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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青市,

天工城区的一角,代恩蜷着身子,靠在广告牌边,在附着几滴雨水的手机上划动着。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嘟嘟声响起,代恩的期待才悄然熄灭。

任冬大概在忙吧。

代恩如此想着,仔细斟酌了番,最终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上官诀发了条短信:

“天工城,堇色路见一面。”

发完简短的句后,代恩的鼻孔开始不争气地往外掉“水晶吊坠”。

她张望四周,发现商业区基本都打烊了,环境跟身旁闪亮的广告牌有着鲜明的对比。

巧了,广告牌上就是肖申演的品牌代言,那张酷似小说走出的男主脸很是明艳动人。

但代恩只心生厌弃,对于有钱人,她眼里没什么浓厚的滤镜了。

不知过了多久,中雨转小,绵绵细雨下,划破寂静的发动机声循循渐近,最终停靠在代恩眼前。

只见机车上的男人目光穿过透明眼罩,盯了眼代恩,眼神意味不明,气焰倒跟寒天之景相配。

“代小姐还挺有心机……”上官诀缓缓将暗黑色头盔取下,手肘搭着机车速度表。

他之所以这样说代恩,是因为他一来就目睹代恩湿透的全身,他就知道代恩只是图便宜,搭个顺风车。

代恩积了口鼻息,攥拳抵于鼻尖,轻咳了两声:“这不就见面了?我没说错啊。”

上官诀霎时间僵住脸色:“无聊,没死我就先走了。”

代恩即刻叫停,“要真无聊…总不会自导自演一场绑架吧。”她鼻息厚重,说话是提着嗓子的。

此话确实吸引了上官诀的注意,他转眸注意到代恩的颜就跟冰莲上甩了两坨屎,手腕还勒得青红。

上官诀勾起一抹深笑:“原来招仇恨了呀,看你这么狼狈…我倒开始后悔当初给你放的话……”

代恩转过头,回避他视线的同时,蹭了把鼻涕,随后回过头,严肃以对:“你别笑,能绑我,说明我值钱。”

上官诀掩着唇,笑得忍俊不禁:“谁器官不值钱?”

代恩默默切齿,但没办法,眼下不好打车,她懒得大放厥词,将话锋一转:“掏不掏器官暂且不论,我可是逃出来了,我的本事你还看不到吗?”

此话也是有理,但是,上官诀可不会屈服在她牛仔裤下,他半挑着眉,趾高气扬地回应:“说白了还是要借我的手…因为你就记住了那句:你一定需要我……”

这年长的语音一刺破代恩的所想,她倒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了。

代恩抿着唇,半回过头,瞅了眼光鲜亮丽的代言广告牌,心生了一计:

“不如我们合作,你做我的助理,如何?”

这番不要脸的话彻底把上官诀干懵圈了,上官诀好歹也英明神武,要智商有智商,要武力有武力,给代恩这个女高学生当下手,这不是侮辱人是什么?!

上官诀咧着唇,肆笑没停过,他俯着身躯,一手叫停:“不是!我不是什么饭都吃得下。”

代恩轻闭上眼,放了口恶气:“我说…我又不是不给你钱,反正我迟早都要做艺人,娱乐圈的饭还不吃吗?以后什么美女找不到?你说呢?上官大哥?”

上官诀缓缓立起身子,扬着眉梢,静下心扫过代恩的脸,“倒也可以…上车吧。”

目的达成,代恩嘴角勾出弧度,她跨越车背,双手轻轻捻着上官诀的衣角。

上官诀视线下游,身子前倾着:“别靠近了,抓紧就行。”

代恩屁股一挪,手一抓紧腰部,不小心掐了点腰肉。

“噗!你今天要我笑几次?”上官诀戴上头盔,腰线敏感一弹,他微微斜眼,忍不住吐槽。

代恩调整坐姿,尽可能笑得友善:“不好意思了。”

上官诀懒得计较,他启动车子,就这样,炫酷的车身穿梭在繁华的城区中,他们的身影兼备冷静与谨慎。

凭风指引的穿行者就像载着两份决心……

到了校门口,代恩下车之际随口一问:“你还是在重元吗?”

上官诀侧过头,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我是自由的,哪都去。”

代恩心想眼前人应该活得没烦恼吧,除了…缺钱。

一想到钱,上官诀很自觉地伸出手机:“车费,20元。”

代恩也不好赖账,她扫过上官诀的收款码,边朝校内走着,边输入支付密码。

上官诀瞥了眼代恩的背影,眼色转冷,他将无关紧要的到账提示铃视若无睹,并启车打了弯。

冷酷的背影跟刚才形成对比,就好像答应代恩发出的结盟邀约是可有可无的。

仔细一想,得到这份差事还蛮有趣的。

数分钟后,他的红色杜卡迪机车停靠在名叫沁心舍的旧小区,这里有机动车位。

到了地下城的家门口,上官诀摸出银色钥匙,插进锁口,嘴里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阿爸、阿妈…我回来啦。”

但屋内压根没人应他,上官诀似乎习惯了,他将钥匙甩到一男一女的灵位前,自顾自地坐上了沙发。

打开汽水的同时,他照常打开电视的财经频道。

外边淅淅沥沥下着雨,屋内也是除了电视屏幕前的亮光以外,再没其他颜色。

房间布局简单,除了自己的舒适圈跟基本家用电器以外,还有一台注满电线电缆水管的冰柜跟两个上香的小供台。

按理说…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生活……

清园肆内,

代恩回到执优楼后,发现任冬并不在。

任冬当然是打算平复见到韩锡后的心情,他决定在星迹楼住一晚。

任瑾目睹哥哥的心神不宁,坐到他身旁,玩笑式地开口:“跟代恩的约会不满意?”

任冬难受地揉了揉眉心,“不,今晚遇到韩锡了,代恩被绑架时跟韩锡恰碰上了。”

任瑾怒意再次攻上心头,她忌惮韩锡也不是一朝一夕,这消息无疑是一件噩耗。

但任瑾并没有特别心急,她按上哥哥的手,示意他放松:“庄荣恢复记忆了,所以不用过多担心。”

她将庄荣视为底牌,因为庄荣二次创伤就是沈千橙的主意,为的就是赌庄荣会不会恢复记忆。

任冬转忧为喜:“真的?!”

任瑾点头:“明天去看她不就知道了。”

随后,任瑾在餐车上端下一碗汤粉,推给任冬:“哥,你一定没吃饭吧,尝尝?”

见任瑾难得懂事,任冬欣慰一笑。

任瑾自是愧于心:“之前我太任性,看开后,我发现团结比什么都重要……”

任冬闻了下热汤,笑得如沐春风:“你能意识到这一点比什么都好。”

任瑾深埋进任冬的怀里,很渴望得到恃宠而骄的待遇:“哥哥…我很怕你不管我,为了外人跟我反目。”

任冬松离汤碗,顺着任瑾投来的动作,很自然地扶上她的背,他会心一笑:“怎么会?”他眼色突然附上严肃:“你想说我不要庇护代恩,对吧?”

任瑾开始闷声啜泣:“她真的是个狐狸精,心口不一,目的也不简单,你必须要她远离荆孝宜!”

任冬自然看得明白,他点头:“当然…别哭了,代恩没你重要。”

听到这番话,任瑾心中的危机感悄然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