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从上次春禾与刘伟明交谈后,刘伟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小外孙做错了事,应该接受一些教训。然而,他并不知道春禾的真实意图是要真的抛弃任非。
不过这些春禾是不会和他说的就是了。
所以,任非去找刘伟明的结果就是刘伟明劝他去给春禾认错,任非当然不可能低下这个头,断绝关系书都写了,怎么可能又反悔,这样他多丢面子啊。他都想好了,一定要春禾求着他回去才行。
因此,这次谈话不欢而散。如果任非能预见未来,看见自己在街头乞讨的时候,一定会给这时候自以为是犟种的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现在的任非完全不知道自己未来会遭遇什么,只是一无所获的回到贝雪晴住处。结果刚到家,就听到贝雪晴在厕所呕吐的声音。
最近因为贝母的事情解决了,两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两人的关系又变得好了起来。听到贝雪晴在吐,任非连忙嘘寒问暖。贝雪晴脸色苍白,她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是并没有告诉任非。
这天,趁着任非不在家,她找了个时间,自己偷偷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发现自己真的怀孕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在想这或许是个机会。
回到家后,她开始明里暗里地观察任非的一举一动。连续观察了好几天后,她发现任非不是出去和他那些朋友聚会,就是在房间里打游戏。这样下去可不行!于是她悄悄打探一下任氏那边的情况。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春禾居然那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一个外人经理人来做,自己则跑出去旅游去了。而且看起来,春禾似乎对任非的生活并不关心,甚至都不担心任非会不会怨恨她。
她陪着任非一起出去了几次。然而,每次出门,任非都是去找那些朋友借钱。每一次,她都会看到那些富二代的女伴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们,而她自己也觉得十分丢脸。她实在想不通,如果只是想要借钱,为什么不直接找他的外公呢?非要跑到外面来丢人现眼。就算需要借钱,难道就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吗?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他难道真的不觉得很丢人吗?
而且,这不仅仅是丢人的问题,关键是任非最终也没能借到钱!那些一听任非要借钱的人,纷纷转移话题,弄得任非一头雾水。直到后来,一个与任非关系比较好的人告诉任非,原来是因为其他人家中长辈提起过任非已经和任氏集团断绝关系,并与刘董事长划清界限。这样一来,其他人自然对任非的还款能力产生怀疑。借给任非几十万倒也罢了,如果任非不还,就当作是交情费用;但如果借给任非上百万,他们就得慎重考虑了。毕竟如今的任大少没有任何工作,拿什么还钱呢?
然而,他们也担心日后任非重新被任氏集团接纳,会怨恨他们这些当初不借钱给他的人。于是,他们故作大方地表示可以借给任非几十万,而且不需要归还。可是,任非并未觉得他们有多慷慨,反而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连钱都没收,便愤怒地甩门而去。留下贝雪晴独自一人,她的嘴唇几乎被咬破。这都什么事啊。
这次之后,任非就不再和那些狐朋狗友们往来,但他也没有积极地去想办法赚钱。相反,他整日无所事事,要么在家中酗酒,要么沉迷于电子游戏。一边打还一边念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以后老子接管任氏,你看那些小人是什么嘴脸!”
贝雪晴不得不重新捡起那份在夜总会推销酒水的兼职工作。她心想,只要能够熬过这段艰难时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每当贝雪晴半夜下班后回到家时,任非总是表现出强烈的不满情绪。
任非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他也知道他们俩的经济状况依赖于贝雪晴的收入,另一方面,他又无法忍受自己的女友在外卖笑、被那些男人随意占便宜。因此,每次看到贝雪晴回家,他的脸色都变得阴沉难看。
有一次,任非在等待贝雪晴回家的过程中喝得酩酊大醉。当贝雪晴一踏进家门,任非立刻冲上前,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骂道:“今晚被多少个男人摸过了?啊?说你贱不贱啊?怎么就那么喜欢被男人摸呢?玩到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爽死了啊?嗯!??”
贝雪晴感到头皮剧痛难忍,一边拼命试图掰开任非的手,一边苦苦哀求:“阿非,你弄疼我了!”
任非感觉到她在挣扎,直接一拳打在了贝雪晴的脸上。贝雪晴被这一拳打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任非松开了手,酒意顿时醒了大半,看着眼前的场景,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慌张地扶起贝雪晴,声音带着颤抖和愧疚:“小雪,你怎么样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动手的,我只是心里太难受了,喝多了才会这样,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然而,贝雪晴此时已经头晕得厉害,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污物溅到了任非身上。这突如其来的呕吐让任非更加惊慌失措,他心疼地擦去贝雪晴嘴角的秽物,关切地问道:“小雪,是不是很不舒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贝雪晴虚弱地摇了摇头,内心充满了绝望和失望。她根本不想去医院,因为一旦去了医院,她怀孕的事情就无法隐瞒下去,而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告诉任非这个消息的准备。
她轻声说道:“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