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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春雷惊蛰:冰原血火

春雷惊蛰:冰原血火

勒拿河厚重的冰层在春的萌动下,发出阵阵闷雷般的裂响,仿若沉睡巨兽苏醒前的低吟,硬生生将王洋从短暂的休憩中惊醒。

他一个激灵,猛地翻身坐起,顺手抓起那支陪伴他征战多年的单筒望远镜,大步跨出营帐。

凛冽寒风如刀刃般割面,王洋却仿若未觉,举镜望向对岸茫茫雪原。

只见数十缕纤细烟缕袅袅升腾而起,仿若荒原上凭空生出的妖魅,在惨白的雪色映衬下格外诡谲。

他深知,那是罗刹侦察兵特制的桦树皮信号筒,匠心独运,遇热即燃却无明火,专为隐匿行踪、传递密讯而制,是冰原上最狡黠的 “眼睛”。

“夜不收全部撒出去!” 王洋怒目圆睁,声若洪钟,飞起一脚踹翻了身旁取暖的火盆,炭火四溅。

刹那间,三十名身裹白狼皮的斥候仿若敏捷雪豹,足蹬钉着辽东老匠特制冰爪的鹿皮靴,身形矫健地滑下冰坡,瞬间隐没于雪雾之中。

那冰爪,精钢铸就,齿尖锋利,专为冰原作战设计,经实战打磨,如今已成明军不可或缺的制式装备,承载着无数次绝境突围、奇袭建功的希望。

辰时三刻,暖阳艰难地穿透铅云,洒在融雪的针叶林间,却未能驱散丝毫血腥之气。

第一场遭遇战如蓄势已久的风暴,骤然爆发。

明军夜不收凭借敏锐的洞察力,悄然逼近正在更换装具的罗刹人。

只见那些白熊皮雪地服内衬铁片,在微光下泛着冷硬光泽,雪橇加装可拆卸青铜滑刃,仿若雪原上的夺命凶器,滑过之处,积雪簌簌而落。

更令人惊心的是他们背负的短管火铳,枪托竟用鱼胶粘着冰镜,巧妙利用雪地反光,精准瞄准,仿若隐匿于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是沙皇近卫猎兵!” 夜不收总旗张猛,虎目圆睁,一眼认出对方胸前那象征荣耀与血腥的金穗徽章。

他不及多想,手指扣动半自动步枪扳机,“砰” 一声巨响,子弹如脱缰怒矢,精准命中一名罗刹卫兵。那卫兵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轰然倒地,溅起一片雪尘。

可余下的罗刹兵训练有素,反应迅捷,瞬间呈扇形散开,包抄而来,手中燧发枪喷吐蓝烟,仿若恶狼扑食。

张猛的队友躲避不及,被子弹击中,惨嚎一声,倒在这春天仍冰冷刺骨的雪地里,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染红积雪,热气腾腾,与寒气相撞,化作腾腾雾气。

张猛睚眦欲裂,红着眼操枪疯狂扫射,枪火闪耀,弹壳纷飞。

可好汉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眼看罗刹援兵骑着高头大马,如黑色潮水般汹涌而来,马蹄踏碎积雪,溅起冰碴。

张猛强压悲愤,两个点射,又击倒两个敌人,随后且战且退,利用树木掩体,与敌人周旋。

当梁家富带着援军如疾风般赶到时,罗刹人已如鬼魅般退走,只留下一片惨烈战场,以及士兵的半具尸体。

烈士的左臂被齐肩打断,断口处血肉模糊,殷红的血在极寒下迅速凝结成冰晶 —— 罗刹人的火枪口径极大,威力惊人,仿若恶魔之口,无情吞噬生命。

午时,暖阳渐烈,森林中那些即将溶化的冰块不堪重负,发出震耳欲聋的冰爆声,仿若冰原的愤怒嘶吼。

二十架罗刹四轮炮车,仿若钢铁巨兽,碾碎薄冰,滚滚而来。

这装有弹簧减震的轻型滑膛炮,正是米哈伊尔密信里提及的 “冰面杀手”,炮身寒光闪烁,杀意四溢。

哥萨克骑兵紧跟其后,三百步间距,整齐划一,马匹全都裹着厚实毛毡马衣,仅露双眸,恰似钢铁洪流,显然是吸取了去冬海东青袭眼的惨痛教训。

“抬枪队上前!” 王洋屹立于寒风之中,身姿挺拔如松,挥动令旗,猎猎作响。

抬枪队员们两两一组,肩扛大口径步枪,那枪杆修长,仿若蛟龙出海,唯一缺点便是过长,需两人默契配合才能操作,但其射程超远,比弗朗机炮还要远上几分,仿若天兵神弩,可裂长空。

五十辆偏厢车在河滩迅速展开,呈半月之形,每车配备三门改良榴弹炮,炮口森然,仿若蜂巢洞口。

这轻量化小钢炮形似子母铳,设计精巧,能在二十息内完成三轮速射,仿若疾风骤雨,可瞬间将敌阵淹没。

但罗刹炮车战术诡谲,突然分裂成三股,仿若灵动蛇阵。哥萨克骑兵用套索娴熟地拖拽炮车转向,四轮炮车在冰泥混合的地面划出诡异弧线,仿若冰原舞者。

瞬间,开花弹呼啸而出,在明军阵前炸起泥雪瀑布,泥雪飞溅,仿若天崩地裂,震得人耳鼓生疼。

“抬枪发射!” 王洋嘶吼下令,声嘶力竭。

抬枪轰鸣,仿若雷神震怒,地动山摇。硝烟散尽,只见罗刹人有两架炮车哑火,仿若受伤巨兽,瘫倒在地。

骑在马上的罗刹骑兵躲避不及,被巨大冲击力打成两截,残肢断臂横飞,血雨漫天。

王洋见状,心中暗惊,抬枪杀伤力远超想象,仿若死神镰刀,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然而,罗刹骑兵人数众多,仿若汹涌海潮,一波又一波。

他们高呼着 “乌拉” 怪叫,声浪仿若鬼哭狼嚎,从四面冲了过来,马刀高举,寒光闪烁。

“起鹿砦!” 梁家富带工兵如猛虎出闸,推出三百具木刺拒马,尖刺森然,仿若荆棘丛林。

可这些用冻土浇筑的尖刺阵,在罗刹炮车发射的铁钩弹面前,仿若纸糊一般,轻易被扯碎,碎片纷飞。

紧接着,裹着火油的麻绳团在阵地上滚动,仿若炼狱火蛇,所过之处,将偏厢车帆布引燃,火势熊熊,黑烟滚滚。

危急时刻,李奇的战车营仿若天降神兵,从侧翼迅猛杀到。

八十辆包铁战车,仿若钢铁堡垒,迅速结成龟甲阵,密不透风。

车顶排枪孔喷出黄烟,仿若怒龙吐息。

这是参考南宋霹雳车改造的 “雷火车”,双层榆木夹着铁皮,坚如磐石,能硬抗三斤以下炮弹,仿若战神护体。

哥萨克骑兵的骑枪狠狠刺在包铁外壁上,却只能留下浅白划痕,仿若蚊虫叮咬,徒劳无功。

“换链弹!” 罗刹炮兵长目眦欲裂,嘶吼出声。

两枚用铁链连接的铅球旋转着飞出,仿若夺命双煞,“咔嚓” 几声,将三辆明军战车的车轮绞成碎片,木屑纷飞。

但更多战车趁着抬枪齐射给罗刹人造成的混乱,在士兵们齐声呐喊中,仿若钢铁猛兽突入炮阵。

车头特制撞角仿若蛮牛顶角,掀翻四轮炮车,车腹暗门钻出持狼筅的藤牌手,仿若鬼魅现身,与敌人近身肉搏。

哥萨克百夫长伊万诺夫狂笑着带骑兵绕后,妄图突袭,却一脚踩中昨夜埋设的蒺藜雷。

“轰” 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陶罐封存的黑火药瞬间炸开,裹着碎瓷片与马粪的恶臭毒烟弥漫开来,仿若恶魔瘴气。战马受惊,发疯般乱蹦乱跳,将骑手甩落,一时间人仰马翻。

未时末,战场陷入诡异僵持。

明军战车结成环形阵固守,仿若坚不可摧的铁城。弗朗机炮的射界覆盖每个缺口,仿若守城神弩,严阵以待。罗刹骑兵则在外围不断游走,仿若鬼魅,用火枪攻击车阵缝隙,枪火闪烁。

明军用火枪不时还击,但火枪对移动目标杀伤有限,仿若隔靴搔痒,罗刹人凭借高机动性,始终占据主动,仿若猎豹戏鼠,游刃有余。

每当明军战车试图追击,哥萨克立即后撤半里,始终保持在火铳射程之外,仿若狡黠狐狸,深谙进退之道。

“他们的马匹不对劲。” 李奇手持望远镜,眉头紧锁,仔细端详,“比去冬壮实两圈,鼻息白雾带着腥气。”

梁家富闻言,一个箭步上前,抓过战死的罗刹战马,手起刀落,剖开胃袋,未消化的黑豆滚落一地:“是波罗的海马!这些畜生能日行三百里,耐力惊人,怪不得如此难缠!”

王洋目光如炬,突然夺过鼓槌,敲响三长两短的号令,仿若敲响战鼓。战车阵仿若活物,突然裂开通道,三百匹尾绑树枝的惊马仿若疯魔,冲入战场。

这些灌了烧酒的蒙古马,仿若燃烧的流星,将哥萨克骑兵阵型冲得七零八落,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可还未等明军喘口气,地平线尽头已扬起滚滚沙尘 —— 罗刹人更多的哥萨克援军仿若乌云压境,汹涌而来。

更可怕的是,他们阵中出现了五头用锁链牵着的西伯利亚虎,仿若洪荒巨兽。

这些猛兽的咆哮声仿若雷霆震怒,竟压过了火炮轰鸣,震得人肝胆俱裂,战场仿若阿鼻地狱,血腥之气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