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淑琴在前头引路,边走边喋喋不休,“你说你也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不知道提前通知我,我这什么都没准备。”
“准备啥呀。”林杰跟在她身后,微有些无奈,“有睡觉的地方就行,小姨你啥也别准备啊,我们就住一个晚上,明早就走了。”
“嗯?”轩辕淑琴脚步一顿,秀眉微蹙,回首一望。
身负双神恩惠的林杰同志亦是停下脚步,眨巴了下眼睛,一脸乖巧,“怎么了?”
“明早就走?不多住几天?”轩辕淑琴双手环胸,略显不快,“这么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
林杰不加隐瞒,如实相告,“这不最近没事干嘛,闲来无事,就想着出来逛逛,顺便,带她俩去见一下师父。”
轩辕淑琴稍稍一愣,眉头舒展开来,看了眼他身后的姬诗诗跟唐晚清,微微一笑,道:“确实是有这个必要。”
林杰微笑点头,刚想说些什么,没曾想轩辕淑琴光速变脸。
“但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吧,你师父还能跑了不成?听我的,多住几天。”
林杰:“……跑是跑不了了,那什么……行吧。”
最终,不可一世的林杰同志败下阵来,无奈决定在魏府多住一天。
其余几人倒是没有意见,他们也长途跋涉了将近一周了,停下来歇一天未尝不可。
之后在房间的分配问题上,再一次出现了问题。
魏府的房间设施齐全,不算精致但也十分舒适,问题就在于……一个房间最多住俩人,目前唯有四个空房间。
“这还不简单。”闪胜宇同志仿佛头头是道地说道:“阿杰肯定跟诗诗姐一间了,苍凡跟梦缘一间,你俩别矫情啊,就差没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了,住一个房间还能要了你们的命了?”
杜梦缘切了一声,撇过头去没有理他,但也没有拒绝。
陈苍凡同志满脸傻笑,已然开始期待今晚。
“然后我委屈一下跟天凌一间,唐小姐跟上官小姐你们师姐妹住一间应该也不是问题吧。”
上官静跟唐晚清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本以为房间分配到这就告一段落了,哪曾想章天凌同志突然窜了出来,“我有意见!”
上官静秒回应:“反驳无效,下一位。”
“喂!能不能给我一点起码的尊重?!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章天凌同志无比的愤懑,“什么叫委屈一下跟我一间?跟我住一起很委屈吗?照这么说的话我应该也有选择室友的权利才对。”
“怎么?你还想跟我们这里的其他某个人一起住?”上官静目光如炬,面露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想都别想!”
章天凌同志挺起胸膛,“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打的什么算盘?”
“你!”上官静欲言又止,脸颊微红,瞥了眼神色古怪的其他人,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林杰见状,上前赏了章天凌一个脑瓜崩,“别没事找事,和谐最重要。”
章天凌耸耸肩,“行吧,那我就委屈一下。”
闪胜宇:“……”
突然有点想打人是怎么回事?
依靠在一旁看戏的轩辕淑琴倏地开口,冷不丁来了句:“阿杰,你的清风阁的重建工作,现在是你魏叔在负责吧?”
林杰微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回道:“是啊,怎么了吗?”
“没事。”轩辕淑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等会儿给他打个电话,提点建议。”
林杰:???
因为几人来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回到房间把行李放好后,轩辕淑琴便差人来喊他们去吃晚饭了。
来到饭桌上,有些意外的是魏无延居然也在。
“难得啊,能在这个时间点见到你。”林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魏无延,道:“奇幻法庭的善后工作,告一段落了?”
魏无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嗯了一声,抬头看向林杰,双眼一亮,只是怯怯地看了眼身边的轩辕淑琴,欲言又止,低下头只顾埋头吃饭。
林杰有些不明所以,耸耸肩,不以为然,低下头专心干饭。
饭后,林杰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出去散个步,谁要一起?”
魏无延霍然起身,动作之大,把他身边的轩辕淑琴都吓了一跳。
“我跟你一起去。”
“散步就散步,这么激动干什么?”轩辕淑琴没好气地吐槽了一句。
章天凌耳朵动了动,眼中精光一闪,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旋即亦是缓缓起身,“哎呦,散步散步,消消食消消食。”
闪胜宇紧随其后,“我也去。”
而后四人也不问其他人去不去,径自动身离席。
唐晚清眨了眨眼,扭头问身边的姬诗诗,“我怎么感觉……他们鬼鬼祟祟的?”
姬诗诗微微一笑,“我们陪小姨聊聊天吧。”
唐晚清疑惑地歪了下脑袋,“哦。”
与此同时。
离开餐桌的四人在府内绕了个大圈,而后来到了魏无延的房间。
“我说,这是你家吧。”闪胜宇脸上是大写的无语,“为什么在自己家还要鬼鬼祟祟的?”
“嘘。”魏无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左右环顾无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来到桌前,给三人各自倒了杯水,“有些事情,不能让我妈知道,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闪胜宇将信将疑,“有这么严重?”
魏无延:“话说阿杰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商量的?”
林杰:“废话,你吃个饭整整五次把筷子插到鼻孔里,不是眼瞎都看得出来你有心事。”
说完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俩人,“不过我是不明白,你俩跟过来干什么?”
章天凌挑了挑眉,一脸期待,“因为我嗅到了乐子的气息。”
闪胜宇:“俺也一样。”
林杰:“……”
章天凌:“来吧,魏先生,说出你的故事。”
魏无延见状,长叹一声,也是拉过椅子,在三人对面坐了下来,双手合十撑在桌子上,面露深沉,“这件事,说来有些难以启齿,实则是关乎我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