了起来,同时伸手抓住了手边的枪。
“谁?是谁在那里?快来人!!”贺涛声嘶力竭地大喊道,那声音响彻整个屋子,震耳欲聋。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空荡荡的房间里传来的阵阵回音,那回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不休,宛如来自幽冥地府的嘲笑和讥讽。
“人呢!!兔崽子都死哪去了!!?”贺涛再次高呼,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得扭曲颤抖,听起来竟有几分毛骨悚然。此时,他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仿若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源源不断地滚落而下,浸湿了他的前胸后背。
贺涛一边用惊恐万状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缓缓朝着门口倒退而去。每一步都显得如此艰难沉重,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无底的深渊。
就这样,贺涛不停地呼喊着,嗓子都快喊哑了,但始终没有看见有人进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内心愈发焦急不安,脑袋上更是冷汗涔涔,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头皮上,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个幽幽的男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都要死到临头了,还在这数钱。”那声音阴森恐怖,仿佛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刹那间,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陡然下降了许多,一股冷冽的阴风扑面而来,吹得贺涛浑身汗毛倒竖。
“谁!!!!”贺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差点瘫软在地,他瞪大了双眼,拼命想要看清发声之人藏身什么地方。只可惜,此时此刻,房间里除了他眼前手机所发出的微弱手电筒光芒外,其余地方都是一片漆黑,深不见底的黑暗如同一只巨大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将他吞噬。慌乱之中,贺涛只得举起手枪,漫无目的地向着四周疯狂扫射,试图以此来驱散心中的恐惧。
就在那一瞬间,春禾毫无征兆地现身,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冲了上去!由于她并未对苏一鸣身为鬼魂的模样加以任何修饰与遮掩,因此当她骤然出现在贺涛面前时,展现出来的竟是苏一鸣死亡之时的恐怖景象。
只见春禾浑身浴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至极的杀戮。她的身体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口,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中涌出。尤其是那颗头颅,上面赫然有着一个巨大的破洞,洞口周围的头皮翻卷着,令人触目惊心。而从那个破洞中流淌而出的鲜血,则顺着额头一路向下滑落,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再看春禾的面容,原本属于原主的一只眼睛竟然已被生生挖去,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眼眶,看上去格外阴森诡异。她的身躯更是惨不忍睹,到处都是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血肉模糊一片。而其右手掌上的五根手指,此时也已有三根不翼而飞,仅剩下孤零零的大拇指和小指还勉强留在原处。
贺涛不防一个黑影毫无征兆地闪现在他的面前,一看那个身影时,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往上窜,仿佛有无数根冰针同时扎入骨髓一般,刹那间便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
\"啊啊啊啊!!!\" 极度的恐惧令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连串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开来,好像粉笔划拉黑板产生的尖锐声。春禾见状,秀眉微微一蹙,一只玉手迅速抬起捂住自己的耳朵,另一只手则如闪电般探出,精准无误地掐住了贺涛的喉咙。
\"行了!别叫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春禾冷冷地说道,她的语气平静得就像是一潭死水,但其中却蕴含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
然而此时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贺涛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只见他慌乱之中举起手中的手枪,对着春禾便是一通疯狂扫射。一时间,枪声大作,一颗颗子弹呼啸而出,带着死亡的气息直奔春禾而去。可那些原本应该致命的子弹在接触到春禾身体的一刹那,竟然如同幻影一般径直穿了过去,击中春禾身后的墙壁、花瓶、玻璃。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屋内瞬间变得一片狼藉。弹片四处飞溅,与破碎的瓷片、玻璃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场混乱不堪的交响曲。
春禾面不改色地看着这一切,她那双眼眸轻轻一扫贺涛手中的那把冒着硝烟的手枪,那把手枪竟然凭空从贺涛的手中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贺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没了,心中的恐惧更是呈几何倍数增长。他的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由于被春禾死死扼住喉咙,他根本无法大声呼喊,只能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你......是......鬼......\"
听到这话,春禾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恭喜你,答对啦~\"
贺涛惊恐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鬼脸。虽然这个人……这个鬼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喜悦,但那张布满血迹的脸却好像被冻结一样,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在那俏皮喜悦的声音衬托下,显得格外诡异恐怖。刹那间,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贺涛只觉得全身的汗毛瞬间竖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后背着实凉飕飕的。
春禾轻声问道:“还叫吗?”
贺涛拼尽全力摇着头,生怕稍有迟疑便会再次招来杀身之祸。见此情形,春禾终于松开了手。就在她松手的那一刻,贺涛的脖子上赫然显现出五道紫得发黑的手指印痕,触目惊心,显然是刚刚春禾用力掐出来的。
重获自由后的贺涛,一边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拼命往后挪动身体,试图尽可能地拉大与春禾之间的距离。他的眼神充满恐惧和疑惑,颤声喊道:“你到底是谁?我没有杀你啊!我压根就不认识你!到底是谁害死了你,你去找那个人报仇啊!别来找我!”
此时的春禾却显得满不在乎,她悠然自得地翘起二郎腿,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双手大大咧咧地张开,搭在后背的沙发椅背上,一脸戏谑地说道:“我可从来没说是你杀的我呀,瞧把你给吓得,至于这么惊慌失措嘛?”
贺涛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拜托好吧,你都差点要了我的命,居然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慌张???
春禾还招呼他:“坐啊,就当自己家。自在点。另外给我倒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