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一块石头,用力砸向窗户,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接着,他迅速地将一个烟雾弹扔进了屋里。
烟雾弹在房间内迅速释放出浓密的烟雾,整个屋子瞬间变得乌泱泱的。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那群人被突然袭来的烟雾熏得睁不开眼,眼泪不停地流,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与此同时,警察们破门而入,高声喊道:“不准动!!双手抱头!蹲下!”听到命令的一群人立刻按照指示,双手抱头蹲了下来。随后,所有的人都被押上警车,送往当地派出所。
警察将这群人带回警局后,逐一进行了审讯。
然而,审讯结果却让任非大吃一惊——他们被指控的罪名竟然是聚众淫乱!
任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什么?聚众淫乱?”到底是谁报的警啊?怎么会是这样的罪名?如果是抢劫、故意伤害或者诈骗,或许还能理解一些。但现在却是聚众淫乱,这怎么可能呢?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警察。当他们冲进屋子时,贝雪晴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屋子里有一群大男人,而唯一的女性却光着身子,更糟糕的是,其中一个男人的皮带已经解开了。这种场景,无论是谁看到都会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一场聚众淫乱事件。
贝雪晴满脸委屈地哭着,大声喊冤道:“这都是他们逼我的啊!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还钱,就要......就要欺负我......呜呜呜......”
任非和贝雪晴之前虽然答应了猫哥不说话,但那也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做出的无奈之举。现在他们的人身安全已经得到了保障,自然会毫无保留地将真相告诉警方。更何况,他们脸上和身上的伤痕也足以证明他们说的是真的。
任非被抓进派出所,还是被这样的罪名,非常愤怒,他坚决地说道:“我要给我妈打电话,她是任氏集团的董事长!”他向警察借用手机,想要联系春禾。然而,无论如何拨打,始终无法拨通春禾的电话。由于一时想不起春禾助理的手机号码,任非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被迫他只能暂时放弃打电话给春禾。
为了能够早日出去,任非只能主动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他详细讲述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并揭露了猫哥等人的其他犯罪行为。在综合考虑其他证据之后,警方最终释放了任非和贝雪晴,而猫哥那伙人因为寻衅滋事和敲诈勒索被暂时羁押。
任非一听,心里很不爽,但还是客气地说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能浪费时间。”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派出所。
任非一出派出所,就带着贝雪晴气势汹汹的跑去找春禾。他无视秘书的阻拦,强闯进春禾的办公室,对着春禾就一阵输出:“刘宛!你手机为什么打不通?”
春禾正在和一个合作方在洽谈新业务的细节,看到任非进来,眉毛都没有动一下,镇定自若的和合作方说:“王总,真是不巧,我这边突然有点急事要处理,咱们改日再聊。”
王总也知道了任氏最近的事,知道春禾这边有家事要处理,所以很好说话的站起来说:“不妨事,咱们改日再聊。再聊。”说着就带人离开办公室。
任非一看人走了,更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大声问道:“刘宛,你到底想干什么?”任非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杯,就狂灌起来。
他在派出所待了两天,身上的衣服皱的不行,还没有洗澡,一股味道,整个人一股丧气。身上一分钱没有,刚才从派出所过来都是走路过来的,这一路上快累死他了,还渴的要死,这时候他也不讲究什么洁癖了,直接拿起刚刚王总喝过的茶杯,连灌了七八杯茶水。
春禾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调侃道:“哟,这是出来了?”
任非一听这话,本来就黑沉的脸更是黑得像锅底一般,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是你报的警?”
春禾挑挑眉,大方承认:“对啊。”
任非简直气炸了,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报警,你知不知道他们说我们是在聚众淫乱!?”
春禾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眨巴着眼睛说道:“咦?怎么会?”
“……这你别管。我都和你说了,只要给我转钱,这个事情就能摆平。你为什么非得要多此一举报警呢!你为什么每次都和我反着来?为什么我不想做的事,你都要做呢?”任非越说情绪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咆哮出声。
春禾被他吼得耳朵疼,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道:“你能不能小点声?”
任非却不管不顾,继续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我告诉你,刘宛,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跟我作对!”
春禾忍无可忍,猛地端起桌上的茶壶,二话不说直接兜头给他泼了过去。
滚烫的热水瞬间浇在了任非身上,烫得他嗷呜一声惨叫起来。
他记得刚刚他明明已经将茶壶里的水倒光了啊,为什么现在又有这么多水?而且他刚才喝的时候明明感觉已经不怎么热了呀,为什么现在这么烫,像刚烧开的一样。
还没等他想明白,一旁看到这个情况的贝雪晴急忙上前,她心疼地触碰任非被烫红的脸,担忧地说道:“阿非,你没事吧?”任非刚被烫得红红的脸上被她那一手动作弄的更痛了,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一把推开贝雪晴,直视春禾,怒声喊道:“疯子!”
春禾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这是教你怎么和我说话。”
“好好好,我也算是看清了,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我妈,你也没有我这个儿子!”任非气愤地吼道。
贝雪晴被任非的话吓到了,连忙拉住他的手臂,劝说道:“阿非,这话不能随便乱说啊。”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