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万的大奥二代,这玩意可相当出名了。
只是狗男人根本没想到会在萧伊人这里看到这玩意……
这东西噱头肯定大,比如做成功放台的大理石是工匠自己背回去之类的。
但毫无疑问,大奥二代肯定很能打。
“你这……还真够奢侈的。”凌月嘴角抽了抽。
萧伊人咯咯笑道:“那可不,则个就叫专业!”
“……”
不过萧伊人还是给他解释了一下:“我主攻还是现场,所以对颤音,以及假声这些技巧都需要经过很多次的练习,静电容里最能打的几部耳机里音染最轻的就是大奥了。
我需要听到最准确的自己的声音,那这个就是最强的回放手段。”
“原来如此……”凌月对这东西是有点了解的,所以听得懂她表达的意思。
但他还是疑惑:“要这么说的话,光回放不够吧?录制呢?”
“那不是吗?”
顺着萧伊人手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凌月注意到一只看起来已经很……该说是古朴呢,还是破烂呢?
那是一只银白色的大号话筒,还是银色的。
不过……挺眼熟的。
见狗男人蹙眉,萧伊人过去将其捧了过来递给他:“是不是感觉很眼熟?”
凌月点点头,拿起打量起来:“好像经常见到。”
“对,这款电容式麦克风很火,火到电视台,就连那些直播平台的主播都慕名在用。”箫伊人点头解释。
“这样啊……”
这种涉及专业的东西,凌月这个外行人就不清楚了。
然而下一句,萧伊人却是忽然笑道:“但是吧……几乎都是假的。”
“哈?”
“对,大部分都是假的,这款麦克风太抢手,所以造假的特别多。”萧伊人解释。
“纽曼U87,在零几年时候就两万多块的东西,用十几年后今天再卖,反而还涨价了。”
“???”
狗男人是真不能理解:“这玩意这么保值?”
“对,就录音领域,现在的新麦克风都打不过这个,尤其是对亚洲人的声音,因为亚洲人的声线里更追求感情和细节。”
这一点凌月不否认,不管是本国还是岛国那边的歌曲都是如此,更看重感情一些。
而欧美则是偏向唱功,也就是……飙高音!
“等下,这个纽曼……是我知道的那个纽曼吗?”狗男人狐疑道。
“你知道的那个……应该是国产做mp3和mp4那个厂吧?这个不是,这个是Newsmy,这个是Neumann,属于并入了森海塞尔的一家。”
“啧……”
一说森海塞尔,凌月就知道了。
“这个旧的型号其实复刻过好几版,但都不如第一版强。
这一只就是最初的02版,而且是最初那六只中的一只,剩下五只其中有一只在很出名的thE FIRSt tAKE频道。”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那可不,我花了老大力气才搞来的,现在这只麦克风已经属于收藏级了,大概只有最顶尖的唱片录制才有资格用。”萧伊人很是自豪的样子。
“唔……行吧,我就好奇你花了多少钱搞来的。”
“没花钱。”萧伊人眨着漂亮的眼睛。
“哈?没花钱?”狗男人也是懵了。
她点头如捣蒜:“对啊,没花钱,因为这个是前些年亚洲音乐文化节冠军的奖品。”
“???”
“你是冠军?”
“对啊……这种比赛总是有点黑幕的,但……那年我是作为岛国歌手参赛的。”
“……”
好家伙,差点忘了这家伙是从岛国唱AcG音乐起家的。
这家伙对语言,更准确来说……是声音有着堪比开挂的天赋。
能想象到这家伙装成岛国人去参加那种大赛根本没人会把她当华夏人……
好吧,这家伙当间谍特工恐怕都有极强天赋。
能被萧家送去岛国留学,也不是没道理的。
“所以说……合着这只话筒还有冠军名头加持?”凌月狐疑问。
“是啊……所以外面对这只的价格,炒到上千万。”萧伊人很是得意地说道。
“啧……”
一只话筒上千万,本以为大奥二代已经足够震撼了,感情这玩意才是!
“想听吗?我唱的歌。”萧伊人笑盈盈地盯着凌月。
凌月迟疑后点了点头:“嗯……”
萧伊人并没有立刻开唱,而是将麦克风架在了钢琴上,然后默默坐下。
“你知道……我进入歌手这行业的契机吗?”忽然,萧伊人问凌月。
凌月微微蹙眉,但还是摇摇头:“这个……确实不清楚,我最初知道你,是你唱那些AcG音乐,甚至在第一次见到你时,我都不知道那些歌都是你唱的。”
听闻凌月的话,萧伊人咯咯笑起来:“嗯……其实,我之前根本没想过做个歌手,会想做歌手是因为被一首感动到了。”
“一首歌?哪一首?”凌月好奇。
“中岛美嘉,《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萧伊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凌月,眼中充盈着爱意,就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给锁在眼中,生怕他消失。
一瞬间,凌月心头一疼,有一种慌到极致的错觉。
“你……”
没等凌月说出口,萧伊人那动听的声音已经发出。
伴着那架几百万的斯坦威钢琴,她的歌声中满是故事,也满是力量。
不同于国内翻唱这首歌的那些歌手,萧伊人是用日语唱的。
因为翻唱的填词在韵脚上会有偏差,其实很多感情部分都变了。
而在萧伊人这里,她的语言天赋让她能最大程度唱出原唱那种绝望,那种声嘶力竭!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就因为看着海鸥在码头上悲鸣」
「随波逐流浮沉的海鸟啊」
「也将我的过去啄食,展翅飞去吧」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因为生日那天杏花绽放」
「在那筛落阳光的树荫下小睡」
「大概就会像未能转生的虫,就此适应于土里长眠了吧」
「薄荷糖,渔港的灯塔」
「生锈的拱桥,被丢弃的自行车」
「杵立在木造车站的暖炉前」
「心却哪儿都不能就此启程」
「今日和昨日相同」
「想要更好的明天,今天就须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