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桐意识到不妥后,忙服软道:“害呀我说错了嘛,我现在才了解到韩铭就是出名的韩家人呐,之前是我格局小了。”
许桐抿了下唇,了然于心。
代恩则陷入了沉默,她后知后觉她跟韩铭隔了距离。
她在b班,韩铭在A班,他们是同一个专业,不同班级。
思虑之际,一位戴黑方框眼镜,西裤夹着polo衫的中年大叔出现在了教室门口,他是代恩这个班级的班主任——萧证。
他面上总带着一本正经,他一来,学生的吵闹声便戛然而止。
“代恩!你来我办公室。”
“哦。”代恩见老师神情严肃,心中不好的预想油然而生。
代恩薄唇抿出一条线来:“怎么了老师?”
“你成绩怎么样?在之前。”
代恩在这方面可以说很肯定,并且,她在旧学校是文艺委员,她解释:“前茅,也不偏科。”
“哼!可我看不到你的成绩好在哪里啊,不仅上课打瞌睡,专业课提问也是一问不知!”
代恩强烈解释道:“有些不习惯这边的教学,而且这些天我又被人找了麻烦,还住了院,肯定没时间学习啊。”
老师依旧冷冽如冰道:“借口!你不惹事生非,谁来找你麻烦?”
“这才几天啊,我正适应呢,而且进度也太快了。”代恩小声嘀咕了句,可能是缺乏睡眠,她压根没听课。
萧老师也是瞥了她一眼:“你别说什么适应了,难道要所有人停下来等你?人不行就别待了,我不管你父母有什么理由让你入的学。”
这话倒有点激怒了代恩:“总不能一棍子打死吧?都还没测试怎么知道我行不行?”
“课堂上就看得出,哪来的信心保证测试?”
“您这就不讲道理了吧,课堂是实践,测试才是检验啊。”
“你比我懂?你把测试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只有纸质试卷等你答吗?别忘了,废物是要被刷下去的。
另外,每个月底就要全校测验一次,你自己准备吧,别整天只顾虚假地谈情说爱。
真以为自己是小姐了啊?有那么多闲工夫。”
萧老师的这些话把代恩逼回了现实:“我哪谈情说爱了?!”代恩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站起了身。
眼神似乎有猛虎要把老师给吞了。
萧老师的转椅后移了一段距离,他仰目,有了明显的颤意:“你吼我?敢说传言不是真的?”
“那当然不是真的,有人可以作证的。”像代恩这么老实的人不多了。
萧老师干咽了下,他故作很忙的样子,将茶杯送到嘴边,不料一个抬杯,茶叶倒了出来。
代恩目睹他的囧态更不想走了,她生出调侃语气:“我未来可期吗?”
萧老师用拳头撑着老脸,视线下游:“嗯嗯,未来可期……”
代恩满意一笑,自觉出了办公室。
她回到教室后,众人又陷入了一波热潮,讨论的对象不是代恩而是别人。
同学甲好奇地问:“卧槽!真的?你们有谁亲眼看到了?”
同学乙拍了拍桌:“当然!听说当时那个女孩直接倒挂在了星迹楼!!”那八卦女孩抬高了音量,说得跟真的似的。
“对对对!今天早上任瑾小姐都被吓坏了!任冬少爷当场报了警。”
“我靠?怪不得大早上听到东校传来警笛声!惨案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啊!”那人捂嘴,一阵后怕。
代恩顺势扎进人群,插了一句:“什么?!你们有谁知道死者是谁吗?”
“你有所不知,早上一个实习医生死了!去清园贴吧看吧,这事炸开了锅,毕竟很离奇。”
“怎么死的?!”这事震惊代恩一百年。
“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她被刺穿了心脏,悬空在星迹楼顶的星形标志物上…”
“什么时候的事?”代恩再次乘胜追击。
“好像是昨天晚上,血跟流干了一样夸张。”
另一人则呼吁道:“也正常,星迹楼基本只有上层人进出,他们做的事本就疯狂。”
代恩有些站立不稳,自己也在恍惚间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什么时候无故死人都变得很正常了呢……
她环望了眼周围发现许桐已不见踪影,代恩拉过一旁的女生,柔声问道:“看到许桐去哪了吗?”
“不知道,只看见她刚急匆匆跑出去了。”
“好……”
想到星迹楼不能随便进进出出,代恩想看个情况都不行。
“代恩。”韩铭出现在了代恩教室门口:“走吧,我们一起去!任冬邀请的。”
代恩对她坚定点头,途中,韩铭向她解释:
星迹区是任家的地盘,但这次命案不是任家人干的。
当俩人火速赶往星迹楼后,校医被警方包围,而那把尖刀也被取走了。代恩直接拦截了那名警察:“我能看看它什么样吗?”
警官呈给她看了眼,
代恩张唇,凝重的神色厚重几分:“又是它?!”
警官问道:“难道你见过?”
代恩陷入了疑难,因为那把黑红螺旋手柄的刀自己也留有。
她短暂回过神来,回答了警官的话:“这把刀我见死者用过,而且本就是她的。”
代恩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告知韩铭自己回一趟宿舍,于是转身离开了星迹楼
数分钟后代恩喘着粗气,拉开自己柜子里的杂物盒,令她错愕的是,昨天带回来的刀不见了!
知道代恩有刀的人只有韩锡!她的腿开始有些发软,勉强起身后她来到窗前揭开窗帘,露出了一只眼观察着对面,对楼空无一人,她的精神开始有些崩溃。
……
此刻星迹楼里
任瑾靠在任冬的肩上哽咽道:“呜呜…哥!为什么?为什么要死在星迹楼啊!”
任冬轻抚着她的背,揽入怀里,柔声道:“没事没事,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他眼皮不知为何,总跳得猛烈。
“可是她的眼睛像是死死盯着我,真的好可怕…”任瑾目送了死者随后一眼。
“没事啊…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任冬继续安慰道。
此刻任瑾透过落地窗注意到韩铭在底层旁观着。
“诶?韩铭也来了啊!”任瑾开始有了些许骚动。
“你要做什么?离韩铭远点!”任冬一把拉紧了任瑾。
“哥!为什么一次次阻止我?你越是阻止我就越要进韩家!”
任冬眉目转为严肃:“把我那天说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不知分寸……”
“你懂分寸吗?那个庄荣不是也没有身份吗?你那时候不也照样贴上去?!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管好你自己吧!”
忽的,任瑾只觉得脸一阵疼痛感袭来,她愕然地直视着任冬:“你…打我?”
任冬撇过脸闪过一丝忧郁:“你该清醒点……”
任瑾苦笑道:“有人把我一步步逼疯的!!还有金远藤!你查啊!呵呵…”她身体开始有些发软。
任冬意识到自己行为又过失了,他上前拥过任瑾:“祁尉,送小姐去休息。”
接着任冬开始了暗自伤神:“校医…那不是将崔佳敏供出来的证人嘛?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遇害了?”
此刻任冬的二把手石烬出了面回答了任冬:“任少,别忘了韩锡呀。”
任冬抬眸有所领悟:“我都快忽略他了,最近一直在暗中观察金远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