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当然不知道老太太在想些什么,但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让他醋意大发。
忍不住朝着老太太嘟囔道:“奶奶,时间不早了,您该去睡午觉了。
她也跑不了,等您睡醒了在腻歪也不迟…”
老太太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这死孩子,怎么说话呢?”
“我又没说错…您要是这么喜欢,干脆直接认个干亲得了!”李想梗着脖子,罕见的和老太太顶了句嘴。
老太太当然也不惯着他,当即瞄了眼墙角,语气平淡的说道:“你要是腿痒了就直说,少在这跟我阴阳怪气的…!”
听到这话李想还没怎么滴,老爷子倒是差点忍不住乐了出来。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李想搬他库房的事,但因为李想一直有老太太撑腰,所以他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如今眼见李想失去了家里最大的靠山,老爷子立马不怀好意的看向了李想。
李想刚要反抗两句,控诉老太太的不公平待遇,他那异于常人的危险感知突然启动!
惊的他连忙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就在他纳闷,自己在大院中怎么还能触发危险的时候,李想顺着威胁来源看去,刚好迎上了老爷子那不怀好意的目光。
两人同时愣了下,老爷子暗骂一声“这兔崽子还是这么敏感”后,移开了目光,拿起一旁的报纸,若无其事的看了起来。
而李想却是在脑中,飞快的将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回想了个遍,想要从中看看自己哪里惹到了老爷子,能让他这么‘记恨’自己…
但想来想去,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他纳闷时,耳边传来了老太太的训斥声:“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吓我一跳!”
李想回过神来,连忙讪笑着说道:“没…没什么…!我就说有点渴了,起身起倒杯水喝…”
说罢,他连忙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压压惊。
看着神神叨叨的李想,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后,便没再理会他。
又和樊青聊了会儿后,她便和老爷子去到楼上午休了。
王晓晓看了眼表,发现时间差不多了后,起身说道:“我也到点上班了,你们玩着,我就先走了。”
闻言,李想也跟着起身说道:“你等儿,我换个衣服开车送你去吧!”
想了想,王晓晓点头答应道:“那行,送完我你刚好带着小樊去转转。”
李想没有回答她,上楼换了身衣服后,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跟着两人走了出去。
将王晓晓送到医院后,只剩下两人的车内,瞬间升起了一股尴尬的气氛。
两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一出的李想,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后,向着坐在副驾的樊青,率先开口问道:“咳咳…那什么,你想去哪玩?”
樊青想了想后,轻笑着说道:“来到京都这么久,该去的都去过了,再去也没什么意思。不然我们去逛街吧?”
又逛街?
听到这话李想心中不由一紧,瞬间想起了自己早上,被奶奶那利索的腿脚支配的恐惧。
但人家女方都已经提出要求了,李想即使再不情愿,也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行吧…那就听你的…”
“听你的口气,好像挺不情愿的样子?”
“没有、没有,你听错了!”
李想连忙摇头否认,生怕樊青当场掏出电话来,向王晓晓举报自己偷懒。
急忙重新发动车辆,一脚油门驶离了医院,向着市内的大型商场开去。
樊青见状,也是笑了笑。
两人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也逐渐变得熟悉了起来。
经樊青自己的介绍,她出生在秦省长安的一个普通家庭里,家里除了她外,还有一个即将高考的弟弟。
一家人经营着一个饭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足够一家人生活。
不然也不可能培养出樊青这样的医学生来…
而她自己则是在本科毕业后,考研考到了京都的军医院。
研究生毕业后被授予了中尉军衔,并安排进了总院工作。
李想听后,随即也向她大致的介绍了自己。
少校,现役。
仅仅四个字,李想便讲清楚了自己的现状。
听的樊青一阵无语,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敢不敢在敷衍我一点…”
李想听后,也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了。
但他仔细想了想,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后,只能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啊,我们有规定…能不向外透露…”
见他半天只憋出句道歉,樊青撇着嘴说道:“不就是特种部队嘛,搞得像谁不知道似的,还什么都不让说!”
李想笑了笑,没说话。
樊青这么说的话也没错。
随着时代的进步,现代科技越来越发达。
所谓的特种兵,在大众眼里也逐渐不是什么秘密。
但是!
特种部队和特种部队之间,也有着些许的不同。
不仅是待遇的差距,更是规格上的差距。
它们就像是普通部队和特种部队一样,中间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
那些被暴露在大众视野中的队伍,通常都是些新组成的队伍。
或者是面临转型,不得不的暴露出来的队伍。
他们中的人,在整个职业生涯中,遇到的实战任务屈指可数。
而那些实在经验满满的老牌特种部队,基本上都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存在。
以免自己暴露在公众视野中,为自己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更不要说他们苟中之王的老A了…
直到现在,即便是面临军队大改,京都军区的大多数人,也没有听过A大队这个名号。
就更别提隐藏在暗处的利剑突击队了。
见他不说话,樊青突然想了什么,好奇的看向李想,小声问道:“你给说实话,你们那个地方,是不是对我们医院什么特殊的癖好?”
李想纳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然的话,你们为什么老找我们院里的人当对象?”
李想听后顿时语塞,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然而樊青可没管他如何,当着他的面掰着指头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