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飞上半空,展现陆地神仙的飞行专属特技,在天上稳稳悬空站立。双掌举到头顶,又虚画莲花。灵气花瓣的线条柔顺分开,将少昊虚包在里面。
天空裂开一道缝隙,能看到另外空间有连绵不断的宫殿群悬浮在空中。凌冽九天玄风从中间吹出,颜色漆黑,令人望而生惧。
少昊身躯在黑风吹拂下无一处不剧痛。被逼双手挡在面前,却看到双手与手臂衣裳湮灭,血肉横飞销蚀,只剩下森森白骨在苦苦支撑。
少昊面部脸腮皮肉被风吹走都看到了骨头,绝望喊叫:
“这是什么怪风!我要死了!爷爷我受不了啦!”
“唯我独尊功练得这么差还想染指别人的逢春神功,丢我的人!”
天帝在玄风中怒吼。漆黑的九天玄风吹在他身上如清风拂面,平平淡淡。
虽然恨铁不成钢,却也不能任由自己孙子在九天玄风侵蚀下消亡。无奈之下手拍在少昊后背度了几年功力过去。他被囚禁在无底洞内时,隔绝灵气虚度年华修为停滞。
渡给少昊的这几年功力对他的影响非常大。刚刚恢复到九层巅峰的修为再一次下滑到九层初期。
姬少昊凭借爷爷传功勉强扛住。不过皮肤表面已经被侵蚀得坑坑洼洼形如厉鬼。
天帝在少昊背后喊道:
“它强,我就要比它更强。运转风极掌心法,降服九天玄风!”
听到天帝桀骜不驯,雄心壮志的豪言壮语。姬少昊这才领悟到天帝所说得四极淬体是什么意思。分明是要引风火雷电四种天地异种淬体,凭借功力扛过去活下来。那么身体自然不惧同属性的攻击,而且还在掌法中蕴含着先天劫数的威力,在攻击中侵蚀对手的身体。不要说凡人,即使修仙者也要避退三舍。
姬少昊因此雄心勃发,斗志昂扬。
这是自己先损八百再伤敌一千的功夫。姬少昊懵懂不知被爷爷领上了贼船没有回头路,从此以后要先吃遍别人不敢吃的苦,才能做人上人。
天帝度给他的功力足以抵他数十年修炼,助他一步登天,再难再苦也值得。
看那些天上宫殿,有可能是西华仙宫,甚至是某个仙界的一角。九天玄风来自那里,来头极大,直接将风极掌的威力拉满,让他快速提升实力。
山民住所分散。这是由山势决定的。逍遥谷数万人的中等村庄规模人口,数千幢建筑物顺着山势鳞次栉比,依旧显得空空落落并不拥挤。
一所庙宇内,供奉的神像乃是一个男神。身躯伟岸不怒自威,头戴上朝的皇冠,象征万千领地的珍珠丝绦微微摇晃。逢春派俗家遭难弟子的家眷们,在这里避祸暂时栖身。并不知道这具神像面貌就是天帝。而逍遥谷则是他们死敌天帝余孽的大本营。
逢春派俗家弟子来源复杂,许多人戴艺投师,因此俗家武技与道家功夫迥异。最有名修为最高的人称逢春十虎,全部都是江河境的修为。修为强大,武功扎实在。杜一夫闭关时到处骚扰,让金蝉子疲于奔命只能以未来十年收入的代价请动血杀团来平事。
杜一夫出关后势力此消彼长,逢春十虎立刻就倒霉了,遭到金刚门的清算。十虎只活下来五虎。
林雪来过逍遥谷,与逍遥谷的很多女眷关系不错。能觉察到逍遥谷不简单,因此庇护死去五虎的孤儿寡母们来此避祸。
逢春派俗家弟子除了十虎外,还有五鼠。五鼠修为跨度很大。从滴雨境到准圣境都有。但他们公认比十虎还要难缠。脑筋灵活,做事情没有底限,只图自己当下顺心不顾未来如何。因此并未顺从少昊的命令骚扰金刚门。此时十虎死了五个,逢春派俗家弟子的家庭一派凄惨景象,他们无法坐视这才出手相助。
此时插翅虎、机灵鼠、钻地鼠三人正与请来助拳的侠客流星锤与张振武坐在难民群中一起议事。
插翅虎修为最高,赤臂带着臂环。主持这场对话。
“现在所有问题都可以归结到逢春道观的地契上。杜一夫找来一群假道士李代桃僵,用地契来收租拿大宋朝廷与道宗拨下来的钱粮。造成山民们怨声载道,造成这么多孤儿寡母无人救助,流离失所。只要拿回地契,一切迎刃而解。”
“地契现在哪里?”
张振武一身皂白麻衣眉目坚定。衣服颜色正如他常说的好男儿当清白而来清白而去。
插翅虎目光转向机灵鼠。机灵鼠个子矮小,头顶才到常人裤裆,头与正常人一样,显得身体格外短。
“原先放在藏经阁,我探听到小道消息,说假观主将地契藏在他卧室的密室里。”
锤头八个棱,硬棱如剑脊。锤头下连着一个短柄,柄后有条细锁链。流星锤手捏短柄,轻轻捻动,锤头不停旋转。
“我不想听这些。咱们立刻就出发,如果没人发现咱们就偷回来。如果有人敢阻拦,我砸烂他的脑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三哥,你说说这几天被叫进逢春观里做事的工人都说了些什么。”
五鼠义结金兰,结拜为异姓兄弟。钻地鼠是老三。他模样普通,人长得偏矮粗实憨厚,修为最低。由于他擅长地遁钻地术,别人去不了的许多地方他都能打洞进去,名声丝毫不低。
“他们说逢春道观最近大兴土木,建了许多不常见的东西。我研判之后,发现是一连串的机关陷阱。可他们只能说个大概,又说不出具体位置。”
机关陷阱!
气氛骤然凝重起来。纵然江湖侠客豪情满胸天不怕地不怕,可机关陷阱神秘莫测让人心中生惧。
张振武忽然问道:“我听说五鼠的老五人中之龙。别看他外表永远如七岁孩童得名七岁鼠,可他功力已到准圣境,拥有常人所不能及的智慧与见识。他在哪?”
机灵鼠与钻地鼠低头不答。他们出来管这闲事,老五不准造成兄弟阋墙。五弟气愤之下飘然远离,没人知道去了哪里。老大和老二去追他劝说去了,因此也没能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