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上面那位在想些什么的大臣们还在兢兢业业地献计策,上面那位未来皇帝在想要不要把登基的时间再往前提提?
“太子殿下?”
朝堂上,大臣们已经吵成一锅粥了,等他们忍不住看向上面的人时,却发现他们的太子殿下,他们寄予厚望的太子殿下,竟然在这样的时候走神!
这可是把有些大臣给气得不轻。
“太子殿下这个时候不赶紧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却是在走神,敢问殿下你在想什么?”
这话可是将朝臣们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看着那位头发花白的大人。
大家都知道,这是位老御史,平日里就是那种顽固不化的人,性子又比较直,得罪了不少人,后来皇帝不耐烦,又不能杀言官,就不让他上朝了。
没想到太子殿下为显仁德,就让他又回来了。
结果,这第一日上朝就直接将把他弄回来的太子给怼了!
“放肆!罗御史你这是什么话,殿下正在思考对策,你却说殿下是在走神,这朝堂可不是让你胡言乱语的!”
瞬间,太子党自然不满他在朝堂上如此羞辱太子,连忙站出来开始回怼。
而另一人也接着提醒罗御史,话语里满含深意。
“罗御史,好歹你如今还能再进朝堂可是太子殿下替你说情,你这般做法,有些不妥吧?”
这就差直接骂罗御史忘恩负义了!
可罗御史也是个刚的,听他们说完就梗着脖子看向坐在上方的太子。
“下官自然不会忘了太子的恩德,可哪怕是这样,下官也做不到因为此事就站在太子殿下这一方,若是等殿下登基,下官自然听殿下的,可如今殿下还只是太子,有了差错下官自然要谏言,当然,就是当了皇帝下官也要谏言!”
闻言,许多大臣们嘴角都跟着抽搐起来,心中无语的不行。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老顽固,死死遵守着宗族礼法,不管是谁,只要有人不对,他就怼,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的。
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终于,坐在上首的沈景明算是彻底回过神来了,虽然面上带着浅浅笑意,但那眼中的阴冷之色却是没有减少分毫。
“罗御史说的是,是本太子走神了,只是……”
说到这,沈景明面上又浮满了一层深深的无奈与伤心。
“本太子也是心中担忧,皇叔这样做,让本太子实在为难,说到底那毕竟是本太子的皇叔,是有着血脉关系的人,可如今他却选择了这样的做法,背叛大晟,甚至将刀剑指向我大晟的土地,简直让本太子心中痛苦万分。”
“而如今更是要和皇叔对战,本太子真想亲自前去战场上问问皇叔,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瞧着他义愤填膺地哔哔一通,不少官员都暗中翻着白眼。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你们做的太绝了!
将宸亲王往死路上逼,是个人都得反!
只是这些话却是不能说出口,毕竟他们最近可是听说了。
前段时间,但凡有人说宸亲王好的,都莫名其妙的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不管是大臣还是百姓,没几个例外的。
时间长了,他们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没想到这些人越发疯癫,这大晟怕是要彻底毁在这父子二人手中了啊。
如今的很多人,纵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是希望宸亲王快点打过来。
甚至有的官员在知道宸亲王带兵攻打大晟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愤怒,也不是害怕,而是高兴!
那简直高兴地和过年没什么区别了。
如今大部分人都期待着宸亲王快点打到京城呢,到时候他们一定要去给他开城门,迎接他进来!
恍神间,就听上面的太子殿下终于结束了他个人的激动演讲,开始说正事了!
“根据庐阳郡传来的消息,如今郡守已死,反贼沈宸礼已经占据庐阳,若是本太子猜的不错的话,他定是要走汾阴郡抵达河间郡,在通过河岸抵达京城,所以咱们一定要守住那条河,必要时候将桥砍断,让他们无法前进!”
这样的行动没有任何毛病,就是吧,一旦真的这么做了,意味着大晟整个北地将彻底被宸亲王占据。
而这样的情况,大晟将彻底分裂成两半!
许多老臣不愿意如此,在朝堂上闹成一团,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还有人说招安宸亲王,这话刚一说出来就被众人给否决了!
废话,招安宸亲王?你是脑子有毛病才会想出这样的解决方法,这和划江而治有什么区别?
况且,宸亲王那是什么人,是你说招就招的吗?
不管朝堂上怎么闹腾,该出兵的还是得出兵。
不过遗憾的是,大晟现在的军队全部都是临时组织的,他们还想过找镇国将军,让镇国将军拦住沈宸礼。
现在整个大晟可能会拦住沈宸礼的人就剩下镇国将军和他手下的兵了。
可惜,根据之前的信件告诉他们,镇国将军早就倒戈向了沈宸礼。
这可是将他们气的不轻。
大晟大部分兵力都在他们手中,结果这两人还联手了,这仗还怎么打嘛!
最终,经过临时征兵,大晟又征集了将近三十万兵马,由新上任的威武大将军带领,出发前往河间郡!
而太子下了朝之后,心中顿时有了一个决定,将一封信件递了出去。
朝堂上的这些事情,被有心人一字不漏的将其传递了出去,最终那信件到达了虞听晚和沈宸礼手中。
“王妃,世子,有新的密信。”
“拿来。”
带领着二十万大军前往高陵郡的虞听晚和宋时序此刻还没到达高陵郡呢,听到有密信,两人连忙让大军原地修整,他们则下马走至一旁查看信件。
“京城的消息?”
宋时序看着虞听晚打开信件,挑眉问道。
“嗯。”
而等虞听晚看完信件,不得不说,虞听晚被信中内容无语到了。
在这一刻,她彻底认识到,这朝堂上的父子俩都是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