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居然胆敢忤逆冒犯你的婆母!!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这就是皇家教出来的公主吗?公主怎么了?公主也能不敬婆母吗?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嘉许娶你!”
“你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低贱如泥的女人,也有脸妄称本宫的婆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本宫乃是长公主,而你儿子,是被皇帝陛下亲自下旨为本宫招赘的驸马,可不是那些低三下四、委曲求全嫁到你们这种小门小户人家的普通人!本宫身份尊贵无比,代表着皇家的威严与荣耀,而你和你的儿子不过是区区臣子与臣属罢了!在本宫面前,你们理应跪地叩头,诚惶诚恐地答话才对!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呢?竟敢如此嚣张跋扈,莫非真以为本宫会怕了你不成?”
听到这番话后,张氏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嘴唇哆哆嗦嗦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好啊,你......”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春禾,脸上全是愤怒和不甘。然而面对春禾那上位者的强大气场和凌厉言辞,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突然间,只见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口中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呼喊声:“啊呀呀......”声音未落,身体便开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瘫软在地一般。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那位婆子眼疾手快,迅速跨步向前,一把扶住了即将倒下的张氏,并焦急地呼唤道:“老夫人!您究竟怎么了?老夫人!快来人呐,赶紧去找大夫来瞧瞧!还有,速速前去通报老爷知晓此事!”
而春禾却并未出手阻拦这些人的行动,只是与身旁的奶娘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便派遣奶娘前去替她处理一件事情。完成安排后,春禾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魏嘉许的到来。
此时此刻,魏嘉许正与他的表妹董幻莲情意绵绵、如胶似漆呢。当听闻下人的禀报时,他不禁皱起眉头,流露出些许不悦之色。在他心中,他的母亲向来样样皆好,唯独经常佯装生病这一点令他颇为无奈。但凡长公主稍有不如意之处,母亲便会故技重施,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并且每回都要求他亲自前往探望。起初几次,魏嘉许尚且能够忍耐,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情形屡屡发生,他逐渐感到不胜其烦。
一旁的董幻莲见状,轻声劝慰道:“表哥,或许姨母此番闹腾,也是因为我腹中胎儿的缘故吧……”魏嘉许自然明白母亲此刻这般作为必定是冲着孩子而来,尽管内心对此心知肚明,但依旧难以遏制心头涌起的厌烦情绪。
因此,当他踏入魏府大门时,心中仍憋着一团火气,整个人仿佛被愤怒所笼罩。以至于他完全忽略了府邸内存在的异样之处。直到他步履匆匆地行至张氏的庭院前,才惊觉张氏并未如往常般待在屋内。
“老夫人人呢?”他面色阴沉,语气凌厉地质问着身旁一名瑟瑟发抖的下人。那下人心惊胆战地回答道:“老夫人在夫人那里……”得到答案后,魏嘉许怒不可遏,径直朝着春禾所在的院子快步走去。
甫一进入屋内,映入眼帘的便是春禾悠然自得地坐在太师椅上品茶的场景,而他的母亲张氏却毫无生气地横卧于冰冷的地面之上。见到此景,魏嘉许怒火中烧,双目圆睁,指着春禾厉声呵斥道:“卜青筠!你怎敢如此对待我的母亲!!她可是你的婆母!”其声音震耳欲聋,饱含着无尽的愤恨与恼怒。
面对魏嘉许的斥责,春禾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身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对方,义正言辞地回应道:“本宫身为尊贵无比的长公主,乃是君主之身。而你母亲区区一介平民,甚至连臣子都称不上,又岂能担当得起本宫的婆母之位?”这番话直刺魏嘉许的心窝,令他瞬间瞠目结舌,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此时,原本倒地昏迷不醒的张氏悠悠转醒。她瞧见自己的儿子正在与春禾激烈争执,急忙向魏嘉许哭诉道:“儿啊,你可要为娘做主啊……瞧瞧,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我好歹也是她长辈,如今竟然敢忤逆我。我刚才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就抬出长公主的身份压人……说我不配当她的婆母……她这是瞧不上我啊,我早知如此,倒不若一死了之,以免招人厌烦……”
听到张氏这番话,魏嘉许愈发恼怒,手指春禾厉声道:“你既然已经嫁入我魏家门庭,我母亲自然是你婆母,岂有此理,莫非你想借长公主之名欺压于人不成?!”
春禾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应道:“对啊!”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魏家的人是不是耳朵都不好使?本宫所言何其清晰明了,这都不懂?”春禾轻拂自身云鬓,神色自若,仿若未将眼前之人放在眼中。
魏嘉许见春禾如此傲慢之态,顿觉怒火攻心,“我原本以为你是贤良淑德的女子,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模样……我实在是错看了你!”
然而,春禾对其怒斥置若罔闻,霍然起身,玉手轻挥,广袖如流云般舞动,猛地一扇,清脆之声响起,魏嘉许猝不及防间被扇得在原地连连打转,直至旋转三周后方才稳住身形。
\"啪\" 的一声脆响,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不仅将魏嘉许打得晕头转向,更是让张氏惊恐万分,呆若木鸡。原本佯装生病的张氏此刻再也顾不得装模作样,扯开嗓子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你怎能如此蛮横无礼地动手打人呢?\"
春禾面不改色,优雅地从身旁婢女手中接过一方洁白如雪的手帕,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手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说道: \"本宫出手,打你也就打了,又何须特意挑选良辰吉日呢?\"
听到这话,魏嘉许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目圆睁,扬起右手,如疾风般朝春禾挥去。然而,春禾却目光冷峻,身形敏捷地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这一击。紧接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魏嘉许那张俊俏的脸庞上。
\"竟然胆敢对本宫动手动脚,谁给你的胆子? 嗯?\" 春禾柳眉倒竖,美眸含煞,厉声呵斥道。随即,她转头对着门外高呼: \"来人! 魏嘉许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立刻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你敢!! 我可是你的夫君!!\" 魏嘉许恼羞成怒,声嘶力竭地吼道。
\"哼,你且看看本宫到底敢不敢! 魏嘉许对本宫大不敬,罪加一等,再追加二十大板!\" 春禾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地回应道。
\"这里是我魏家府邸,可不是你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府,休想在此肆意妄为、横行霸道! 你觉得会有谁敢听从你的命令?\" 魏嘉许在接连遭受春禾两记重击之后,终于彻底撕掉了平日里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伪善面具。此时此刻的他,面目狰狞扭曲,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满脸怨毒且嚣张的看着春禾。哪里还有半点昔日文人雅士的风采?
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怒容地高声喊道:“来人呐!速速将我的鞭子取来!此等恶妇竟敢如此大逆不道,不仅对婆母不敬,甚至还出手殴打自家夫君,简直就是不知廉耻、毫无妇德可言!今日,我必要亲自出手,好好教导一下这位所谓的‘夫人’,究竟该如何做一个贤惠善良、温柔恭顺的女子!”
站在一旁的张氏眼见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即将惩治那可恶的春禾,心中顿时畅快无比,就连原本疼痛难忍的胸口此刻似乎也不再那么难受了。她刚才是真的有些胸口疼了。她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添油加醋地煽风点火道:“儿啊,你可得狠狠地教训教训这个没规矩的贱人!像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若不好好调教一番,日后定然会变本加厉。瞧瞧她现如今竟敢如此对待老娘,难保将来不会对咱们家的莲儿下毒手!毕竟莲儿可是身怀六甲之人,万不可受到这毒妇丝毫伤害。此次务必要给她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让她知道厉害!往死里打便是!”
魏嘉许听了母亲这番话后,连连点头应和:“母亲所言极是,以往确实是孩儿疏于管教,才致使母亲您受了这般委屈……不过从今往后,孩儿定会严加约束于她,绝不让此类事情再度发生。今日无论如何,也要逼她向您磕头认错,赔礼道歉才行!”
而此时的张氏心里却另有盘算。虽说春禾的丰厚嫁妆已然落入她手,但她深知这女人手中必定还藏有其他值钱之物。此番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狠狠敲她一笔竹杠,能多捞些好处自然最好;如若不然,便干脆叫儿子直接休掉这个惹祸精,以免后患无穷!想到这里,张氏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阴险狡诈的笑容。
魏嘉许眼神冰冷地盯着春禾,语气严厉地说道:“若是你此刻向母亲赔礼认错,并给予相应的补偿,或许我还能从轻发落于你。否则,我绝不手软!”
说完这番话后,魏嘉许满心期待能够目睹春禾惊慌失措、惶恐不安的神情。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映入眼帘的竟是春禾那张仿佛在看待一个愚不可及之人般的面庞。她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轻蔑与不屑。
魏嘉许见状,顿时怒火中烧,伸出手指着春禾,怒声质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面对魏嘉许的指责,春禾只是轻声冷笑,然后缓缓开口道:“实在是滑稽至极啊,你竟然如此自以为是。难道你觉得我仍旧是昔日那个任凭他人随意摆弄的蠢货不成?”
在春禾看来,原主就是蠢。那么高贵的身份,挑什么男人挑不着,非得要挑个凤凰男。找了个驸马,不说好好调教,居然被人欺负的遍体鳞伤,真是枉费了她那长公主的身份!
春禾可不是原主,逆来顺受,春禾只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听到春禾的话,魏嘉许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地吼道:“果然你以前那些做派都是伪装出来的,枉费我曾经对你深信不疑!哼!你当初那般惺惺作态,无非就是企图吸引我的注意罢了。可惜无论你如何佯装,都休想赢得我的真心!而今你总算原形毕露了!”
春禾实在是厌烦透顶了这令人作呕的犬吠声,对于这种蛮不讲理之人,跟其白费口舌根本无济于事,唯有依靠强大的武力方可将其彻底压制。于是乎,她毫不犹豫地高声呼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啊!”
刹那间,只见屋外如潮水般涌入一大群身佩长刀、威风凛凛的侍卫们。这些侍卫行动迅速而敏捷,眨眼间就冲到了魏嘉许与张氏面前,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地控制住了他们二人。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魏嘉许惊恐万分且怒不可遏,他扯开嗓子怒吼道:“尔等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入朝中大臣的府邸,到底是谁赋予你们这般胆量?难道不知道本官乃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吗?!”
然而此刻的春禾却显得异常淡定从容,她先是慢条斯理地擦拭净自己那双娇嫩的玉手,然后优雅地从身旁的婢女手中接过一杯热气腾腾的新茶。轻轻抿了一小口之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这些可都是本宫的府兵,乃是陛下亲自赏赐于我的。他们肩负着保卫本宫生命安全的神圣使命。既然你胆敢对本宫动手动脚,那么本宫下令将你擒拿管制起来,自然也是理所应当之事......”说到此处,春禾突然间目光变得凌厉无比,语气森寒地命令道:“来人呐!给我狠狠地掌嘴!”
伴随着她的一声令下,立刻有几名训练有素的下人快步走上前去。他们毫不留情地紧紧揪住魏嘉许,紧接着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狂抽猛打。可怜那魏嘉许瞬间被打得双颊高高肿起,口鼻之中更是鲜血直流。尽管遭受如此重创,可他依旧心有不甘,仍旧死死地瞪着春禾,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
春禾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