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多少人?”我问。
红裳面露骄傲:“很多灵奴都愿意加入我们,只等号令了。”
难怪这里灵奴的精气神跟其他灵奴不同,大家已经有了指引。
“对了,小神女你可还记得阿固?”红裳提及阿固时,微露羞涩。
我看她一会儿,有些惊喜:“红裳姐,你跟阿固?”
阿固,那个曾经在灵宫里唯一一个倔强不愿给我盖灵印的灵奴。
他不屈不服的目光,我至今记得。
正是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光,我将刀给了他。
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拿起刀为自己和其他灵奴而战!
红裳抿唇微笑,羞涩垂眸:“是,我跟阿固已经成婚了……”
我有些惊喜,没想到三年发生了那么多事。
红裳与阿固一起,是我真的没想到的。
“阿固先我效忠于北王,他授命暗中驻扎于西海灵域,只等小神女回归,集结西海灵域的灵奴们!”
要打仗了,真的要打仗了!
这场战争,已经犹如即将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
无论我回不回来,风北齐都已经准备要开战,他估计已经看出司煌天不在意到底谁主天。
只要,他们不妨碍他成神登天。
我看向白骨,白骨已经安静了很久。
“小神女,你下令吧!”红裳起身,再次朝我下跪,宛如在等我发起起义的号令。
我站起身,看着她。
一旁的木头小哥哥也变得分外安静。
风夭夭的计划就是利用风北齐来一统缥缈界。
所以司雪瑶和风北齐现在暂时是在统一战线。
木头小哥哥回归后,也会站在风北齐一边。
因为,他深爱着他的主人:风北齐。
风北齐应该是想在大统后,将帝位给凤崎。
而司雪瑶,应该是在大统后,杀了风北齐和凤崎,将帝位给风昭。
而灵后那边,难道就没动静吗?
不可能的!
风北齐动了,灵后一定也会动。
灵后会扞卫司御旻的帝位。
没想到,有一天,我身边最好的伙伴们,会被推上争夺帝位的残酷舞台。
“我们先回去,红裳你继续留在这里,等我回去,我相信父王会很快有所指令。”我沉沉开口。
红裳全身都燃烧着战斗的兴奋:“是!”
她这一声,格外地脆响。
“还有,小神女,今日娄烨娄娥也来了。”红裳忽然沉声汇报。
她说出娄烨娄娥的名字时,一直无神的白骨,却是看向了她。
“在这里?”
“是。”红裳微微含笑起身,再次坐回我的面前。
原来一开始进来那个男人说的贵客是娄烨娄娥。
“小神女,你可还记得,我与娄烨娄娥是好友。”
“我记得。”我看白骨一眼,冷下脸,开始说,“当时熵寅因为熵泽刺杀我之事,想将娄烨娄娥献祭给司煌天……”
我用余光瞟白骨。
白骨怔立在纱帘边,变得呆滞。
原来你对你们族里其他人还有点感情。
他感觉到我在看他,他低下了脸:“后来呢……”他低哑地问。
“后来幸得小神女相救,被封为西海灵域的新灵王。”红裳高兴地替我答。
白骨微微侧了侧鱼骨面具,看着我。
红裳的神情又变得正经起来:“虽然后来他们成了灵后的傀儡,但至少保住了命,在家族里的地位也高了许多,灵后需要他们做她的傀儡,以应对家族里其他的派系,但娄烨娄娥想摆脱灵后的控制,所以在暗中与我一直保持联系。”
通过红裳的话,我大致了解大家这三年都在干什么。
大家都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着。
娄烨娄娥成为灵后的傀儡,也是在我预料之中。
当时为了救他们,只能想到这个方法。
但让我高兴的是,娄烨娄娥并未屈服于这个命运,甘于做这个傀儡。
“今日本来是他们要与我交换情报,却没想到小神女回来了!”红裳每每说到我,眼神就分外闪亮。
红裳变得犹豫:“小神女,红裳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趁我现在还有噬月神女的权力。
红裳看我一会儿,真诚开口:“小神女,能让娄烨娄娥见您一面吗?当初,他们误会了小神女,在您消失后,外界对您的传闻是您死了,他们也以为如此。后来在我告知他们您当初是为了帮他们后,他们难过了很久,娄娥每次想起您都会哭,觉得愧疚自责……”
娄娥姐姐真善良,我的脑海里已经想起三年前,那对惴惴不安如同小兔般温顺的兄妹。
“至今,每到您的忌日……吭哧……”红裳说着说着,自己忽然笑了出来。
我拧眉,脸差点又要皱成大爷脸,我都有忌日了!
“噗嗤。”阿赤在旁边偷笑。
我在桌下直接踹他,这里最不该笑的就是你!
一动不动的木头哥哥终于有了一点反应,转动有点僵硬的木头小脑袋朝我看来。
我看向他,他赶紧扭头。
我知道,你也在憋笑,哼!
红裳赶紧喝口水,努力让自己不笑:“他们都会……吭哧……祭拜……您……噗嗤……”
她是笑着说完的。
我郁闷了。
红裳赶紧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别笑:“对不起,我不该笑的,是因为在今天真的等到了您,想起这些事,才笑了出来,您还活着的事,我一直隐瞒他们,哎……只怕后面他们会生我很久的气了……”
“你把他们叫来吧。”我说。
红裳目露欣喜:“小神女,太谢谢了!他们终于有机会当面感谢您了!”
红裳激动地跑了出去。
阿赤始终没怎么说话,感慨地摸了摸我的头,像是在感慨自己的妹妹经历了那么多。
我看向白骨:“你跟娄烨娄娥熟吗?”
白骨晃晃荡荡坐了过来,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他们是我这辈子,唯一没欺负过的人。”
我们所有人都看着他。
他看着杯中酒:“他们唱歌好听,我喜欢他们……”
我开始眯眸。
他有所察觉,放落酒杯:“我没碰过他们,我还没那么畜生,相反,我下过命令,家族里,谁都不能碰他们!”
我看他一眼,喝茶,这句话,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