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将一枚药塞入刘太医口中。
“这毒药是七步断肠,每个月都得服用一枚解药,否则你将在七步之内痛苦而死,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到时不止是你,你的妻儿也将随你而去!
老实在府中待着,本妃每月会让人给你送解药,若有人再找你,记得告诉本妃。”
虞听晚让人将他送走,自己在原地陷入沉思。
到底是什么让自己总觉得不对劲?而且,虞怀义的态度为何那么奇怪,不让她娘离开,还有那样的眼神,到底是知晓自己不是他女儿的事情了,还是这其中还有别的情况?
所以,想要真正的查明真相,主要突破口还是在虞怀义身上,不,不对!
虞听晚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说不得,另一个突破口在那里!看来她明晚还要走一趟了!
“王妃?”
虞听晚瞧着没有离开的暗四,带他回府。
“走吧,咱们明晚再出来。”
马上天就亮了,时间不够,明晚再来!
暗四睁大眼,明晚还出来?王妃晚上都不睡觉吗?
夜黑风高,昨晚还明亮的月色好像知晓今晚有人要做坏事一般,遮遮掩掩地将自己藏在了夜色下。
虞听晚换好运动服,从屋内跳了出去,抬眼正对上沈宸礼的视线!
很好,很尴尬!
这次连墙角府门都不用守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嗨!月色不错。”
沈宸礼抬眼瞧瞧夜空,再看向她,此时无声胜有声,虞听晚尴尬的脚趾抓地。
“你这又是要去哪儿?”
昨晚他就知道她跑出去了,今日看她在府中老实得很,没想到晚上又被他碰上了!
晚上的京城这么吸引人吗?惹得王妃天天往外跑,还次次不是爬墙就是跳窗的!
对于抓到王妃四次半夜出门,三次不走寻常路的情况,沈宸礼也在心中思考了良久,如果王妃真的很爱在晚上跳各种墙和窗的话,那他给她多建几道墙也不是不行!再把墙附近都点燃油灯,省得她摔倒了!
虞听晚耸耸肩,既然被抓到了,那就光明正大的走吧。
只是她不理解,这沈宸礼是在她身上装雷达了吗?每次都能精准逮到她!
“我去做件坏事儿,白天不好办,还是适合晚上干。”
听到的人都无语了,能把干坏事儿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也真是第一人。
“你呢?不睡觉找我干嘛?”
沈宸礼无奈,他能说他就是睡不着在府中闲逛的吗?
最近她动静越来越大,安排了那么多事情,又去了京郊的庄子上,听管事的来报,似乎对庄子收成不太满意,这又是要做什么?
睡不着的沈宸礼逛到了后院,本想在她院子中坐一会儿就走,结果抬眼又瞧见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睡不着,王妃若是不嫌弃,能让本王跟着一起吗?”
虞听晚自然不介意,这事儿做起来不地道,不,应该说是大逆不道,但他应该是不介意的吧?
“走,正好给我帮忙,卫铭也一起,暗三暗四。”
暗三暗四立刻现身,看王妃这动静,应该是去办一件大事,难道是要去掳了虞尚书?
虞听晚看他们几个大男人,也不错,不用自己动手了!
“去杂物房找几把铁锹来,咱们现在就出发。”
铁锹?
几人一脑门子问号,王妃到底要干嘛?
杀人的话让他们拿刀剑匕首他们不觉得奇怪,绑人的话让他们拿绳子迷药他们也不奇怪,可是拿铁锹干嘛?
是让他们去干农活吗?还大晚上去?
不明所以的几人拿了东西跟在虞听晚身后,就见她一路往京城郊外走去。
走到城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沈宸礼。
“啊!我突然想起来,一会儿要翻城墙,你咋办?”
就是有轻功,那也不能带着轮椅一起飞吧?
沈宸礼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无奈。
“你先走,本王自有办法。”
虞听晚点头,那她就不管了,反正出不来的话她自己去也行。
随后看着高大的城墙,从布包中拿出一绳索,像只猴子一样翻了上去。
等虞听晚到了城外,暗三暗四也跟着出来,看着虞听晚的目光亮闪闪的。
他们王妃身姿矫健,手脚灵活,不愧是他们的王妃。
“王妃真厉害。”
虞听晚瞧着他们,心中羡慕。
“你们更厉害,不过等我学了内力会轻功之后,绝对比你们厉害,你们隐匿身形的功夫还是太差了!”
两人面色僵硬,嘴角抽搐。
王妃是夸我们呢还是损我们呢!
我们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暗卫,哪怕是出入皇宫都没问题,怎么在王妃这里就是太差了?
虽然王妃几次发现了他们,但也不能说太差吧?
虞听晚摇头,看出他们的不服气。
“这样吧,等我忙完之后,你们教我练习内功,我教你们隐匿之法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好像很划算,就是他们不敢!
“你们在聊什么?”
身后传来沈宸礼的声音,虞听晚转头看去,二人连带轮椅一个不少的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再往后瞧去,虞听晚见到的就是正要关上的城门!
视线转回沈宸礼身上。
“你从城门出来的?”
沈宸礼点点头,“身为皇家子弟,这点特权还是有的,本王要去京郊别院,谁又能说什么?”
所以,她这墙是白爬了吗?
看着他似乎没有意识到的样子,虞听晚咬牙: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还看着我翻墙?”
“嗯?”
沈宸礼疑惑,“我以为王妃喜欢爬墙,毕竟王府的墙已经爬三四次了!”
这个四字还咬的非常紧!
虞听晚深呼吸,双目微闭,故意的,这人就是故意的!
看着转身就走的虞听晚,沈宸礼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推动轮椅缓慢跟上。
几人跟着虞听晚,看着她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山上,沈宸礼心中了然。
这应该是虞家的祖坟!
其实不能这样说,当年虞怀义独自一人赴京赶考,考中后就留在了京中,后来将母亲也接到了京城,听闻他父亲早逝,是母亲一手将他拉扯大。
留在京中后,他就将自己祖上的坟墓都迁到了京郊这座山中,而虞听晚的母亲,也在这里。