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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哉抚摸了下额上的瘢痕,心情平静如水:“自从义勇说遇见小无的那个时间开始,我的诅咒就没有再恶化过了。”

听到主公对无惨的称呼,杏寿郎微微一愣。

“小无她可能真的不是敌人,”耀哉面向杏寿郎,道,“我们可能想错了什么地方。”

鬼杀队的这位主公一向说话做事都有理有据,思维缜密。

他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有他的独到之处。

况且小无也去炼狱宅邸短暂地呆过,回想当时,杏寿郎对她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

快速思考后,杏寿郎还是应和了主公说的话:“原来不是敌人么!”

“嗯。”

产屋敷耀哉轻轻点头,又把蝴蝶忍给叫了进来。

蝴蝶忍推开门,礼貌行礼后道:“主公大人,我已经联系上珠世小姐,把小无的血带给珠世了。珠世早就答应了和我一起研发可以将鬼变成人类药物的事,她说有了这血,理论上应该可行。”

在那次对战童磨和半天狗的战役后,热爱医学的蝴蝶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采集了小无的血液。

能够克服阳光的鬼血一定大有用处,她当时是这么想来着。

没想到和珠世沟通过后,珠世说,越接近无惨的血,研究价值就越高。

如今小无就是无惨的话,那岂不是正好吗?

“理论上可行就好。”耀哉微微一笑。

如果他的猜测没错,那么那个小无,也许……

他心里想象着无惨的样子。

她现在,会做些什么呢?

——孤注一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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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城内,无惨的笑声显得猖狂又突兀,如同肆意生长的骷髅枝杈。

“呵,前提?哈哈哈哈……”

她弯下腰,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实弥握着太刀粗重地呼吸着:“你有什么可笑?!”

无惨笑了一阵终于停了,渐渐平静下来。

“我才不是无惨那个屑中屑。”

平静后,无惨语气淡淡,又像是在忍耐什么,“我是小无。我的名字也是小无(莁)。”

“什么意思?”义勇马上上前一步问。

炭治郎的眉毛也拧成一团:“不是无惨?那你是谁?是替身吗?”

——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她一直放水,为什么明明都近距离见过主公了,却没有下手……

如果她真的是无惨,主公肯定早就没命了吧。

“是啊,”无惨的眸中浮上几抹落寞,“那我是谁呢?”

她不答反问,引得其他人一阵沉默。

几百年来,鬼舞辻无惨一直想灭掉产屋敷一族,为此才专门组建了十二鬼月,与九柱抗衡。

可是现在她接近了他们后,得了机会却从未下手。

再加上她连一直想克服阳光的愿望也实现了,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任何能被威胁的事物了,她究竟还有什么顾忌?

如果……

他们之中聪明的人里,隐隐在心里有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

小无……莫非真的和他们是一伙的?

作为柱中领头人物的悲鸣屿行冥放下武器,双手合十对无惨道:“明人不说暗话,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啊,不要再打哑谜啦,请你务必说出实情!”蜜璃也按捺不住了,直接问出了口。

——一直猜下去,大家都快疯掉啦!

就算是迟钝如她,其实也早就发现了小无的不对劲。

因为小无的种种举动,都太矛盾了。

就算铁一般的事实近在眼前,可是她和小无接触过,她对小无不是一无所知的。

她听到,她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小无不是无惨。」

“真的有这种事吗?这对整个局势会有着怎样的影响,我们是否有足够的实力去对抗真正的无惨?”汐月忍不住喃喃自语。

她觉得这一切简直太疯狂了。

疯狂到,远远超出了她已有的认知。

实弥的表情是他们十个人里最疯的:“是吗,你不是吗?!那真正的无惨又在哪里呢?你快告诉我啊!不说的话,老子就再砍了你!!”

他健硕的胳膊上青筋暴起,恨不得马上就冲到无惨面前,好好将她审问一番。

如果她再一次欺骗他的感情,那他一定会无法承受到疯掉!

所以答案……

答案到底是什么?!

小芭内看着好友一言不发。

他想再说出“鬼无法信任”之类的话,可是这番车轱辘话他已经对着无惨来回说过好几次了,若再说,他自己都觉得多余了。

善逸怔怔地看着前方的无惨,又看向炭治郎,害怕地说道:“炭治郎,她不是无惨吧?是无惨的话那就太可怕了,不是无惨的话那就太好了啊。喂,你说呢……”

“……”炭治郎的内心也像乱掉的麻绳一样,难以解开。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只道,“善逸,我能确定的只有……

“至少,我的亲人不是她杀死的,而且她确实没有吃过人。”

——有这一点,似乎也够了。

知道炭治郎的鼻子有多灵,一旁的义勇听后,目光深深落在无惨身上,描绘着她的轮廓,心底五味杂陈。

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沉思良久,义勇开口:“小无……”

最终,他选择了这个称呼。

只唤了一声,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话,但是却饱含了千言万语。

他要说的全部的话,全都在这单薄的字里了。

无惨敛下目光,闭上眼睛。

再次睁眼时,她已将眼珠变为了伪装成人类时的样子。

她微笑:“好,我说出实情。”

“啊,是友善的声音。”善逸看向自己的好友。

炭治郎嗯了一声,只听无惨继续道:“如你们之中有些人所想,我……的确不是无惨。”

——这番话先前她就说过了一遍。

只是这次,她比方才更加认真,也更加诚恳。

慢慢地,她说出了隐忍多年的秘密。

说出了自己一遍遍地欺骗所有人,欺骗无惨创造的所有鬼,甚至,连她自己都要被自己骗了。

她甚至都快以为,她真的是无惨了。

可是她清楚,她不是。

她当然不是,她怎么可能会是呢?

因为,真正的无惨在那里……

他就在那里。

她不叫『鬼舞辻无惨』这种可怕的名字,她叫小无。

她是小无,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与书里完全不同的小无。

“请你们帮助我。”

小无望着他们,眼神不闪不躲,犹如荒芜大地上一抔清澈的湖水,

“一起杀死真正的无惨,帮助我……回到真正的,我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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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这种离奇的事情。

看小说?穿越?

要不是产屋敷耀哉对此表示了肯定,他们一定又以为是鬼舞辻无惨的狡诈诡计。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们也实在想不出小无有什么理由骗他们了,因为他们所有的秘密,都被小无知道得连底裤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