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见贝雪晴哭的伤心,心疼得不行,连忙安慰道:“别哭别哭,宝贝儿,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人的问题!我才不会跟你分手呢,我是真的喜欢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在一起的。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解决。你忘了吗?我还有一家小公司呢。虽然我不是名义上的股东,但实际上我就是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虽然规模比不上任氏集团,但也有四五百万的资产。”
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查一下公司的账目,看看目前还有多少资金可以动用。这些钱可以先拿来解燃眉之急。不过,想起不久前春禾提到过的挪用公款罪,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犹豫。但他随即抛开这些顾虑,心想只要自己行事小心谨慎些,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毕竟,救小雪的事更为重要。
贝雪晴听了任非的话,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两个棘手的问题似乎都得到了解决,让她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她松口气还没两天的时候,任非的公司却突然迎来了一批刑警和税务局的人员。原来,任非的公司涉嫌偷税漏税,而且金额巨大。这是因为春禾打了举报电话,说这家公司存在偷税漏税。
当场封存了财务资料和扣留了公司法人。任非虽然逃了出来,可是他不能担保那些人不供出他。这下好了,任非一开始想要挪用公款的心思也熄了。
贝雪晴等了几天,发现任非都没有给她钱的时候,有些坐不住了。跑去问任非,结果任非直接涨红了脸,“现在公司账户都被冻结了,我去哪给你弄钱啊。你不会自己弄钱吗?”
突然想起什么,“你之前不是还兼职自己还债吗?现在为什么都靠我了?你自己做什么了?”
贝雪晴说不出来,自从她和任非在一起之后,任非就不让他去那些地方兼职,还说以后都养她。那些兼职早都不干了。现在突然被任非问起来,她要怎么说?说“当初说好的要养我,结果呢?”“不是你不让我去吗?”“我都准备靠你养了,你竟然这样对我!”吗?
贝雪晴心中感到无比委屈,她觉得任非已经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深爱着她。贝雪晴很想说点什么,但却又说不出来。她精心打造的人设让她无法说出这种话,这与她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的形象完全不一样。虽然现在任氏那边赶走了任非,但据她了解,刘宛那边只有任非一个儿子,如果真的将任非赶走,那任氏将来又该交给谁?所以,她目前并不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也不敢轻易地与任非撕破脸皮,更不能破坏自己的形象。
然而,她仍然需要稍稍解释一下:“因为我看到你妈妈似乎不太喜欢我在那种地方工作,所以我……”
“我说过她不是我的妈妈,你应该叫她刘宛!”任非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并带着不耐烦的语气纠正道。就在贝雪晴还想劝说他不要太在意此事,适当向母亲服个软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那个号码,贝雪晴就知道是医院那边又来电话催了。她犹豫着要不要接这个电话,因为她已经欠了医院很多费用,而任非最近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
任非看她一直不接电话,狐疑地看了过来,“怎么?干嘛不接电话?”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满和不耐烦。
贝雪晴轻咬下唇,低着头说:“是……医院那边的电话。”她不敢抬头去看任非的眼神,害怕看到他的愤怒和失望。
任非一听是医院的电话,直接站起身回了卧室打游戏。他不想再听关于医院欠费的事情,觉得这一切都是贝雪晴的事情。
贝雪晴看着任非离去的背影。她在这一刻明白,任非对她的感情正在逐渐慢慢变少,他越来越对她不耐烦了。换做是以前,她可能会患得患失,可是现在,她却不会这样。她冷静的看着任非的对她的爱意逐渐消失。
贝雪晴没有接电话,一直等它自动挂断。可是电话挂断后,又再次响了起来。她有点怕对方因为找不到她最后又找上门,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那边很有礼貌:“贝小姐,您母亲的医疗费什么时候结一下,如果不结的话,请于今天之内把您母亲接回去。”
贝雪晴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不语。她想到母亲的病情,想到自己的困境,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绝望。
接什么接啊,接回来还不是要她伺候,难道要任非伺候吗?想也知道不可能,可是如果不接,那些钱要怎么办?眼下看任非那边是不可能帮她了。她要怎么做,要怎么做。
贝雪晴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底洞,无法自拔。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梦想和追求,想起了自己对未来的期待和向往。但现在,这些都变得遥不可及。
突然,贝雪晴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一个绝妙的主意浮现在心头——这是一个一石二鸟又能瞒天过海的绝佳计划!她迅速拿起手机,对着话筒回应道:“我明天再去,今天我不在市区呢。”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当整个城市都沉浸在梦乡之中时,贝雪晴悄然潜入医院。她轻手轻脚地穿过走廊,来到母亲的病房门前。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病床上那个虚弱的身影,正戴着呼吸机静静地躺着。然而,面对眼前的景象,贝雪晴心中并未泛起一丝怜悯或心疼之情。相反,她感受到的只有一种急切的渴望,仿佛即将从无尽的痛苦中挣脱出来。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摘下了母亲脸上的氧气罩。这细微的动作却惊醒了病床上的人。贝母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久未谋面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她便察觉到呼吸困难,不禁狐疑地望向女儿手中的氧气罩。她无法理解此刻的状况,眼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她凝视着贝雪晴,试图从她那里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