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各校观众集聚一堂,到了紧张的时刻了。
第一场是男子清队对战重元队。
清方依然派出柯温。
为了避免校长又叨叨,代恩只能挨荆孝宜近一点。
“柯温状态不太对呀。”荆孝宜瞅柯温的脸色很不对劲,就像是一种优柔寡断。
原本看得好好的,代恩由于吃太多,肚子又有了反应,她悄无声息地离了场。
荆孝宜未收到她回应,一个扭头功夫,代恩已经消失在了观众席。
荆孝宜怔怔收回脑袋,细声喃喃:“我是不是话说太满啦?还是拉肚子了……”
几分钟后,代恩顺利从厕所中解脱,这次她又碰到了从另一侧厕所出来的上官诀。
代恩若无其事地开口:“我加了你的哦……”
上官诀脸上荡漾着一片水色:“那还真是巧了。”
代恩没吭声,她准备脱身,下一秒上官诀叫住了她:“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代恩,代恩的代,代恩的恩。”
上官诀小弧度点头,代恩还没继续起步,上官诀轻笑:“你要是求我,我可以对柯温下手轻点……”
代恩回过头,凝视着:“他不需要靠这种方式取胜。”
上官诀扯了扯腰带,昂着头,踩着轻松的步子走过:“那我就放心上了。”
代恩倍感狐疑,他一个替补队员上场的唯一方式不就是队友受伤嘛。
她实在看不透这人到底要干嘛。
当代恩赶到现场,发现柯温在第一回合击败了一个人,与其说是击败,其实是重元那个人受了重伤。
当然是呼声比较大,事实上柯温并没有重伤那人,但所有人都认为是柯温下手过重。
第一回合休场期间,代恩小快步下阶梯,来到快要崩溃的柯温身旁,“那边一定在装惨,我相信你!等会儿的替补队员你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她递给柯温一种肯定的眼神。
柯温迷惘的心态得到舒缓,同时上了一层戒备,他顺着头身,跟代恩隔着护甲相贴,他的颤音饱含温色:
“你会在终点等我吗…”
代恩身子一僵,无措地扶上他的背,她不明白什么概念,只是脱口而出:“好,会的。”
柯温带上头盔,眼神附着决绝。
转瞬间,重元队的上官诀已然穿好了护甲,还夹着危险的讯号。
那么,第二回合开始!
双方选手面对面站立,互相凝视着对方。场上一片寂静,只有紧张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柯温最先以前踢开局。
当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两人在场上高速移动,不断出招。
他们的动作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仿佛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道残影。这时,上官诀一个低位扫踢,正中柯温支撑脚。
柯温瞬间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他艰难爬起,下一秒,上官诀提起膝盖,继续用坚硬的胫骨撞向他的胸部,同时双手迅速变换位置,一记精准的拳击打在柯温身上。
由于动作预判失误,导致连续陷入被动状态,柯温有种胸闷气短的无力感。
他凝神稳住身形后,迅速出脚,一个高位旋踢,势如雷霆。
上官诀冷面如冰,他极速一个后撤步接着一个速转身,避免了柯温的腿部攻击,短时间捕捉到了柯温的攻势。
最后以天刀旋风腿收尾。
这些还只是简单的打斗名场面,过程紧张又复杂,总体来说,上官诀有身高优势,弹跳力远超柯温。
适合远距离攻击,只要柯温能参透上官诀的动作要领,抓住其攻势弱点便能做到原地反击。
即便上官诀迅捷,多次使用高难度且大幅度动作,协调性平衡力较好的柯温也能稳当地找到发力点,隐蔽性回击对方!
或者拉低其重心也可致胜。
在第二回合中,柯温比上官诀6:9
第三回合,柯温比上官诀8:14
当上官诀在最后回合踢中柯温脑袋的一瞬,陷入静音的赛场也变成了灰色,柯温闪过的一丝念想成了倒带。
他不敢回忆过去也不敢展望未来,就这样,他在倒地的一瞬,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不知为何,他倒是享受这样即将死去的感觉,因为这样能带走劣痕……
“柯温!柯温?!”到了休场时间,代恩奔向赛场,解开了他的头盔,探寻了一番,发现已经有几处红肿块了。
她恍神过后,对上上官诀居高临下的视线,“这就是你合作的态度吗?”
她说得小声。
上官诀耸了耸肩,深切道出:“我以为你这么牛逼的人没有软肋呢……”
代恩没再搭理,她同其他社员扶上神智不清的柯温,退离现场。
第二场,男子赛,重元对战嘉衡。
在场下的代恩正擦着汗,柯温突然扼上她的手腕,嘴里不知道在喃喃些什么,代恩看得揪心。
下一秒!柯温直接贴上了她的侧脸,而后又无力地滑到代恩的肩头,
“我什么都没了…我…就是个失败者,他们说得对……”
代恩本想回应,下一秒柯温搂得更紧了。
“好想你一直在我身边啊……”
代恩沉下幽深的眸子,没有言语。
社员甲一脸兴态:“社长这是在表白吗?!代恩你就答应他吧!社长平时人真的超好。”
社员乙:“你来了之后,社长心情真的好很多。”
面对社员的撮合,代恩仅仅划开淡淡的微笑:“他会遇到更好的,我不适合。”
这话顺着柯温的耳朵灌入,他睫毛上的星星点点都是泪珠。
他们就这样像朋友的距离依偎了片刻。
激烈的赛场上,重元的比分已然超过了嘉衡4分。
与此同时,毕青市大悦城区的外滩屹立着一座金硕集团,高楼里……
金尚贤在办公室里被警方逮捕,而金远藤坦然自若地坐在他爸爸的办公桌上畅言:
“亲爱的父亲,进去好好改造吧,这金硕以后就由我来管理,是兴是衰也跟你没关系了。”
就在不久前,金远藤刚召开完股东大会,韩家、沈家的人都投了他。
金尚贤绷直了脸,那张气盛的脸看不出受了岁月洗礼,毕竟他可是贪污了,至于跟谁勾结,都不得而知。
只是赃款被金远藤查到了。
“你!就这么恨我?”
金远藤的眼镜片闪着寒光:“你有资格来质问我?你拿着赃款在外花天酒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妈?她死的时候你就该偿命!”
金尚贤:“看来你早就质疑我了,我却从来没怀疑过你。”
外滩的风有一种独特的韵味,时而宁静,时而热烈,它拂过金远藤决绝而又平淡的脸。
金远藤淡漠开口:“我很幸运能认识韩锡、缇莎,他们两个你一个都不能接受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你立场有问题了。”
金尚贤深笑了声:“篡权时机选得好啊,你以为继承了公司就能帮你兄弟解决过去的烂摊子?真是异想天开……”
金远藤缓步走到落地窗前,指腹滑动着窗面,带着叹声说道:“你也只能在牢笼里默默祈祷我不会成功…呵,带走吧。”
最终,金尚贤被上了镣铐,布衣包着手,他被便衣警察带离了金硕大楼。
金远藤也将公司人员整顿了一番,打算换新的秘书,人才挑选这方面他信得过沈家长子。
……
在夜游轮上,金远藤私下约见了沈孟泽。
轮渡的夜景,华灯初上,星辰大海尽收眼底。
金远藤身穿西装,在人群中身影线条流畅,肩膀宽阔,那一头墨绿的短发,剪得整齐利落,有了干练稳重的气质,仿佛跟这里的一群成功人士融为了一体。
要知道他才2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